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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情人(一)想上位的鸭子和大鸡巴处男

气,悔不该把个没调教过的毛头小子送去,不但平白浪费了一次机会,说不准已经得罪了岚姐,手底下这群人都要跟着遭殃。看情形尹星洲已经彻底失去了出头的机会,吴俊对他不再客气,丢给手下人,按教育新人的流程,该教的教,该打的打,掐着他的命脉,先把那股子硬气狠狠灭下去。

    这些事底下人早做惯了,再硬的骨头,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最后也得服服帖帖;实在不愿意的……要不愿意,就不会到这儿来了。

    没错,要来这儿,肯定是理由的,一旦进了门,再想后悔,就晚了。

    那天吴俊在桥洞底下偶然看到一个流浪汉小便,惊愕于他的本钱,再仔细看,竟然是个小毛孩。一问之下,还是个有故事的孤儿,脑子里被仇恨填满,这种是最好操控的类型。

    带走尹星洲的时候,吴俊看他脸色,知道这是个肯卖的,他做一行久了,这种没城府的孩子,扫一眼就知道在想什么。

    不错,他再回想一次,确定那时候尹星洲已经知道来干什么,也是自愿跟来的,可这就奇怪了,按理说他都没抗拒去见岚姐,为什么反倒是回来以后,态度变得那么坚决?

    客人在包厢里砸碎了三个酒瓶,这会儿大喊大闹的声音还透出包厢,引得其他人不住侧目。

    吴俊头疼不已,揉着太阳穴,不知道怎么回答手下那一句“怎么办吴哥”。

    “娟?”吴俊质询的目光转向一个妈妈桑。

    秦娟翻了白眼,撇撇嘴:“别看我,我可没辙,这小子油盐不进,不让他接客,别的还老实;一让他出来,就陪客人喝喝酒,梗着脖子愣是装死。上回给下药,一看小唐进去,直接拿脑袋撞墙,一副不要命也不肯失身的劲头。再要狠点,就得动刀出血了,至于么?”

    吴俊瞥她一眼,知道这意思是放出去得了,毕竟他们的客人都大大小小有来头,放着这么个调教不好的,再惹惹事,光收拾摊子就不划算。

    “先把这儿收拾了,叫他过来。”吴俊抬抬下巴示意正在闹事的那个包厢,秦娟看他的样子是把那小子扫地出门了,不由得春风一笑,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扭着腰肢朝那喧闹的房间走去。

    尹星洲灰头土脸地被带出来,他额头上流着血,凝结的红色在眼角蜿蜒而下,伤口还残留着酒瓶碎渣子,头发都被客人倒的酒弄湿了,毛茬汗淋淋,看起来狼狈而憔悴。

    他这一天天跟他们对抗,吃不好睡不好,眼圈都青黑一片。

    吴俊无声地打量着他,狠狠吸了一口烟,雾气把他的脸隐约遮掩。尹星洲像个失神的木偶,杵在原地不说话,也不看他。

    吴俊在心里骂了一句娘,然后说:“你不愿意,我们也没必要往死里逼你。这段时间你在这里吃的住的、几套衣服的钱,包括咱们为你得罪的客人、耽误的工夫,折算一下,回头你写个欠条,留在这里端盘子送水,还清了债,自然放你走。”

    尹星洲脸上没什么明显反应,但吴俊知道他听进去了。

    “我最后问问你,你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吴俊掐灭了烟,“我觉得你不像是故意耍我,至少你愿意去见岚姐,就说明也不是什么清高的。现在为啥说不卖就不卖了,都是爷们,给个痛快话。”

    尹星洲僵了半天没吱声,吴俊耐心等着,一直等到他觉得他真不打算回答了,正要摆手让他滚蛋,就见尹星洲抬起头看着他,道:“我要跟她,除了她,别人都不行。”

    吴俊一呛声,差点被刚吸进肺里那股子烟雾憋死,他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谁?”

    “……”尹星洲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她的名字,尽管他们已经有极度亲密的行为。

    吴俊后知后觉,失笑道:“那天你们……”

    旋即他恍然大悟,眸中隐约有了同情,几乎是以怜悯的眼光看向这个少年:“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围着她转?就算你们做了,你算得了什么?”

    尹星洲咬着嘴唇不说话,别过脸去,手指不知怎的攥成了拳……

    吴俊强压着心头的笑意:“你先回去。”

    尹星洲僵硬地转过身去……

    卖身情人(八)重逢,在她左拥右抱的时候-撩

    顶级的VIP包厢里,四个女人喝得东倒西歪,脸上的妆容都有些花了,笑起来还是百媚生,窈窕的身姿一扭就是风情无限,裸露的手臂与纤长的玉腿,足以让任何一个男人热血上涌。

    她们身边各围着一到两个俊男,或英武阳刚,或秀气温润,气质不同,却同样专注地将目光停留在自己的金主身上,察言观色地判断她有什么需求,一会应该如何发挥自己的作用取悦她。

    这四个女人齐聚的分量,足够让这座城市政商界上流人士为之震撼,偏她们什么要紧事也不谈,只是互相灌酒,挽着手说些体己话,从衣服首饰包包,到名车名表和新包养的情人,乃至身边男人的性能力也被品评比较,彼此聊得尽兴了,笑声更是哄然响起,活跃着包厢的氛围。

    几个男人都见怪不怪,脸上没表现出半点异样,他们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包养是一桩生意,他们就是商品,花钱的人想怎么使用、点评商品,商品能有什么意见?

    想到那些被四五十岁肥头大耳的老女人包养的同行,每天要强忍着反胃对那样的女人笑脸相迎,晚上还要极尽讨好……他们就为自己碰上这么年轻貌美又出手阔绰的金主感到庆幸。

    一个白嫩小生主动把葡萄剥了皮,还细致地用牙签挑出里面的籽,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葡萄送到许亦涵嘴边,他乖巧地靠过去,笑吟吟地叫:“岚姐~”

    许亦涵醉眼朦胧地看他,红唇微张抿住那颗葡萄,冲他妩媚一笑,忽然向前一探,唇瓣贴上他的唇,小生知趣地张嘴把那颗葡萄吃下去,顺势与她热吻起来,白皙的手掌抚向她的后颈,以能令她愉悦的方式摩挲着,不断加深这个吻。

    “呜~~~~”

    “哦!!”

