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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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蹲在地上,仔细地擦着桌脚,他没回头:李姐,最里面那间擦完了,这间马上就好,单总什么时候到? 不急。 成衍听到不是李媛声音,下意识掉头去看,他本来是蹲着擦桌腿,这一回头,加上惊吓,一下重心不稳,侧身跌了下去。 女人精致的脸庞现出笑意,他顾不上揉揉被撞疼的身子,窘迫地站起来:单善单总? 成衍当然记得她!不仅因为她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更因为她的美貌。 他长这么大,就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不是我,单善摇头:这是我弟弟的公司,我过来有些事情。你怎么在这儿? 他手里紧紧抓着抹布,有些局促,听到单善的问话,把心里不切实际的猜想打破弟弟还在上大学,就能拥有这样一间公司,她家世肯定不凡。无论如何,也比他高出一个阶层。 如果说年过半百,相貌平平的富婆,能够看上他,成衍还会相信。但是单善,光凭她的脸,就不会缺比他优秀很多的男人,遑论她还很富有。 这样的女人,怎么会看上他,帮他安排工作? 成衍觉得自己是忙碌太久,压力减轻一些些,就开始胡思乱想。 他道:前几天应聘上了,刚入职。 单善唇角微弯:那真是挺巧的。这里很少招人。那你女儿? 成衍道:我们小区有个婆婆,家里开小饭桌,我把由由先放她家里照顾几天,现在在找保姆。 单善点点头,她转身向客厅走去:你先忙。 沙发软垫很干净,茶几上的收纳盒里放着两支游戏手柄,单善打开液晶大屏,点开上面眼熟的几个游戏,最近一次的存档时间是半年前。 心铸制造是个小企业,人少订单少,常年处于冬眠状态。能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存活长达十六年,原因是它根本不参与竞争。 它是单潮舟的玩具工厂。 单潮舟开始记事时,单琮云已经用零花钱小试牛刀,赚了一笔钱。单琮云用这笔钱给家里人买了礼物,单善拿到的是一颗三克拉的钻石。她喜欢得很,白天晚上都粘着哥哥。单潮舟不甘示弱,也要送姐姐礼物,嚷嚷着什么手做的才代表心意。 开头几年单翰学给他买的针线包尚可以应付,后来单潮舟的玩具也多了,晓得世上不只有毛绒玩具,他的姐姐也不偏爱毛绒玩具,就挖空了心思想些奇特的东西,结果被单翰学请来的工程师从学术角度委婉地劝了一番。他歇了自己发明的心思,但仍然执着为姐姐做东西。 心铸制造是单潮舟十岁到十三岁的生日礼物。 单潮舟上高中之后,单善就再没收过他手工做的礼物,应当是没有再来。 但是看这存档时间,单善又有些拿不准了。 成衍从房间里出来,站在走道处,对她道:我先把这里擦了。 他换了洗剂和水,先从她面前茶几擦起,又去擦摆在落地窗旁的那一套桌椅他以为她过来是有事要做,觉得沙发不好办公。 青年眉长眼长,瞳仁黑圆,唇色淡粉。他腰身细窄,白T下胸口微微鼓起,应该是肌肉形状,迎阳光走动时,裤腿里空余的地方来回鼓动,显出长而直的腿。 不是绝顶好颜色,但确实不错。 再加上初见时脸上如死灰一般的麻木。 完美搔到她的痒处。 单善思维忽然跳到另一处。 是她太想当然,觉得弟弟做的东西只会给她。实际上,每天粘着她要抱抱的弟弟早已经长大。 单潮舟生日在七月中旬,马上22岁,都要进入公司实习了。现在她哪里还能把他抱坐在腿上,单潮舟把她抗在肩上坐着倒是毫不费力。 不像单琮云和单善,单潮舟更多继承了来自父亲的优点,浓眉高鼻,羽睫星眸。青春健壮的男体,有无穷涌动的热血与精气,常年锻炼的紧实肌肉,散发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往那一站,率先想到的不是恋爱,而是做爱。 大学里的小女生应该很难有抵抗力吧? 他对大学里香香软软的小女生,应该也没有抵抗力吧? 所以,虽然弟弟高中之后没再送过她东西,送给别的女生也是有可能的。 她高中时候就操过男孩子,她的弟弟应该不至于到现在还没谈过恋爱。 单善这么一想,豁然开朗,也不在意单潮舟来心铸却不做东西送她这个问题了。 既然他还是会来,那么,她会速战速决的。 成衍把那张办公桌擦完,单善把编辑消息的界面放到一边,从善如流地坐过去。 她对成衍微笑:谢谢。我正需要这张桌子呢。 成衍控制不住地又脸红,小声道:单总客气了,我应该的。 不止脸,他身体的其它地方也有了变化,成衍感受到胸口的濡湿,害怕被单善发现异样,立刻背过身去:我接着打扫别的地方了。 他跪伏擦拭地板,单善坐在窗旁,打量他从衣摆里露出来的腰身,与挺翘的臀部。 啊,小心思。 单善心内哂笑,这一次,也会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