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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遥带回离恨天的戏,人们本来就在费解魔君和明圣之间的关系,要是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说两人在一起了,流言还不知道要传成个什么样子。 容妄固然占有欲极强,对于“名分”比谁都着急,可是更不愿对方因自己而名声受损,因此反倒觉得公开这件事不应太快,总也得过上一阵。 他不愿意破坏此时的甜蜜气氛,心里这样打算着,倒也没急着把话说出口。 两人肩膀挨肩膀地坐着,容妄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叶怀遥的手握在了掌中,他轻轻摩挲着叶怀遥的手指,只觉心中软得能滴出水来。 容妄柔声道:“我真的没关系,你不需要特意付出和证明什么,现在这样已经很好。” 叶怀遥笑了笑,他也觉得挺好。 如果说当初答应跟容妄在一块时,还带着些怜惜和试一试的想法,那么此刻坐在这里,一起说些有的没的,却让他感到岁月静好,平和安宁。 或许这样下去,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如果眼前的麻烦事能够彻底顺利地解决掉,那就更好了。 叶怀遥问道:“对了,问你个事。你以前跟君知寒打交道多吗?“ “不多。” 容妄老老实实地说:“他毕竟是人族,本来就并非一条道上的。就算平日里离恨天和酩酊阁有什么生意往来,我跟他也都不会亲自出面。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叶怀遥道:“我真的很好奇他到底跟你有什么仇怨。而且这个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会不会我以前也跟他认识……难道是又忘了?” 说到这里,他脑海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十分可笑的念头。 或许君知寒才是真正的小容,结果阴差阳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意外,或者是因为什么特殊的原因,容妄同他交换了身份。 因此君知寒才会这样的仇恨容妄,而同自己说话的时候,语气又那么的古怪。 当然,这个想法完全不符合实际,仅仅是他在胡思乱想。 但不得不说,叶怀遥从头到尾都对容妄来到万法澄心寺打砸一场的原因持有保留态度。 在明圣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是吃白饭的。因为他的关系,能看出来容妄有缓和与人族之间矛盾的打算,那么这样大费周章的搞事,真的仅仅是为了蒙蔽敌人吗? 还有刚才僧人们第二次昏迷,是君知寒为了嫁祸容妄,那么万法澄心寺着火,会不会显得有点多余? 还是这把火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说……想烧掉什么东西? 容妄这小子性格敏感又爱脑补,从小心思就重,叶怀遥合理怀疑,他仍然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不过他倒是能够完全信任另一点,那就是容妄不会有恶意,甚至很有可能是为了他好。 所以叶怀遥也不想操之过急,打算自己先查一查,若不是特别重要,容妄不想让他知道,他就装着不知道好了。 容妄还在跟他说君知寒的事。 容妄道:“我的仇家太多了,君知寒憎恨我不稀奇,倒是同时跟你我二人有交集有些奇怪。我怀疑此人会否也跟朱曦一样,是从楚昭故国出来的。” 毕竟当然楚昭国颇为繁华,地域广,人口也多,活到现在修士,跟他们年岁相仿或者更大一些的,很少没去过楚昭国。 两人天马行空地瞎猜了一会,没想到此人的身份,倒是听见外面人语嘈杂,估摸着那一番忙碌已经到了尾声。 叶怀遥道:“咱们该走了。” 容妄恋恋不舍地说:“还有十天才是初五,所以就要十天之后才能见面。” 叶怀遥道:“你有话可以用传讯符跟我说嘛。” 容妄道:“嗯,是,还有传讯符。” 他话是这样说的,抓着叶怀遥的手却舍不得松开,叶怀遥觉得好笑,凑过去在容妄的唇角上亲了一下。 这是他头一回主动,亲完了之后也没看容妄,目光游移,咳了一声道:“这样行了吧?我走了啊。” 容妄整个人都怔住了,下意识地摸了下自己的嘴唇,觉得嘴都好像不是自己的,刚才的触感混合着随喜果的香气,让人觉得好像在做梦。 叶怀遥正向后移开,还没等彻底挪回自己之前的位置,便被容妄凑上来,双手扣住了他的腰。 方才那浅尝辄止的一下叫人心里直痒痒,反倒将渴望都翻了上来。 容妄试探似的蹭了蹭他的鼻尖,然后向下,将叶怀遥的唇吻住。 这不同于以前的一触即放,叶怀遥能够感觉到容妄撬开了他的牙关,动作几乎有几分的凶狠。 方才那只随喜果的香甜在两人的唇齿间萦绕,缠绵如醉。 容妄的发丝落在他的脸上,有些细微的痒。 叶怀遥的身体稍稍后仰,本能地想躲,又被容妄温柔而不容逃避地锁住了腰身,将他整个人圈在怀中。 毕竟是个毁天灭地的大魔,骨子里就有不顾一切的血液,他平时总是小心翼翼,正因为一旦不再克制自己,就会格外热情激烈,几乎叫人难以呼吸。 周围的热度渐渐攀升起来,仿佛化为实质的爱意,亲密感由身体的距离慢慢传导进心中。 气息交融,情感交融。 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过,一个简单的亲吻竟然会带来如此奇妙的感受。 容妄覆在叶怀遥腰上的掌心发热,将他越抱越紧,迟迟不愿意结束这个绵长的吻。 这种灼热的温度像一把烧起来的火,蔓延过拥住对方的手臂,相贴的衣袍,一直灼入心脏肺腑。 两人之间几乎已经没有半点缝隙,但是容妄觉得这还不够。 他渴望着更近,意识中想把叶怀遥压倒在地上,覆上去。 但是想起上回的事情,他记得当时叶怀遥的眼泪,容妄觉得大概是自己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让对方很难受。 所以在弄明白怎么做才能好一点之前,他怕叶怀遥抵触,也不敢轻举妄动。 珍惜战胜了欲望,心里总归还保留着一些理智。 似乎不能,也不该再继续下去了。 正在这时,这间佛堂的门被人轻轻扣响,有个声音在外面道:“有人吗?” 堂中旖旎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