    “岚姐真疼人……”

    旁边几个女人尖叫的尖叫,起哄的起哄,包厢里的氛围一时达到了顶点。

    电梯里。

    尹星洲焦躁不安地再一次整理了领结,一手端着的果盘几乎没拿稳,他没由来地烦躁,顶包本来不归他的服务范围,同事上班前突然溜走,发了个短信拜托他顶一下班,就这么仓皇上阵,一晚上的工作量平白翻倍。而且顶包那些有钱人的做派……看得他更加心烦,而且更得罪不起。

    “叮——”

    电梯门一开,尹星洲挺了挺背,迈开长腿向2207走去,门口两个侍应生检查过他的胸卡,礼貌地按了服务铃,提示里面的贵客有人要进去,没得到什么回应。

    两个侍应生见怪不怪地等了三秒钟,一人推一边门,让他进去。

    尹星洲眼观鼻鼻观心,打算放下果盘就走,因此进门后鞠躬打招呼时眼神也并没有聚焦看人,认真把一碟碟水果摆好,恨不得立刻离开这个让他不舒服的地方。

    “您要的水果,各位贵宾吃好玩好,有需要请按铃。”说完这句话,鞠完躬,尹星洲默默松了口气,直起身子要走。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声音突然响起,令他的脚步不得不停下来:“等等。”

    坐在包厢最外侧的女人在身边男人的搀扶下摇摇晃晃站起来,高跟鞋在地上踏了一下,软绵绵的身子就贴了上来,紧接着一只纤细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堪比X光的眼神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很快“嗤”地笑出来,一手勾在他肩颈,回身对几个姐妹笑说:“看看,这条漏网的鱼儿……”

    几个女人闻言都抬起头来,看向眼前这个穿着制服、浑身僵硬的年轻男人。

    两个月过去,尹星洲一洗与许亦涵初见时的苍白,英武的脸庞棱角分明,健康的肤色令他看起来更加生气勃勃,头发也长长了,被秦娟派人押去做了个不错的发型,完全看不出以前睡桥洞、到处乞食流浪的颓废感。

    大概是初尝相思苦带给人气质上的转变,尹星洲那股子好出身男孩子没有的蛮劲稍稍收敛,反倒平添了些许忧郁,这令他的五官更加冷锐,配合一双漆黑有神的眼,说不出的霸气内蕴。

    四个女人阅人无数,一眼就看出这家伙是个硬茬子,瞳孔里酝酿着火山喷发似的,随时戒备。

    其他两个都说:“好皮相,怎么回事,岚姐,你这会所也要没落了?这么好的苗子,用来端果盘?”

    许亦涵这会还贴在那小生怀里,唇上的口红被吻花了,一睁眼,妖冶十足、媚态丛生。

    这一个微妙的瞬间,四目相对,许亦涵眼中的慵懒、尹星洲眼底的厌烦突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迸溅的火光。

    尹星洲一眼就认出她来,刹那间震惊、惊喜、愕然、愤怒种种情绪发酵喷涌,在眼中流转积蓄,凝结成厚实的质疑。

    许亦涵是个过目不忘的人,何况像尹星洲那样不怕死敢强上她的男人,实在找不出第二个,怎么也不可能忘记。她也顺势想起,要送那位的人,她已经从另一个心腹那边要了个澳洲小哥交差。这事刚了结的时候,还想问问吴俊怎么安排这个小家伙,后来一忙就抛在了脑后。现在看这情形,是没肯卖,打工偿债。

    这让许亦涵有点意外。

    且不说吴俊那些整人的手段许亦涵清楚得很,就算是个硬骨头熬了过去,后面两个月在这样纸醉金迷的地方做服务员,见多了有钱人一掷千金的享受,比较下自己的窘境,在陪客人喝喝酒上上床就有大把钞票和辛辛苦苦端盘子被客人指着鼻子骂之间,很少有人能初心不变。尤其他有这个资本,就算是做服务员,像今天这样的调戏应该也没少遇见……

    比起打骂逼迫,攀比更容易腐蚀一颗心,过去也多得是这样的硬茬子,打工不到一个月,态度就180度转弯,自己上赶着要赚这样的快钱。

    魅惑的香水味若有似无地飘进鼻子里,女人的抚摸越来越赤裸大胆,尹星洲浑然没留意,他咬牙直勾勾盯着许亦涵,愤恨的目光在她香艳饱满的唇和袒露大半的酥胸上扫来扫去,还有被那个男人搂着的腰肢……

    徘徊在他身上那只玉手已然向下探至小腹,眼看就要握住他裆部那物什……

    许亦涵淡淡错开与他的对视,扫了一眼姐妹的手,忽然笑道:“莞莞,当着你家小松的面,收敛点儿,回头又闹脾气了,别使唤我的人大半夜满世界找。”

    这话一出,正要伸向他裤裆的手突然停住,尹星洲也才回过魂来,浑身鸡皮疙瘩直冒。

    婧莞收回手去,动作极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塞进尹星洲兜里,她还嘻嘻地笑:“他敢?我说了,再使小性子跑出去,我立马叫人上门换锁,直接冻结他的副卡,让他卷包袱滚蛋。”

    边说边去瞪小松,男人露出毫无破绽的笑容,看不出任何不满。

    尹星洲对这种交易关系反感至极,连带着对许亦涵也憎恨起来,顾不得礼数,草草鞠躬转身就走,他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出手把她抓起来,问问她,问问她……

    可是,问她什么呢?把他当什么?那一天算什么?这答案还不明显吗……

    包厢门合上,许亦涵若有所思地看着尹星洲拂袖而去的背影,醉意清醒了大半,再看这一屋子的男人三从四德百依百顺,怎么糟蹋侮辱都能笑脸相迎,能把感情包装成一种商品来贩卖,突然觉得索然无味。

