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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赝神。在十八年前,其中的一枚还在朱曦手上。 朱曦凝视着孟信泽,欣赏他震惊而又不能置信的表情,温柔而残酷地说道:“你一直在说赝神是邪物,却不知道自己早就已经见过它了。若不是这样邪物,你也无法活到现在。惊讶吗?” 叶怀遥心道:“原来如此,孟信泽当初受了那样的重伤还能活下来,是朱曦向着赝神许了愿!” 这个念头萌生,他又立刻意识到还有一点说不通。 因为根据赝神的特质,人们通过许愿得到的东西,是要分出去一半作为代价的。这么说来,孟信泽的命也应该被赝神收去一半才对。 没了半条命的人,哪能如现在这般活蹦乱跳? 叶怀遥这边刚生出疑问,另一头的孟信泽已经断然说道:“不可能,你在骗我,救我的人明明是小丰!” “倒是情深义重。你那个娘子都死了有上千年了,难为你还念念不忘。” 朱曦又从怀里拿了一封信出来,扬手一扔,信纸飞进了孟信泽的怀里。 他轻飘飘地说道:“来,自己瞧清楚点罢。到底是谁救了你的命!” 孟信泽瞧着信纸,双手微微发抖,脸色也阴晴不定,朱曦也一时没有说话。 看来借着两人的谈话,是没法知道那信纸上写了什么了,叶怀遥正要屈指掐诀,旁边脸色铁青的容妄仿佛忽然回过神来,一抬手,将他的手拢住。 他轻声道:“你别动,我来。” 因为目前两人身上叶怀遥施加的幻术较为特殊,他如果再动用其他法术叠加,便要先破开这层幻术,与自己的功法相冲,耗损较大。 容妄虽然对方才听到的事情既惊且怒,这一点却是牢牢地记着,不肯让叶怀遥动手。 他施法之后,两人都看见了信上的内容,也明白了孟信泽和朱曦闹到今天这般地步的理由。 朱曦确实是用向赝神许愿的方法将孟信泽救了回来,但是他也知道,这样的邪物,往往越是灵验,所付出的代价就越大。 为了规避这一代价,朱曦想到了一个聪明的办法。 他先向赝神许愿,让孟信泽复活,孟信泽的命果然保住了,但重病缠身,瘫痪在床,这就等于是被赝神拿走了半条命。 而后朱曦又找来另外一名女子,名叫余丰,他为对方的父亲治愈了多年走火入魔留下的沉疴,让余丰再对赝神许愿,求孟信泽身体康泰。 这样两相一折,孟信泽的体质虽然仍然不算太好,但总算是完完整整地把小命给捡回来了。 而后他又拜了余丰的父亲为师,学习筑基心法,正式踏入修仙之路,便彻底消除了这次重伤的影响。 朱曦的一番安排环环相扣,可以说非常巧妙和机智,而唯一被他算漏了的一件事,竟然是那个看起来娇怯怯的小女子余丰。 孟信泽在孟信泽刚刚醒来,处于恢复期的那段时间当中,朱曦时常外出为他寻访灵药,就是余丰日日守在病榻之前照顾。 孟信泽以为自己能够苏醒全是她的功劳,余丰也没有否认。 朱曦回来之后,便听到孟信泽告诉他,要跟余丰定亲。 这对于心胸狭窄且孤僻高傲的他来说,更是一种背叛与挑战。最后两人能不能在一起都已经不是朱曦最在意的,但他一定要将这冒犯欺骗之仇给报回去。 解释的这么详细,其实已是朱曦难得的耐心了,但孟信泽仍是不信。 或者说他根本就不想相信,问道:“既然如此,你当时为何不说?” 朱曦道:“何必呢?” 他语调悠闲:“她想成亲当官家夫人,那就让她做一做这个美梦就是了,大不了我杀了她,任何事情不就都可以解决了?” 孟信泽怒道:“你——” 朱曦一笑:“你知道,人啊,只有眼看心愿就要达成的时候失败,才是最痛苦,最不甘心的。所以你的婚宴虽然没邀请我,但我,一定会选在那个时机动手。没有提前防范,信泽,还是你从不懂我啊!” 76、苍崖万仞 见孟信泽的脸色极为难看, 显然已经怒到了极处, 朱曦摇了摇头, 话锋一转: “当然了,另外还有一个原因。我知道你的生母就是因为邪术而亡, 因此你对这种东西深恶痛绝,如果告诉你, 你的命是被你最厌恶痛恨的邪术救回来的,你必然会十分痛苦。” 孟信泽哑声道:“小丰从一开始就知道吗?” 朱曦道:“当然,你那心上人聪明得很。她知道我从始至终没有向你透露过实情, 撒谎便毫无负担, 因为我如果揭穿她, 这些内情就不得不说与你知晓。她以为我不敢。” 余丰见一直到了举行成婚仪式的时候,朱曦都没说出真相, 还以为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多半为了自己的小聪明得意洋洋。 她却不知道,对方根本就是个变态,行为又怎能按照常理推断?自己那点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顶多只有在内宅里争宠能派上点用场罢了。 自以为是,终究自讨苦吃。 话至此处,难免令人怀疑,朱曦和孟信泽之间的关系,真的只是“至交好友”这么简单吗? 搁在以前的叶怀遥身上,作为一名钢铁直男,他绝对不会再去怀疑更多了。 直到穿书之后, 他和一个男人结成了道侣,又被很多男人爱慕过,甚至与其中之一发生了关系。 经历如此丰富,就算从未主动对其中的哪一个有过动心的念头,但他也早已经默认了,在这个世界里,两名男子之间产生恋情是最正常不过的。 不得不承认,其实从最早看见朱曦和孟信泽的时候,叶怀遥就隐隐觉得这两个人之间有暧昧。 他觉得自己应该保持最后的节操,不能随随便便看哪两个男人都基情四射,因此一直在极力扳正自己这种不正当的思想。 直到现在,他逐渐觉察出来,朱曦对孟信泽的感情,似乎既非友情,也不能划分到爱情的范畴当中去,更多的是一种变态的独占欲。 余丰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听起来固然不大地道,但就算换了个温柔贤淑人品端正的姑娘来做孟信泽的妻子,想必朱曦也能找到杀他的理由。 果然,就在叶怀遥想到这里的时候,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