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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清光剑幻化数重,他轻弹剑柄,就纷纷飞出直刺凤菡,直接封锁了他四方出路! 凤菡眉头皱得更紧,没有怎么考虑就选择直面左面袭来的旋转虚影从而躲避其他。 穆杳不悦,招招狠厉不停歇。 几个回合下来,凤菡自伤数百以躲避大半招数而造成的伤口越来越多,他愤怒神情愈加明显。 但穆杳不停,微微眯着眼睛猫抓老鼠似的玩弄凤菡。 雨点淅沥,却始终近不了二人的身。 “够了!”铮的一声,本不该响起的金属铮然在清光剑刺入墙壁时响起,被逼至墙边的凤菡拿着之前凭空出现在他手中的泛着寒光的长剑架住清光,不忿而厌烦。 “呵,三次!够了!有本事去找实力高的发泄啊?!那和辰前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不是有把握比过吗?怎么?还找不到他的行踪?”凤菡是真的急了,穆杳发起疯来不顾一切的令人发指。他一口气说完这些话,闭嘴开始平复呼吸。 穆杳手指一颤,狠狠压着凤菡长剑的清光剑松动了些。 他眼中的偏执和狠辣散了些,青年脚尖轻点青石地面,燕子般后掠。 清明渐渐浮现在脸上,穆杳抿着唇,似是委屈。 但他渴求怜惜的人不在此处。 凤菡舒了口气,踉跄着抚上身后墙以稳住身形。他红色暗绣金纹的广袖长袍破烂不堪,整个人狼狈的很。 “什么时候访金陵?凤简确定在柳家对吧?”还没有缓过气,他就迫不及待的问。他是真的很在意凤简。 穆杳思量片刻,不耐烦。“会去的,等阿前的毒解开。” 凤菡脸上写满不可思议,他很不解,但转瞬释然。红衣男人狠狠啐了口:“疯子,有病!” 这得是何等的疯魔才会置整个家族于不顾,而专于一人?这怕是作为凤王的凤菡永远也无法理解的。 穆杳不理会他,因为青年看到了一个人。 客房在茶室后,不远处有水,却没有湖。院前就是流水,此时一明黄衣衫的少年正从水上而来,来人贴身的侍从举着伞,为他挡雨。 他还未去找这人的麻烦,这人就先找来了。 王景垣病弱是整个中原都知道的事实,被侍从小心搀扶着的他,似乎与不久前相比又虚弱了不知多少。 但他笑得开怀。 似风温润,少年般乖巧。但都是假的。 这二人委实是兄弟,乖巧温和如出一辙的毫无破绽。 “哥哥,你来找凤王作甚?”王景垣的少年音清朗的厉害,但语气几转不知狡黠了几分。像是春花繁茂后娇笑的男孩。 穆杳最不耐这人佯装单纯的模样,当然他定然看不到自己平常在辰前面前是何模样。 青年皱眉看着来人,“你想怎样?” 王景垣拧着眉头,水汪汪的大眼睛含着疑惑,“任安什么也不想做啊。” “任安就是来看看哥哥。” 凤菡倚在廊边,看好戏似的瞧着,暗自疏导体内混乱的局面。 穆杳觉得这人真的烦,跗骨之蛆般赶不走、驱不散。他的耐心真的快告罄了。 青年看向廊下的凤菡,皱着眉,示意他离开。凤王挑衅般笑着,就是不让。 穆杳冷着脸色,他面前的王景垣打不得骂不得虚软脆弱像初生的花蕾,凤菡又不愿意避让,想来王景垣说的话于这几人而言也不会是什么秘密,那,就现在问吧。他等不及了。 况且王景垣愿不愿告诉他还两说。 “你跟阿前说了些什么?” 王家主听到这称呼面容扭曲了瞬,旋即又笑了开。“没什么,告诉了他事实。” “什么事实?”王景垣看着辰前急切的模样,笑得愈加温和,眼中的光璀璨异常。“你猜呢。” 藕坊里菡萏、荷叶在风雨中摇曳,书房木窗开着,能看到一浅衣公子立在窗边,发丝散着,半遮住了脸。 他的眉眼隐藏在发后,微垂着头,像藏在阴影里。 敛容静默着撑伞站在廊下,忧心而不敢上前。 书房的桌山,山高的笔记旁边,散着一卷布帛。 大字中嵌着数不清的小字。正面翻出的一角,能看出是个瘦金体的错字。于之比更打眼的,是布帛背面的血字。 密密麻麻的血字,凄凄惨惨记录着时间。 辰前抬手,缓缓的缓缓的,再次将布帛打开。 玉白的手指顺着笔锋描画正面大字,瘦金体锋锐狠厉,又好似洒脱。一笔一划都是棱角。 情绪驳杂而偏执悲凉。 初时念汝启唇不可,今日怀恋难描摹。黄泉困厄不及此,不如默,不如那年错。 不如默,不如那年错。 空白地方拿小楷细细写的,是辰前的名字,和艰难断续的语句。 起初的震惊平复了不少,辰前此刻才真是有口难言。 胸臆间情绪翻滚,却说不清都是些什么。 他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也确实懂得不多。他不是真的刻意疏远,但疏远是真的。他逃避了,早就将这些纠葛排除在心外,却又不自觉沉浸。起初是假装不知、不懂、看不明白,现在是逃避背德的伦常。 乾宁注重传承,一辈一辈、一代一代的划分,是所谓传承的基础。尊师重道,且阴阳不能调和。 就算二人都不在乎男子的身份,这师徒名分在天下人看来,也是悖德的。 但,管他呢。 辰前想,他是真的不在乎。阿杳也不在乎吧,那还有什么重要呢。 阿杳也大了,再不是当年的小孩。 纠结解开后,似乎再没什么可压在他的心上。辰前瞬间轻松了不少。 他终于真正的完全的选择直面这些了,并且自认为穆杳绝不会让他失望。 至于怎么做,要做什么,他有没有能力承担这份感情,都不是此刻的辰前思量的来的。 他只有本心,只会跟从本心。 辰前将布帛好生收起,摸到背面的血字时,指尖颤抖。 心疼心悸齐齐充溢心间。 这布帛两尺宽两仗长,血迹深红,显然有些时日了,但从斑驳的痕迹看,并不是同一时期书写的。 该有多疼?该流了多少血呢?辰前不知道,所以才更觉得疼。 雨水顺着油纸伞落下,敛容看着那人抿唇的样子,担忧而心疼。她一咬转身离开,步履轻盈。 雨落在伞上,却没有声音。伞边也没有雨滴落下。 卷容跟着一男子走到客房院落中时,局势正僵硬的不可收拾。 穆杳心中最后的弦不久前啪的一声崩断开,连对王景垣面上的尊重也没有剩下。 青年欺近王景垣,威胁之意明显。即使右手绑带昭示着他伤员的身份,气势却不减半分。家主的侍从们挡在他面前,凤菡则在不远处看着,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