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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转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问。 沉落愣了一愣“嗯。”她点点头,看着小姑娘开心地跑了。 回去的路上,沉落沉默着,心底的失落越来越深。 到了家,她没说什么就上床睡了。迷迷糊糊做了好多梦,却一个也没记住。就如同她的这三年,想追求很多东西,却什么也没抓住。 “小姐,小姐,您醒醒。大佐打来电话,要带您出去。”她被秋子唤醒,有些茫然地被人拉去梳妆打扮。 “大佐?” “是。今天是您生日,大佐要带您出去啊。” “今日也是他生日啊。”沉落忙低下头在化妆台里翻找起来。 “这是?”秋子新奇地看着沉落手中的小盒子。 “不告诉你。”沉落难得的俏皮一笑,她起身穿好衣服。窗外有车灯闪过,她推开门正看到站在院中的小林对她张开手。 她如他所愿扑到他怀里,被他抱着转了几圈。 “我还以为您忘了我。”她靠在他身上,看着车窗外的夜色感慨道。 “你呀。”小林宠溺地勾了勾她的鼻子。 “你要带我去哪啊?”她做出小林喜欢的天真样子。 “等会你就知道了。” 车子在海边停下,小林扶着她下车,捂住她的眼睛。 “您干什么?” “嘘,别说话。”他凑到她耳边戏谑地说。 沉落被他引着走了一段“好了。”他松开手,沉落挣开眼天空中升起大多烟花来。 她看着,眼睛酸酸的。 “喜欢吗?”小林拉起她的手,将一只小巧的戒指戴到她手上。 她伸回手看了看,这是用粉色珍珠和墨绿翡翠镶嵌而成的樱花戒指。和她鬓角的纹身一样“你这是让我从里到外都留下你的印记吗?” “嗯。”小林点点头“我不会让你离开我。” 沉落笑了,夜色中有些模糊。她掏出那只小盒子递给小林“这是给你的礼物。” “是什么?”小林接过去打开。 “这枚朱砂是我幼时的贴身之物,我找人将它一分为二重新做成两枚一模一样的福袋,我们一人一枚。” “沉落。” “我多希望我们生在一个太平盛世,没有战乱,没有绝望。我们之间可以简简单单的许下一生一世。”沉落笑着流泪了。 “我,我,我其实。”小林突然有些语无伦次。 “怎么?”沉落擦擦泪,挑眉问。 “我很想,如你所愿。”他真诚地说出几个字来,然后极快地转身搂着沉落去看烟花。 沉落看着他的侧脸,他睫毛微颤,内心似乎极为挣扎。她学着他的样子,凑过去“我也很想,相信你。” 她把头靠在他肩头,仰头看着烟花。两人仿佛失去了方才的记忆,谁都没有再提起,可又似乎谁都将对方的话铭记在心。 深夜温暖的房间里夹杂着喘息声和呻吟声,沉落明白自己到底只是小林的情妇,他的泄欲工具。她的双腿被他抬起压过她的头顶架在床头,下身毫无保留地露在他面前,眼下正费力含着他粗大的物件。这个姿势下,沉落毫无主动权,唯有被他一次次撞击着呻吟出声。 他们保持这个姿势做了一会,她被他放下腿抱着坐在他怀里。小林揽住她的后背,和她忘情拥吻起来。沉落的下身沁出很多水来,她的肚子上抵着他的物件,怪难受的。 他松开她的唇,伸手摸了摸她的下身轻笑道“就这么想要?” “嗯,我想要您。”沉落凑到他耳边吹了口气。 小林颤栗了一下,他抱起她的腰抵在自己的物件上坐下去,沉落的头向后仰着叫起来。 “你给自己的私处用药。”小林把她靠在自己肩头,他没动只是埋在她的身体里。“是平日里玩得太过吃不消了?” “我想让您高兴。”沉落娇媚地说了一句,她慵懒地绕起自己的一绺卷发用粗糙的发梢调皮地挠动小林滚动的喉结。 “你就那么怕我厌倦你?”小林握住她做坏的手一一含住她的指尖。 沉落轻笑“您不缺女人,万一哪天玩腻了我,我岂不是没法再陪您了。啊!”小林突然剧烈的耸动起来,沉落被他撞得上下起伏。 这次射完,他没再折腾她,清洗后就抱着她沉沉睡过去。 沉落反夜了,她在黑暗里睁大眼睛,因为睡不着便翻了个身缩成一团。 小林睁开眼感受着身畔的沉落里自己远了些,一滴泪滑落在枕头上,悄然无声。 月底,小林和其余几位筹备活动的军官秘密坐上飞机回东京了。沉落听他的安排仍留在他的家里,绣懿一家派人接老太太和清桐去过年,这大抵是她最孤独的一次年节。 这天她在自己的公寓里接到绣懿的电话。 “沉落,最近怎么样?” 沙发对面的许秋霖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 “小林今年留你过年吗?” “嗯。” “哦。”绣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和沉落聊起琐事来,她又怀孕了,沉落连声祝贺。 终于,绣懿说完,她挂了电话舒了口气。 许秋霖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而前几日,听清桐和享善的电话,今年这些日本军官都要去满洲。” “你想说什么?” “我怀疑享善的身份有问题。” “什么问题?” “就是直觉他是我们对立的。小林现在到底去哪了?” “听他的意思是回东京了,可谁知道呢?” “好,我去查。那天电话享善知道我在旁边,却故意骗我,你要小心绣懿。” “你要做什么?” “日本人肯定另有企图,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你别管了。” “那你小心。”沉落看着他走了。 盛容棠从书架后走出来“你不怕他?” “两边都让我们按兵不动,我也没骗他,至于怎么做全在他。他要送死,我拦不住。当然,我也想他成功。” “这次有一位苏联同志会全权负责此事,你放心吧。” “嗯。” “我先走了,你按时吃药啊。” “好。” 送走盛容棠,沉落坐回沙发上,她拍了拍怀里懒懒的兔子,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1938年就要这样过去了,而这黑暗与光明的纠缠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第三回·浮慕(一) 1939年,关东州被日占的第三十四年开始了。一月一日,沉落在小林的公馆里接到来自东京的包裹,是小林家送来的。 她打开看了,果然不出小林所料,是几瓶高纯度吗啡。 箱子底是一封信:‘弥生,父亲生怕你的药不够,特意给你寄来。今年你不回来与我们一同欢度,真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