    她眼神稍稍一变,先前还跟她热吻的男人看出她心情变坏了,立刻老老实实正襟危坐,不再有明显讨好的举动,也不说话,静静地装作自己不存在。

    没错,索然无味,就连这种难得的了解体谅都无趣至极。

    许亦涵扫了一眼这个跟她时间最长,也最懂察言观色,能在她突然喜怒变化时做出“正确”应对,不继续激怒她的男人,自顾自喝干了杯子里的酒,脑子里却突然浮出尹星洲把她扑倒在沙发上撕破她衣服的画面。

    越想越烦,一个不在掌控内的臭小子……

    “我去洗手间。”许亦涵站起来,男伴识趣地没跟上。

    出了包厢,才迈开步,突然旁边窜出个人影,一股蛮横的大力紧紧攥住她的手腕,把她连拉带拽按在自己怀里,就在两个侍应生惊恐不已地准备上前拦阻时,许亦涵看清眼前这张脸,手指向后摆了摆。

    两个侍应生先前听尹星洲说里面的贵宾让他等在外面,还觉得有点奇怪,现在更是好奇心爆棚,但许亦涵有令,也不敢不从,立刻轻手轻脚地退走了。

    尹星洲没注意到这些,他喷薄欲出的怒气已经窜出了火舌,一个反身将许亦涵推靠在墙上,手臂一伸,拦住她的去路,起伏不定的胸膛慢慢逼近,想开口,却不知该说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许亦涵抬头看着他,突然笑了。

    尹星洲心乱如麻,连手脚也不知往哪放,只好仍保持着这个姿势。

    许亦涵趁他走神,轻车熟路从他口袋里掏出那张名片,淡定地撕成碎片,扔在地上,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手揽住他的腰让他贴近自己,略微踮脚吻住他的唇。

    这个吻若即若离,女人踮起的脚渐渐放平,男人却跟着她的唇,稍稍弯腰去俯就……

    卖身情人(九)上赶着被大驴鞭肏也不亏……骚话不断的高H

    这个会所20层以上,每层楼有十个房间,其中客房五间,另设各类娱乐包厢,供贵宾恣意享受。

    许亦涵和尹星洲激吻着,互相推搡撞进一间房,门被猛地甩上,两具一触即燃的身体紧紧相贴,衣物一路撕扯丢弃,落了满地。

    微黄的灯光将偌大的房间照得分外温馨,此刻却被浓烈的荷尔蒙所掩盖,身之所处,无不跃动着火热的暧昧。

    尹星洲毫无章法地将手从她裙底探入,双臂牢牢将她箍在身前,许亦涵后背抵着墙难以动弹,肌肤表面皆是被抚过的温度,星火燎原,灼得人心烫。

    “嗯……哼!”后背的拉链被扯下,大片雪白的背贴在略带磨砂感的墙面上,沁凉一片,他滚烫的呼吸在颈间、胸口、肩头掠过,深埋进丰腴的酥胸中,下身再度逼近,炙热的肉棒从链口直挺挺地伸出,坚硬如铁,铃口濡湿的痕迹,印在女人性感的底裤上,与那私处亲密无间地擦磨。

    深蓝绒面及膝短裙裹着女人曲线玲珑的胴体,上本身如剥开蛋壳一般,露出雪色春光,下半身欲遮还羞,被直抵花唇,尹星洲粗暴而无礼的抚摸带着浓浓的情欲意味,毫不掩饰赤裸的占有与侵犯,双唇碾在她唇间,舌根长驱直入纠缠不休,吻得彼此头晕目眩,似要报复回那一次被她拒绝的耻辱。

    嘴角勾出的银丝与穴口溢出的爱液一样湿迹斑驳,空气里氤氲着粘稠的欲望,几乎是同时迫不及待地,男人伸手抱住女人的臀儿将她靠墙压住,两条白晃晃的腿从他臂弯中探出,攀着尹星洲强健的腰肢狠绞,蜜穴湿凉微张,被硕大的龟头顶开,粗长的性器大力贯穿到底,肏得女人穴内水声滋滋,好生淫靡!

    “噗……噗……”被紧紧夹住的肉柱寸步难行,连皮带褶无不浸润得汁水淋漓,一浪浪收缩,弄得快感迭起,尹星洲低头就是一句“操”,提起枪来猛地开干,滚烫的阴茎在甬道内反复摩擦,来回抽送,把许亦涵满肚子空虚失落一点点填塞充实;那股子蛮劲化作疯狂而凶狠的肏弄,很快便将紧致的小穴插得痉挛阵阵,柔软的女体靠在他肩头,媚叫声越来越大,眼看着小腹被顶得突出,呻吟中都带着教人骨软筋麻的酥爽。

    “啊啊……好大,真美……顶坏了……那里啊啊~~你这发情的臭驴,啊啊啊……”也不知是酒后放纵格外肆无忌惮,还是她生性浪荡,尹星洲只听她勾着他的颈子在耳边一叠声浪叫,暖融融的体香扑鼻而来,穴里暖热湿滑又紧得让人想尖叫,一面是抱着她的不真实感,一面是真枪实弹肏进她身体里去的负距离交媾,尹星洲热血喷涌,愈加如在梦中,耸动着胯在穴里大进大出,插得嫩肉外翻,汁水飞泻。

    此前隐忍了许久的愤恨茫然与不知所措,此刻突然化作一股戾气与高涨的性欲相融,他顶着女人的骚穴,将她压在身前捧在手中,只能被迫双腿大开,任凭他予取予求,用肉棒纵横在体内,还能欣赏她因激动而战栗的娇躯和脸上舒爽扭曲的表情,欲仙欲死,美不胜收。

    “那你是什么?发情的野猫?上赶着被驴肏?”男人急剧喘息的胸口起伏着,抽插的力度与深度持续加强,频率越来越高,干得许亦涵咿呀乱叫,连个囫囵话也说不出来,叫得口干舌燥,只能低头向他索吻,润润发干的唇。

    一吻仓促收场,许亦涵又被干得夹紧了双腿,仰着头撞了墙,还一味哼唧吟哦,嗓音里妖媚入骨:“你有大驴鞭,上赶着被你肏也不吃亏……嗯啊,那里、那……啊啊……”

    尹星洲两眼都红了:“我就是你的性玩具是吧?肏爽了就丢?!那我干死你算了!”

