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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晰的告诉他,他就要死了! 许才同满眼的红血丝,与李苟丹怒气冲冲的眼神对视上。 下一秒,许才同笑了,放声大笑,笑得很疯狂,就连笑声都是颤抖的,绝望,无力,痛苦。 但这个笑声很难听,听不出是在笑,反倒像是在哭. 也是,许才同已经没有了舌头! 他连话都不能说了!还能笑得多好听 但许才同的笑声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收敛了起来,李苟丹满脸疑惑的看着他,仿佛生怕他耍什么花招。 许才同视死如归的瞪大眼,笑了笑,一脸玩味的看着李苟丹,动了动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李苟丹迷惑的皱了皱眉,他又不懂唇语! 但许才同下一步的动作却彻底惊呆了众人,许才同猛地一个用力直接推开了李苟丹,像是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还没等李苟丹有下一步动作,许才同颤抖的将手伸到上衣的内口袋,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杨茹和李苟丹同时做好戒备的动作,不知道许才同要干什么。 许才同的目光却直接忽视了两人,反倒看向了站在一旁全程表情都没有丝毫波动的苏景夏,后者居高临下与其对视,眸子波澜无惊,就像这双眸子的主人,冷酷无情。 许才同自嘲的笑了笑。 他承认,他输了。 一个仰头,直接吞下手上的东西。 是毒药。 杨茹见状,暗道不妙,冲上去捏住许才同的下巴,焦急的说道,“不好!他想自杀!!” 杨茹一个狠心,直接将手伸进许才同的口腔,想要给他催吐。 但还是来不及了! 许才同双眼一闭,身体直接软了下来,毫无支撑的向一侧倒了下去。 李苟丹颤抖着手,上前用手放在许才同的鼻尖,感受对方的鼻息。 没有呼吸。 死了。 “操,”李苟丹气急败坏的手指握拳,直接砸到墙上。 杨茹咬紧牙关。 许才同死了,他们还怎么出去 而一旁的苏景夏的表情甚至在看到许才同彻底断气后都没有任何波澜。 在余下两人都已经彻底的绝望之时,苏景夏却突然挪步走到了许才同的尸体面前,然后蹲了下来。 杨茹和李苟丹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但下一秒,两人却被苏景夏的动作弄得一惊。 只见苏景夏直接拿出了从许才同口袋里搜出来的匕首,朝着许才同心口的位置猛地刺下去,毫不拖泥带水,还没冷下去的尸体,瞬间染红了地面。 “你干什么”李苟丹惊呆了。 苏景夏面无表情的站起来,声音毫无波澜,冷淡的启唇,“确保他是真的死了,不是假死。” 杨茹瞬间一阵恶寒。 就连李苟丹也张大了嘴,一阵寒意。 苏景夏抬眸,眼角微微上扬,表情严肃,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其实苏景夏会唇语,也看懂了许才同临死前的最后一句话。 许才同说。 你们中注定只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呵。 喻墨冷着脸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 男人不甘示弱的与其对视,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起,会给人一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黑暗中,两个人的身形都被黑色笼罩住,没有任何一丝光照到他们的身上,好似他们本该与黑暗为一体。 王见王,必死其一。 男人率先打破了这份诡秘的寂静,声音波澜无惊,棱角分明的脸也不带任何的感情,嘴唇动了动,冷淡的说道,“这一天还是来了。” 喻墨没有说话,眼睛微微眯起,像是在蓄势待发。 男人上前几步,缩短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他盯着喻墨灰色的眸子,不带情绪的陈述着事实,“想杀了我对吗” 喻墨依旧没有说话。 男人就这么平静的看着喻墨的眼睛,“我也想杀了你。” 真好笑,他们拥有着同样的记忆,有着对这个世界一模一样的恨,有着一样悲惨的过去,他们本该齐心协力,但他们却爱上了同一个人,尽管互为一体,他们内心的罪恶因子,都在疯狂的叫嚣,嫉妒,仇恨。 宝贝应该属于我!谁也不能从我的身边夺走他! 因为他们的逆鳞是同一个,就注定了水火不容。 喻墨却始终没有被他的话激怒,脸色淡淡,男人见状,反倒有些迷惑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懂另一个自己。 但男人不知道的是,喻墨拥有的不仅仅是两人共同的记忆,还有更多他没有发现的世界真相。 觉醒后的喻墨当然不可能跟另一个自己厮杀。 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他们中只要有一个人死了,那么另一个也不可能活下去。 这是天道在这个世界给他们设下的陷阱,一如曾经的每个世界,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摧毁掉自己,摧毁掉肖尘。 喻墨启唇,“你就没有想过,我们之间除了一方死一方活,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 男人顿了顿,灰色的眸子也跟着闪了闪。 肖尘感觉自己大脑很沉重,晕乎乎的,在做一个很长的梦。 他梦到自己回到了八岁,回到了那个他觉得是梦魇一般的村庄,回到了他不敢面对的过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村民们有得拿着刀,有得拿着平时劳作时用的工具,有的举着火把,但他们每个人的表情都是那么的狰狞,就跟个疯了一样,嗜血,冷酷,无情。 所有人都是一模一样的表情,两个眼球瞪得快要跳出来,在黑暗里,这副奇观让人觉得无比惊骇,他们所有人都在大声喊着同一句口号,就跟个被洗脑了一样,表情里却是藏不住的兴奋。 肖尘躲在草丛堆里,一脸胆怯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是偷偷的跟着过来的,他不知道这些人在干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他只觉得这些平日里熟悉的脸一个个都变得那么的陌生。 肖尘伸直了自己的脖子,似乎是想看得更远,让自己能够看清人群中央在进行着什么可怕的仪式,光是听着周围震耳发聩的叫声他就有一种如坠冰窖的寒意。 肖尘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人群中央有人光着脚在跳舞,脸上不知道用了什么东西涂的惨白,手上还捧着一个碗,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听不懂的咒语,这跟肖尘平时见到的村民祭祀山神时的动作一模一样。 可能是仪式时间太长,肖尘竟然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就这么躲在草丛堆里然后睡了过去,等他再次醒过来,周围的那些村民早就一个个消失不见了。 肖尘小心翼翼的从草丛堆里爬出来,脸上,衣服上都是灰尘和泥土,好不狼狈。 可能是处于小孩子爱玩的天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