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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温柔需要人一点一点的发现。 真是乖囡囡啊! 察觉到了寿乐公主的温柔的刘如玉愈发觉得沈思奶凶奶凶的,偏生沈思还白得很,一个奶凶奶凶的白毛猫咪,怎么看还是可爱多一些。 刘如玉没忍住抬手轻轻安抚性地拍了拍沈思的头。 沈思:???? 这一家人什么毛病,怎么都喜欢摸人的头呢? 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惊讶,刘如玉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她故作云淡风轻地将自己的手收了回来,背在了身后,眼睛却不看沈思撇到了一边,抿着嘴没说话。 怪不得京城里的贵妇小姐们都喜欢养猫呢,这撸/猫的滋味确实不错! 见猫咪还在打量自己,刘如玉目光一定,打破了僵局。 “你吃糖葫芦吗?”她清了清嗓子,指着路边一个买糖葫芦的小摊说着,“我记得牧儿就特别喜欢吃这些酸酸甜甜的东西。” 沈思原本是想拒绝的,年少的时候,有一阵不知怎的特别喜欢吃糖葫芦,还让林昭藏在袖子里给她带进宫来。 只是有一回她真的吃到了,那山楂酸得要命,就再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可是要拒绝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见了刘如玉幽幽吐出的第二句话。 秦牧自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再也没有主动跟她说过话。 倒也不是说冷战,二人现在还是同床而眠,秦牧对于她提出的问题也会老实乖巧地回答,似乎没有什么变化。 只是怎么说呢! 就是很奇怪,秦牧跟她说话的时候不会在语调上扬了,眼睛也不是亮晶晶的了,而是低眉顺眼的,睫毛将眸子遮了一半。 就是……很奇怪,让她想不通,脑子一片混乱,连带着胸口也闷闷的。 “那给秦牧买一串吧。” 沈思拿出了钱袋,走向了卖糖葫芦的摊子。 卖糖葫芦的王川早就注意到了沈思,应该说这条街上方圆五十米的人都在默默看着沈思。 没办法,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有这么一个气质非凡的绝色美人,站在自己身边,谁不会多瞅两眼啊? 但是他没有想到沈思会朝着自己走过来,“小哥,糖葫芦怎么卖?”一直到沈思清亮的声音响了起来,王川才堪堪回神。 许是窘迫,许是羞涩……王川的耳朵和脸颊一下子烧的通红,大概能和那天边的火烧云比一比谁的颜色更艳丽一些。 “五文钱……”他先是下意识地报出了价格,而后反应过来,连连摆手,声音细细小小的,“我、我可以送给你!” “啊?”对于这帝都小哥的热情,沈思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笑着拒绝了。 她虽然被罚了俸禄,可是这生活水平终究是要比辽宋的一般子民要好一些,不用这老百姓倒贴给她。 沈思拿出五文钱,递给了王川,“生意兴隆。”她笑着祝贺了这好心的老板一句。 看着王川突然一下子又像煮熟的龙虾一样爆红的脸,一旁的刘如玉不自觉抿了抿嘴唇,这八月份中旬的夕阳可没有这么炙热,能一下子把人的脸晒得这么红。 “儿媳妇,你好了没有呀,好了,我们赶快回家,家里人等着我们吃饭呢!” 她故意大声吼了这么一句,我的儿媳由我来守护! 听到刘如玉声音的王川先是一愣,而后竟露出了几分心碎的表情,最后好像是有些不死心。 听闻帝都里一些长得貌美的姑娘为了防止别人骚扰总会谎称自己已经成亲了。 “敢问姑娘嫁于的是哪一家?”他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嘿,刘如玉还没有见过这般厚脸皮的,跨了一步挡在沈思和那王川的面前,“忠义侯府,秦二。” 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拉着沈思走了。 这街上原本偷偷瞄着沈思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景,再加上刘如玉说话时声音也不算小。 一时众人心里都有些震惊,忠义侯府的秦二,那不是个傻子吗? 不对,那傻子不是娶了那传说中嚣张跋扈、貌若无盐的寿乐公主吗? 刚刚那个仙女是寿乐公主?! 人群之中有人被自己推理出来的答案,惊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之间有些不敢相信,可抬眼再去看已经远走了的倩影的时候,竟然又觉得合情合理。 那样的气质确实像个公主。 显然王川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的脸色变了又变。 在坊间的传闻里,寿乐公主是个嚣张跋扈,貌若无盐的疯女人,多少到了该娶妻生子的年纪的男儿们和自己的狐朋狗友聚在一起的时候,总会玩笑,“你还不赶紧娶妻生子啊,小心这寿乐公主看上你,硬要嫁给你!” 王川也不能免俗,他曾在酒后接过友人的玩笑话,“娶妻生子了就能避免这件事吗?万一寿乐公主痴情得很,非要嫁于我做妾呢?” 如今见过沈思的真容又想起自己酒醉时的荒唐话,王川臊得恨不得能当场挖个地缝钻进去。 沈思拿着糖葫芦走到状元府的时候,正好碰上了秦修远。 秦修远似乎是没想到会碰见她,愣了一下,而后竟憨憨地笑了两声,不知怎的,沈思重这笑声中听出几分做贼心虚的意味。 “母亲,弟妹回来了。”他朝二人问了声好,“累了吧,先去洗漱休息一下吧,我在神仙楼约了人,大概半个时辰就能回来,会带些酒菜回来当晚饭!” 他一口气也不喘地说了一大堆话,说完抬腿便出了门。 “看样子是要紧事。”刘如玉看着秦修远的背影说了这么一句,而后目光在糖葫芦和自家儿媳身上打了个转,“好,你快回房吧,这山楂外面的糖衣快化掉了。” 后面这半句话就是明晃晃的调侃了,早已经入了秋,又不是三伏天,糖浆哪有这么快就化掉的? 她这莫名暧昧的语调让沈思想解释些什么,可想想又确实没什么好说的,这糖葫芦就是她买给秦牧的呀。 只能微微点了点头,与刘如玉分开了,沈思走进了卧房,几乎立马就明白了秦修远对着自己为什么会做贼心虚。 卧房内一阵浓香的酒味扑面而来,几个酒坛东倒西歪摆在地上,秦牧衣衫散乱脸红得跟那西山上的太阳一模一样。 “酒……”趴在桌子上的醉鬼还在喃喃自语,“给我酒!” “还要酒!”沈思皱了皱眉头,语气都不自觉加重了一些,房间里这么一股子冲鼻的酒味,她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睡得着。“你怎么不要鹤顶红呀?” 沈思说着走进秦牧,想把人扶到床上,毕竟,这个醉鬼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姿势趴在桌子上看着就十分的不舒服,沈思怕他等一会儿再吐得满地都是。 秦牧似乎是认出了她的声音,微微睁眼看她,许是喝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