    他突然插得更加厉害,粗壮的巨根在穴里捣搅不止,硬邦邦刮碰到哪里都是阵阵悸动,脆弱的嫩肉被研磨得不堪,爱液飞起白沫,被拍打得声响脆亮。

    许亦涵非但不羞耻,还媚生生地笑,眼底满是得意与挑逗:“你在吃醋?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尹星洲……阿洲,啊~~你有本事就满足我,操死我,只要你好玩,我丢你做什么?啊啊啊——”

    后边几声叫喊不住拔高,着实是被顶到了嗓子眼的感觉,好一阵翻天覆地的潮水没过头顶!男人野兽般充满危险气味的喘息萦绕在侧,说不清是被怎样大力抽插,只觉得手舞足蹈抓不出半点依靠,身子被甩上浪头,巅峰降临的瞬间,失控地揪着他的发,浑身挺直僵硬地缠夹着身前的男人,塞得满满当当的穴里泄出失控的精水……

    许亦涵回过神时,自己已经被狠狠丢到床上,两个大奶子被一双手抓揉得露出指缝,大肆变形,双腿被架在他大腿上,下身微抬,低头就见一根狰狞的擎天巨柱从穴口尽根没入,瞬间消失后,在她体内兴风作浪。

    她随心所欲地叫,随心所欲地抓着他的头发,调戏他,刺激他,感受他在身体里的勇猛嚣张。这种缺乏技巧的性爱没有半分讨好和谄媚的意味,充满了暴力的征服和原始的本能渴望,只是进入和抽出,一遍遍用他的性器宣示主权,掌控彼此的快感与高潮,让她焦躁、不爽、失控,同时也被操得高潮连连!

    “啪!”女人双膝跪趴在床上,高高翘起的美臀被狠狠抽了一掌,红色的掌印蓦然浮出,许亦涵回头大斥:“胆大包天了你!操……”

    尹星洲捧着她的腰,将那想要挣脱的臀儿拉过来,重重撞上大力插上去的肉棒,直干到子宫里去,不管不顾继续狂猛地进出,冷哼一声:“自己在浪在扭屁股,不就喜欢被这么干吗?你这骚穴喜欢得很,装什么清纯?”

    许亦涵憋了一会嗤笑出声,故意摆摆臀,说:“有力气打人,鸡巴不使劲?我骚,不但骚还痒得紧,你在里边吗?”

    尹星洲气得脸都歪了,顾不得说话,按着那雪臀使出浑身的劲儿疯狂耸动,卵蛋密集地抵在穴口,甩得几乎要与肉柱彻底分离。这一阵抵死缠绵的交合,将室内的温度再度引爆,粗重的喘息声像风箱里的怒号,连肉体的拍打声也盖不过……

    卖身情人(十)包养醋缸男反被买断……

    许亦涵是被饿醒的,眼睛微睁,一点点进入瞳孔的光将朦胧的天花板映照在眼底,头有点痛。

    她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腰上横着一条胳膊,虽然没有太大力气,但也在事实上牢牢缚住了她。顺着手臂看去,是一片淡金色的肌肤,在柔和的光线里,显得格外精健,赤裸的后背露出来,一张面向她的侧脸被枕头遮去了半边。

    趴在身边熟睡的男人有着细密的睫毛,无意识地翕张着,高挺的鼻梁、紧密的唇线,勾勒出分明的轮廓。

    许亦涵愣了愣,才想起昨晚彻底缠绵的疯狂,如果没记错,他们是天亮后才睡的。

    尹星洲骑在她身上气喘吁吁大力耸动的画面还在眼前,耳畔依稀回荡着两人胡乱的嘲讽、激动的呻吟和高潮迭起的快乐尖叫。

    许亦涵打断旖旎的回味,心思却又被男人赤裸的躯体所吸引,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合格的身高、完美的比例,还有那张只属于真正的年轻人的脸。

    以许亦涵知人识人的经验,这是个不好惹的家伙,一旦纠缠上,怕是有无尽的麻烦。

    她正神游着胡思乱想,尹星洲看似要醒,就在他睁眼的瞬间,不知出于什么想法,许亦涵下意识地闭上眼开始装睡。

    几秒钟后,搭在身上那条胳膊猛地被抽走,又过好一阵子,柔软的床更深地陷下去又弹起,尹星洲起身下床,进了卫生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会儿倒是有点好奇他会怎么做了,借此机会赖上她?抱着更多的期望?还是……

    许亦涵琢磨了不到十分钟,水声突然结束,尹星洲很快出来,他的脚步又渐渐走近,然后很快,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响起。

    不知道为什么,许亦涵有种异样的感应,一睁眼,恰对上尹星洲临走前最后的回眸一瞥,两人都是微怔,男人先张了张嘴,从错愕中反应过来,到底没说什么,扭头就走。

    “喂。”许亦涵懒懒的调子,像有一种神奇的魔力,勾着尹星洲不自觉地后背僵硬,他犹豫了一下,退回几步,看着她。

    “你不会打算现在就回去辞职,然后给我人间蒸发玩个性吧?”许亦涵问。

    “……”尹星洲想了想,“不知道。”

    那双美丽妖冶的眼眸深深凝视着她,似乎在斟酌他眼中的迷惘是真是假,半晌她莞尔一笑,掀开被子赤身裸体地下了地,大大方方地走向浴室,一边道:“做都做了,总不能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反正我也挺喜欢你,你也不讨厌我,干脆以后跟着我。”

    这话倒是有点出乎尹星洲的意料,他呆了一下,面无表情:“每个跟你上过床的男人都被你包养了?这慈善做得不错。”

    许亦涵已经婷婷袅袅走到浴室门口,闻言回头看他一眼,嗤笑道:“你用不着拿酸话来刺我,我有过的男人没你以为的多,至于包养……如果不是这个关系,你有什么资格在我身边?”

