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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叫褚良。 目前到场的门派当中,以玄天楼和严家势力最大,这事又是玄天楼牵头,原本由他们来当领头人也无可厚非。 褚良没想到刚才那位弟子会主动向自己谦让,还说的那么客气,忍不住多看了对方几眼。 他见此人虽然年轻,但气质淡然,相貌俊雅,不由为玄天楼的教养栽培暗暗喝彩。 方才刚刚到场的时候,双方已经互相见礼过了。他记得对方名叫燕u,出自玄天楼嫡支,目前是在轸部历练,可能调去玄天楼总舵重用也是指日可待了。 毕竟明圣已死,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位置也该挪动挪动。 他对燕u有心结交,同他谦让了几句,最后两人共同商议,订好了进入鬼风林的前后顺序,以及进去之后各门派的行进方向,这才打开入口结界。 这结界原本也是鬼风林附近的一些门派之前联手设下的,怕的就是邪气外溢,魔物出来祸害百姓。 不过时日逐渐久了,魔气又莫名扩大,这才引来了修真界的二次前往。 眼看要办正事了,严矜也不再跟叶怀遥废话,握着纪蓝英的手走到一边,悄声叮嘱道:“一会不用怕,我会护着你的。” 纪蓝英笑了一下,把手从严矜的手中抽出来:“多谢严大哥,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严矜本来因为对方生分的动作有些不快,但听了纪蓝英那句话,心里又觉得无比舒适熨帖起来,好像他真的成为了被人指望着的大靠山,于是笑道:“我一定尽心尽力。” 说话间,结界被打开,玄天楼的部分弟子和昆仑刀一派留在外面看守,剩下的人则都按照早就安排好的顺序走了进去。 这还是叶怀遥头一次进入鬼风林。 他今时不比往日,身体还是那具身体,只是缩水变嫩了不少,又暂时没有恢复灵力,刚刚站在结界外面的时候,并未感觉到异常。 直到此时,叶怀遥才深切地体会到了成渊口中的“可怕”,是什么意思。 顾名思义,鬼风林中到处都是高大粗壮的参天大树,树干并不是笔直的,而呈现出一种古怪的扭曲状态,仿佛是人类交缠的躯体。 除了树木之外,地面上还生长着高及膝盖的灰绿色野草,周围的空气中灰雾弥漫,阴气冷沉,隐约还有憧憧黑影在里面窜动。 同伴们即使近在咫尺,都只能看见对方隐约的身形。像这种地方,简直就是各种魔物厉鬼生长的最佳土壤。 修士们各自握紧手中兵刃,谨慎地朝前走去,燕u低声道:“脚下的杂草太厚,或会有什么东西藏在里面,请各位小心。” 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都模模糊糊的显出了几分沉闷。 严矜嗤笑道:“咱们身上都有灵符和法器,若是有魔物敢接近,一定会先收到示警。区区小妖,不成气候,燕公子且宽心吧。” 他说的话有几分不客气,燕u涵养很好,并不生气,刚说句“但愿如此”,忽然便听灰雾中响起“刷”地一声风响,掩盖了所有人的交谈。 周围霎时一静,数把长剑直接出鞘,但众人静待片刻,没再发现任何异常,就连严矜所说的法器示警都没有出现。 过了一会,有人问:“没事吧这?好像没有动静啊?” 要按平时,他们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原本发生任何的状况都不必紧张。但目前处于陌生的环境当中,最关键的是视线也不大清楚,就难免令人心中不安了。 褚良道:“可能是有鸟飞过去了,大家继续向前走吧,不要放松警惕,前后挨着的人也互相照应着。” 这些人里面最惨的要属叶怀遥,他一个剑修,连佩剑都在大比中被成渊给撅折了,目前手中只拎着一截树枝。 他隐约觉得事情似乎不像褚良说的那么简单,但也确实没有发现端倪,刚思量着缓缓迈了一步,就感到前方有个人,冲他一头栽了下来。 叶怀遥抢步过去,伸手一接,托住对方的后背,问道:“这位兄弟,你怎么了?” 他说完之后就感觉自己摸了一手的黏稠,紧接着血腥气直冲鼻端。 叶怀遥的脸上也不由露出些微的惊讶之色,用手一试,发现对方竟然真的没有了呼吸。 听到他这边的动静,其他人都凑了过来,纷纷询问:“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那是樊师兄吗?樊师兄,樊师兄?” 燕u划亮了手里的火折子凑过来,叶怀遥将手里这位“樊师兄”平放到地上,说道:“死了。” “死了?”有人大吃一惊,“怎么死了?!” 他问出这个问题,燕u手中的火光也已经照亮了对方的伤口。 只见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死者的胸口处被掏出来了一个拳头大的洞,直透后背,里面的心脏没有了,伤口边缘皮肉破烂,依稀是被什么锋利东西抓挠出来的划痕。 纪蓝英道:“这看起来,倒有点像鬼抓手。” 传言中有种厉鬼喜欢食人心脏,双爪上生有长而尖锐的指甲,被它抓过的伤口就叫做‘鬼抓手’。 燕u的眉心一凝,严矜厉声说道:“刚刚站在樊汤身边的都是谁?你们就没察觉到厉鬼的气息吗?” 叶怀遥拿了块帕子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他不必说,自然是其中一个,另外几人也纷纷站了出来,全都表示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他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要是有厉鬼无声无息地接近还没人察觉,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更何况就像严矜自己刚才所说,每个人身上都带有法器,目前这法器也根本就没有示警。 这说明来的并非厉鬼,也不是魔物。 ——可看那伤口,也明显就不是人啊!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能在这一片茫茫的灰雾当中,避开这么多人的眼目,无声无息地把人的心脏给掏出来? 燕u反应很快,见此情形,心念一转,拔剑横扫,将附近的一片长草削平,草丛下面的地面露了出来,上面隐约还落着几块白骨,除此之外,便再没有其他的异常。 褚良刚说了一句“在这里耽搁着不是办法”,就又听见了刚才那熟悉的风声响起,紧接着便是一声惨叫。 他霎时变色,转身看去,便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