    尹星洲磨了磨牙,脸上浮出怒气,恶狠狠地剜了她几刀,全被许亦涵无视。

    “谈恋爱呢,你不够格;只是约炮呢,我不喜欢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碰,但却没理由限制你找别的女人。所以要么跟你做交易,要么现在就分道扬镳,吴俊和你的账一笔勾销,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水龙头一开,她的声音随即止住。

    尹星洲讨厌死了她这种高高在上和一切尽在掌控的傲慢,但又控制不住地喜欢这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强势霸道。眼前这个女人最风骚露骨、春情荡漾的一幕又频频闪现,她肌肤的触感和温度、腰肢弯折的幅度、在高潮中欲生欲死的媚态,无不似罂粟般令他欲罢不能。

    一面是刻骨的痛,一面是蚀骨的瘾。

    他不知道许亦涵也一样,一面讨厌他不在掌控中的桀骜不驯,一面又忍不住想看他那股子傲娇模样,就像骑上了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尽管有粉身碎骨的危险,也挡不住她征服的欲望。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脑袋里只剩下嗡嗡的声音,尹星洲杵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许亦涵洗漱后又冲了个淋浴,裹着浴巾出来,他才还魂似的看着她:“我要报仇。”

    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借口。

    “嗯。”许亦涵随意应了一声,尹星洲几乎搞不清她弄明白这句话的含义没有。

    “接受”二字实在难以启齿,他这会就如坐针毡地焦灼起来,不知道该用更直白的话重复,还是静候下文。

    浴巾滑落,露出女人犹带水痕的美背,如瀑的长发泻下,她就这样在他面前把衣服穿好,一举一动,仍旧落落大方,又透出说不出的魅惑妖娆。

    尹星洲看着她用床头的内线电话接通了会所前台:“让吴俊在大堂等我。”

    离开这个私密的房间之前,尹星洲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你所谓的恋爱资格是怎样?钱?权?”

    许亦涵停下脚步,思索片刻,道:“我自己有钱有权,用不着仰仗男人。资格……能让我快活吧,不止床上。”

    她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别爱上我。”

    吴俊守在大堂惴惴不安地等着,眼见许亦涵从VIP专享电梯里出来,忙迎上去听候吩咐。

    “就跟你说一声,他我带走。”许亦涵一边说一边向外走,“把这身制服扒下来,我的车在门口等。”

    吴俊唯唯地应了,大堂里其他听到的,也满脸震惊与艳羡,一时间无数道目光齐刷刷指向尹星洲。

    许亦涵一走,吴俊立刻喜上眉梢,拽着尹星洲向更衣室走,也顾不上驱赶围观的侍应生和小姐鸭子,一张嘴叭叭地说个没完,像机关枪:“你小子果然交好运!我没看错人!以后跟了岚姐,别忘了你吴哥,有时间回来看看,咱再一起喝一杯。你穿什么呢……这套,啊……这个吧,就这个了!快快,换上……兄弟,我这就剩……四千五、四千七,身上就这点了,现金不多,你先拿着应急。”

    尹星洲不要,吴俊也没坚持,他很清楚人家很快就看不上这几个钱了,但该表示的总要表示,能再攀关系的时间,或许就剩这么几分钟,早知道小子有这潜力,平时该对他好一点,都怪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那天的异常呢……

    吴俊还在那后悔,尹星洲已经换好了衣服,犹豫一下,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有多少……这样的……”

    “这谁知道?我见过的只有四个。”吴俊脱口而出,说完见尹星洲脸色铁青,他也是个人精,转眼就明白过来,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兄弟跟你说句实在话,这种事,不动感情,别用心,就当一桩生意,专心做买卖,钱多事少好处无数,过几个月她腻了,放了你,也够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了不是?岚姐这人讲情义,你只要不得罪她,以后好聚好散,说不准还能得她帮衬一把……好了走吧,别让岚姐久等,你千万懂事一点,别钻牛角尖,脾气收敛点……我跟岚姐做事也有八年了,对她的喜怒有一定了解,回头给你通个气,不一定能讨她的好,但准不会犯错……”

    吴俊还在絮叨,尹星洲早听不进去了,脑子里就“四个”俩字一直在打转,放大再放大,砸得他头晕目眩。

    红色的保时捷停在会所门口,吴俊眼尖,见许亦涵坐在后座,忙打开后座车门,谁知尹星洲瞥了许亦涵一眼,兀自坐进副驾驶座。

    吴俊还愣着,就见许亦涵看了他一眼,他慌忙呵呵一笑跟他们道别,识趣地关上后座车门,保时捷迅速提速汇入车流。

    “你这脾气冲谁来的?”许亦涵睨着他的后脑勺。

    “冲你。”尹星洲耿直道,“你都有四个了,再要我,一个星期宠幸得过来?”

    许亦涵抿嘴笑笑:“哦?消息够灵通,还有什么酸话,一并说了吧,我看你这醋缸子有多大。”

    “你看我够玩几个月?”尹星洲听她那意思没否认,气昏了,也不管这会儿被扔出车的可能性,回头瞪了她一眼。

    “说不准,也许几天就腻了。”许亦涵老实地承认,“今天我心情好,不然你这些酸话,每句我都不待见。”

    尹星洲不说话了,在前排装死。

    “合同。”一叠纸递过来,尹星洲没接,司机先拿过去,然后趁势放在他腿上。

    他低头瞄了几眼,嘴角抽了抽,不可置信地拿起来,迅速浏览、翻页,直到全部看完。

    许亦涵在后头观察他,那一目十行的速度,倒令她多少有些诧异。

    一桩龌龊的肉体交易竟然也能正儿八经写成合同,规定双方的权利和义务,尹星洲也算是大开眼界。

    他注意到,他的包养条件是市中心一套独立公寓、每月5万零花钱,外加帮他解决父母仇人的事,而义务就是随叫随到,在肉体上对她忠诚。期限是一年,除了不许恋爱和必须定期去指定医院体检外,没有更多责任描述,但“甲方有权无理由提前终止交易并在支付完当月费用后与乙方断绝往来”这一条款背后的逻辑,分明就是要极尽所能地讨好与取悦她。

    尹星洲憋了半天,恨恨地问:“那如果你恋爱呢?”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自取其辱。

    许亦涵果然一笑:“如果你每个月也给我5万,我可以承诺不恋爱,不过,你给得起吗?”

    话一说完也后悔了,觉得哪里不太对。

    尹星洲果然立刻接话:“好,就这么定了,你给我5万,我也给你5万,你我都不恋爱。”

    他说着,像是怕许亦涵反悔,立刻抽起夹在合同边缘的笔,迅速在上面添加新增条款,自己先在一式两份合同上签名,然后递到她面前。

    许亦涵不由得失笑,接过来略一思忖,看上面漂亮的字迹墨痕未干,道:“有意思。好,我只承诺不正式和其他人建立恋爱关系,可不包括拒绝寻花问柳、和新鲜肉体发生关系。以后你要是吃这种飞醋,保不齐惹恼了我,一样终结合同,到时候,你白白卖身,什么好处都拿不到,别怪我没提醒你。”

    尹星洲顾不得边上还有个装聋作哑的司机,咬牙切齿道:“我不会让你有那精力的。”

    许亦涵见他一点没在意“好处”这个重点,知道这鱼是咬紧了饵不放,看样子动了真格。按她以往的原则,可不肯轻易收这种太认真的小男人,但现在却莫名有点愉悦。

    车子停在一个中档小区的地下车库,过分奢华的豪车、炫目张扬的红,无不引得其他车主侧目,许亦涵目不斜视,领着尹星洲上了19楼,一串钥匙在他面前晃了晃:“这套公寓离我现在的办公室最近,如果我中午过来,不要意外。”

    门一打开,糖果色系的家居装饰让这套三室两厅的公寓显得整洁而温馨,除了厨房空空如也,其他各种家具一样不少,每个角落都一尘不染。

    尹星洲这才真切感受到被包养的一飞冲天,攥着那串钥匙,竟不知说什么好。

    “明天我派人过来接你去做个全身检查,下午你在家等律师,配合他办过户手续。如果对现在的装修和家具不满意,跟J联系,其他像手机、手机卡之类的东西,大概你自己去买会更自在。这张卡本来是你这个月的零花钱,现在理论上是用不着了,但你也先拿着,好歹买几套衣服,密码是卡号后六位。”许亦涵说完见他没有什么意见,就坐在客厅沙发上把合同签了,两份都留在茶几上。

    “你还有24小时可以考虑,如果后悔,合同撕了,钥匙留下,我可以当没这回事。”

    却不料尹星洲问了个全然不相干的问题:“如果是这种关系,我吻你还会被拒绝吗?”

    许亦涵一愣,想起第一次两人在床上尽情放纵,却只有个蜻蜓点水的亲吻,被她打断后未再深入。

    她以实际行动回答了他——勾着他的脖子,飞快在他唇角轻描淡写地亲了一口,然后迅速放开,后退到安全距离外,与他四目相对。

    尹星洲还能嗅到她身上独有的体香,恍惚中心意萌动,不自觉追上一步,抓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

    卖身情人(十一)霸道vs傲娇

    J是一个身材娇小、办事格外利落的女人,她脸上基本没有表情,无论做什么都一脸公事公办的冷漠。

    尹星洲购置手机、电脑、衣服等一应琐事,都由她操办,打过几次交道倒也自在,反正她话并不多。

    许亦涵好几天没来公寓,不知道忙什么。尹星洲躺在沙发上划拉手机,看着通讯录里仅存的两个号码,除了J以外,另一个是许亦涵的私人号码。

    他犹豫许久,连短信编辑框都点出来了,反复写反复删除,最终还是什么都没发出去。他可不想一副全身心挂在她身上、一副被她吃定的样子。

    他扭头看向一整面宽敞的落地窗,从19楼向外,能看到城市里大大小小的建筑群,写字楼的玻璃窗反射出耀眼的光,大中午在太阳底下密密麻麻移动的人流,甲壳虫一样爬行的车子……都是他过往人生里,从未见过的景象。

    发了一阵子呆,好像是那些腹死胎中的短信冥冥中产生了某种力量,一条新消息的通知突然在寂静的室内响起。

    许亦涵的短信很简洁:今晚8点。

    尹星洲撇撇嘴,尽管想表现得不屑一顾,心底分明升腾起异样的欢喜。

    此刻许亦涵却是一阵苦笑,这小子真沉得住气,本想晾他几天,到头来自己没较过这个劲。

    恰好这个酒会的主人现身,她忙收敛心神,和众宾客一齐鼓掌。

    周旋在各种来头的男男女女之中,包里的手机接连频频震动起来,许亦涵结束和一个富家公子哥的对话,拿出来扫了一眼,是银行的短信提醒,POS机连续刷卡消费1399、384.3、87.2元。

    她挑挑眉,正要放回去,手机在掌心一震,尹星洲又取现500元。

    借着会上无事,许亦涵找个无人处打电话,那头许久才接通,尹星洲略显意外的声音茫然响起:“喂?”

    “在外面?”

    “嗯……你有什么事,现在没空闲聊。”他喘着气,心不在焉的样子,周遭环境嘈杂的喧闹和汽笛声透过话筒传出来。

    那骄傲的样子,让许亦涵失笑:“你比我还忙?好心问你要不要接。”

    “你来接?不不不要,8点之前不要出现,我走了,打到车了。”

    那头吭哧吭哧搬东西上车,然后电话就挂了。

    许亦涵对着嘟嘟的忙音,一时恍惚,自己是养了个小情人,还是养了个小祖宗?

    晚上8点,许亦涵一进门就愣住了,看看装饰一新的厨房,又看抽油烟机下袅袅升起的烟火气,忍不住退出门看了看门牌号,没错,再进去,确定是尹星洲正在锅碗瓢盆中忙碌。

    脱了外套放下包,许亦涵瞪眼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走近,又走近。

    她一言未发,但尹星洲早听见她进门的声响,这会儿脊背僵硬,拿铲的手有点发抖,感受到她探询好奇的目光,脸上略微不自在。幸而还可以背对着她,假装淡定地说:“坐会,就好了。”

    许亦涵打量他瘦高的身材穿着家居服的样子,袖子挽起露出小麦色的手臂,快速地把各种调料抖在锅里,然后娴熟地翻炒几下,加热水转小火炖,行云流水的动作分明早已熟能生巧。

    偶尔能看到那张不苟言笑的侧脸有棱有角、轮廓分明,饱满的额头挂着细密的汗珠,紧抿的唇线平白让人觉得诱惑,专注的眼神始终不离锅灶。

    再看饭桌上早摆了几个家常菜:糖醋排骨、宫保鸡丁、红烧鱼、荷包蛋……

    这种烟火人间的感觉,对许亦涵而言陌生得很。

    家里当然有厨师,但还是在外面应酬的饭局比较多,在尹星洲之前养的几只小金丝雀,一个个恨不得十指不沾阳春水,偶尔有心亲自下厨讨她欢心,要么是手艺平平,要么干脆就是饭点里买来,装模作样装个盘,耍点小心机。

    许亦涵倚在沙发上,歪着头看尹星洲。

    “不早说,我都吃饱了。”她忽然开口,尹星洲一愣,但很快若无其事道:“别自恋,我又不是做给你吃,自己吃,不行?”

    “那你吃得可够多的。”许亦涵揶揄一笑。

    “我乐意,我现在飞上枝头了,就乐意每道菜吃一筷子奢侈浪费,管得着吗你?”尹星洲最后一道菜出锅,开始麻利地收拾残局。

    许亦涵让他嘴硬,自顾自找碗盛饭,先每道菜偷吃一口,等尹星洲坐下来,她已经吃完半碗饭了。

    “不是说吃饱了?”尹星洲心里得意,嘴上一点不肯饶。

    “我有两个胃,一个比较普通,另一个专吃男人讨好献媚做的爱心餐,多少都吃得下。”许亦涵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

    尹星洲眉头拧了又拧,甩下一句“自作多情是一种病,别放弃治疗”,不理她了。

    两个人斗完嘴,倒是在温暖的灯光下十分和谐地,把一桌家常菜吃了大半。

    喝汤的时候,许亦涵说:“我让J给你提一辆车,想要什么?这阵子趁有空把驾照考了。”

    尹星洲半天没吭声。

    “有车进出比较方便自在,不然我给你配个司机,时刻监视你的行动?”

    “便宜的。”尹星洲憋出三个字。

    许亦涵一副了然的样子,然后转了话题:“你还小,整天无所事事怕闲出病,有什么想做的?或者,回去上学?”

    这个话题倒是让尹星洲呆了呆,他的眼神凝滞许久,似乎想起很多往事。

    许亦涵不去催他,看他的眉眼,年轻又英俊,正该是无忧无虑的时候。

    “不上学。”尹星洲情绪有点低落,放下筷子不吃了,说着话又起身收拾碗筷。

    他从来没想过……在遇到许亦涵之前,他还在桥洞下为生存与人争食,哪有什么未来?

    尹星洲有点魂不守舍地洗着碗,许亦涵从后面抱住他,淡淡地问:“你那些仇人查得差不多了,我让人干掉,还是你想自己动手,或亲眼看着?”

    他的动作顿住,哗哗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手背,带走污垢和泡沫,好像那些肮脏从未存在过。

    尹星洲突然转过身,把她牢牢抱在怀里,双臂有力地箍着她柔软的娇躯,像要揉进骨血里,那骤然迸发的强烈感情几乎令许亦涵窒息。

    许亦涵拥着他,无声地陪他。

    “我要看着……亲眼,亲手……”他低哑的言辞断续不成章。

    “嗯。”

    卖身情人(十二)观摩AV拍摄现场……微H

    大概是新鲜感驱使,许亦涵一连两月以每周四次以上的频率跟尹星洲见面,就算是没空过去,也会发短信或打电话跟他调调情,甚至是来个激情视频交流。

    尹星洲逐渐适应了新生活,他很快考取驾照,拿到了在许亦涵眼里“便宜”的车——一辆奥迪TT。

    行动自由后,但凡是许亦涵不临幸的日子,他也自己出去溜达,许亦涵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只觉得每次去他的公寓,都感觉屋子里有明显的变化,有时是突然摆着各种乐高积木拼成的大规模战斗场面,有时是满架子自制粘土手办,有时角落里堆满了专辑,有时是各种乱七八糟的书,从中医药偏方到母猪的产后护理,大小的乐器也出现过几件,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不感兴趣的领域。

    许亦涵对此很支持,她一贯把他当小孩子看,17岁,毛都没长齐,看这个花花世界当然兴致勃勃。

    他这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折腾,她反倒觉得有趣,不像有的男孩子,一养在笼子里,一门心思只管向钱看,做梦都在想着向上爬,不到半年,那处心积虑想钻进上流社会圈子里的作态已经让人索然无味。

    尹星洲骨子里毕竟是个孩子。

    许亦涵非但对他的臭脾气耐受度极高,而且天天腻在一起还兴致不减,想想自己养的不是儿子,不指望他有出息来继承皇位,随他怎么不务正业好了。

    “嗯……嗯,就这样。”许亦涵一脸懒散地挂了电话坐进车里,揉揉太阳穴,对一连数天的忙碌感到无奈。她名下的中高端会所不少,其他行业也有投资或涉足,真管起事来,精分成六个都不够用。

    司机察言观色,贴心地问:“岚姐,去江滨豪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隔了九个秋天,许亦涵心里痒痒的,但她眼珠一转,突然问:“上次茗仔是不是跟我说签了新人,准备大推?”

    司机的记性比她还好:“上月9号,的确有在电话里提到,J姐偶然有说到那边业务进展不错。”

    薛茗是许亦涵手底下资源最多的一个AV导演,他拍了不少精品爱情动作片,海外市场销量逐年增高。位于本市的一个秘密拍摄基地,因为距离资本最近,一直运作得很好,薛茗这两年也越来越多在国内开机,推一些本土新人,看样子现在是选中了第一位主打女优。

    许亦涵一笑:“去江滨接人,去茗仔的基地看看。”

    尹星洲在家里看动漫,听闻许亦涵准备带他去一个地方,不由得露出好奇的神色,到拍摄基地后,迎出来接待的人还西装革履,看起来满脸社会精英的正经。

    许亦涵问了几句生意的事情,尹星洲没兴趣听,自顾自东张西望,在大厅里看到好几张巨幅海报嵌在镜框里,画面上的女性特写朦胧暧昧,护士装、白领装、裹在黑丝里的妖娆长腿……旁边是精心设计的大字,可惜全是日文,看得尹星洲一头雾水。

    电梯上行,许亦涵面不改色地挽着尹星洲向距离最近的房间走,门一打开,伴随着按摩棒的嗡嗡震动声、女人断续的闷哼,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两男一女赤身裸体在摄像机前真枪实弹的表演!

    只见那肤白貌美的娇小女人双膝跪在床垫上,两手支撑着上身,雪白的双乳自然垂下,红嫩的乳尖如樱桃般可爱。她身后一个赤裸着身体的丑男人正握着一根按摩棒,反复在蜜穴内抽插,弄得之水横流;另一人则大喇喇地站在她面前,挺着勃起的阴茎,按着她的头大力向自己下体吞,恨不得那樱桃小口将肉棒吃个彻底。

    女人嘴角淌下的口水和私处四泄的淫水,无不令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荷尔蒙味道。激情荡漾的画面持续着:在男人射了女人满嘴的精液命令她全部吞下去后,小穴里的按摩棒被抽走,另一根鸡巴在沾满湿迹的臀部中间摩擦几下,然后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干得女人媚叫一声,对着镜头欲仙欲死,嘴角的精液更显得淫靡。

    这一切在尹星洲面前毫无遮掩地呈现出来,连性器的负距离接触都看得一清二楚,肉棒从穴里抽出来,那泛着光芒的银丝裹在表面,囊袋甩动抽打在肉臀上的力道清晰可见,两个奶子被一双黝黑的手抓在掌心恣意搓揉,女人被玩弄得瑟缩不已、叫喊愈发浪荡,扭着腰肢迎合,欲求不满地想要更多。

    导演坐在镜头前,偶尔有手势示意,工作人员噤若寒蝉,略显空旷的空间里,唯有男女交合的淫乱声在耳畔不断回响。

    这画面对尹星洲而言,冲击力不可谓不强,许亦涵睨他一眼,对那呆若木鸡的傻样子很是满意,心底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挽着他出门,继续向下一间进发。中途根本不跟他交流,一脸认真地跟那个带路的西装男谈销量,好像他们在讨论的是某种艺术品。

    接下来,尹星洲接连看到了各种剧情:美艳熟女请修理工上门被按在沙发上强奸、女警官误入匪巢被轮奸、清纯女学生在办公室主动给校长大叔口交、女武士复仇不成反被敌人捆绑干穴、性奴拴着狗链子趴在地上被命令抬起左腿尿尿,也有男男激情鞭打肛交……

    看AV现场,有种微妙的分裂感,摆着架势站在旁边的导演和工作人员,会让你以为他们在进行什么重要的正经活动,而演员们疯狂而极尽下流的抽插、口交、颜射等画面,则让人以为他们挣脱了现代人的文明锁链,回到原始的身体本能中去。这种强忍着羞耻的观摩,让尹星洲说不出地难受。

    他越来越频繁地去偷看许亦涵,求助似的用眼睛询问她何时能走,偏偏她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满脸写着“认真视察”四个字,似笑非笑欣赏那些表演,甚至还不时低声点评几句女演员的叫床声过于夸张、男演员不够硬……

    尹星洲一忍再忍,终于忍无可忍地插了一句话向陪同人员道:“抱歉。”

    然后拽着许亦涵的手臂,大步流星走出拍摄现场,到走廊上才稍稍觉得阻塞的呼吸恢复通畅,窒息的感觉有所缓和。

    “别看了。”他拉着许亦涵向电梯走,许亦涵亦步亦趋地跟着,没反抗,嘴上却问:“怎么了?我跟人谈工作呢。”

    “……”尹星洲闹不清她是存心折腾还是真在工作,只好说,“那对不起,你下次自己来谈。”

    一边说,一边已经把她带到电梯口,按亮了键,才咬咬下唇,正视她道:“我不喜欢……”

    “不喜欢?你不看A片吗?”许亦涵取笑他。

    “以前看,还会自慰,但是射完就后悔……”他压低了声音,恰好电梯上来,“叮”地准备打开,他又说,“但是现在不喜欢,看现场有点恶心,他们那样像动物。”

    他不确定自己说得是否准确。

    许亦涵附在他耳边轻声笑说:“说不定我们做爱的时候也一样。”

    “不一样……”电梯开了,尹星洲却忘了上去,还在原地斟酌,想了半天,看着她的眼睛脱口而出,“我发乎情。”

    那双眼睛亮闪闪的,看得许亦涵心里一烫。

    她率先走进电梯,却按了上天台的按钮,伸手把尹星洲带进来,不等他回过神,就推着他撞在轿厢壁上,一手按在他胸口,扬颈吻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