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重新回到开始
【一切重新回到开始
睁开眼,她看到一张成熟男人的脸,眉头紧皱着,很严肃的表情,五官却格外好看,深邃的眼窝凹陷,睫毛根根分明。 男人正将她抱在怀中,低头看着她。 她伸出手,去触碰浓密的睫毛,嘴中噙着另一根手指,发出咯咯笑声。 你在做什么。 他似乎很不开心,声音沉沉的是发火前兆。 停下了手,她不明所以,还在吸着食指纳闷看着他为什么要生气。 奈葵。 怀中的人毫无反应,只有睁大的鹿眼闪烁着光芒,纯净成泉水,丝毫没有害怕。 宗政觉得奇怪,他抬头,看着跪在面前被五花大绑的人质问:她这是什么回事。 臧黎明跪的膝盖疼,摇头: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他拿起手边的藤条朝他身上抽了过去! 啊疼! 这根藤条原本是给她准备的,就是为了找到她而教育她,但现在,她什么毛病也搞不清楚。 我再问你一次,她到底怎么回事。 臧黎明塌着一半受伤的肩膀:我,我真不知道,她发烧后就昏过去了,还没等她醒过来,你就找到我们了。 宗政抬起她的胳膊:这上面的针孔是谁打的? 不清楚,我不认识他,但他似乎是想拿她做人体实验。 你最好是把话全部给我说清楚了,也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不然我就从这里把你给扔下去,你可以试试看。 他抬脚朝他胸口猛踹!坚硬的皮鞋直接把他踹的磕在前面椅背上。 直升飞机螺旋桨震的轰鸣作响,他们飞行在海面上空,臧黎明可不愿意从这里高空直接死了。 持续二十四小时的高烧,好像将她脑子给烧坏了。 现在的智力,只有孩童时候的水平。 就算将她放在地上,连走路都不会,只能爬着咿咿呀呀往前追逐着宗政的步伐。 他可以十分确认,现在的她是被身体打进的药物造成的。 可没有治疗的办法,看着地上爬动的少女,男人眉间拧皱的情绪阴沉到了谷底。 他好不容易,花费了两年时间调教成功的完美奴隶,一瞬间恢复成了开始。 咦!咦! 奈葵指着桌子上的杯子,似乎是想喝水,冲着他毫不客气的嘤叫着。 垂在身侧的拳头握紧,手背蜿蜒血管往上暴起。 宗政抬脚走了过去,抓起她的长发,猛地朝她脸上扇一巴掌! 这是曾经她会跪着朝他道谢的巴掌,他只是想试试,看她的本能反应究竟还存不存在。 可她捂着被扇肿的脸,呆滞了一秒钟后,哇的一声仰头长哭不起! 刺耳的哭声真就如同刚出生的孩子那样,啼哭的嗓子废掉,毫不顾忌的大哭,整个小脸憋得通胀绯红,泪水喷洒式冒出,震耳欲聋,很快响彻在了整个房间里。 紧接着,她开始失禁了,身上只套了件宽大的卫衣,下面的尿控制不住流出,随着她的哭声也变得愈发响亮。 来人! 外面穿着和服的佣人匆忙跑过来,打开推门鞠躬在门口:先生。 把她给我收拾干净。 是。 她可能连两岁的智商都没有。 想到这个可能性,宗政握拳抵在额头,后牙槽咬的分外用力。 猛地一拳捶打在墙壁上! 该死。 曾经很听话的小姐,现在洗澡也十分不乖,总算哄得不哭了,坐在浴缸中双手不断挥打在水面上,溅出来的水花喷进佣人们眼睛里。 小姐,小姐别闹了。 她只咿咿呀呀的叫,根本不说话,只能又多叫来了两名佣人,固定住她的四肢。 都看出她不太正常了,甚至刚洗完又失禁尿了一次。 没办法,只好给她穿上了纸尿裤。 吹干背后落地的长发,她玩弄着手中佣人们给她找来的玩具熊,那已经是很旧的玩具了,她拿着嘻嘻笑,张嘴就往上咬。 一旁发现的人赶紧阻止:小姐小姐,不能咬,这个脏啊,不可以。 她毫不客气的夺过,吹完了头发,在原本那间绑她的房间,她抱着娃娃睡去了。 恰好黄昏落地,撒在她赤身裸体,在飞机上七个小时,早就疲惫的睡着了。 娃娃成了她的心头肉,即便在她睡着的时候也拽不走。 宗政走进来,关上身后的推门。 他将手中的枪上了膛,瞄准地上的小人,身上只有一件蓝白色的纸尿裤,孩童般蜷缩的睡姿,不断的张口呼吸。 常年拿枪的手,却在第一次抖动,他进来之前已经下定了决心。 与其重新接受调教,不如就让她直接死了,也算是了解一个痛快,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中。 他就不该把她送去那种学校!怎么到头来会变成这样,明明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才将她送去无人知道的奴隶学院,可从脱离他的掌控开始,事情就变得愈发不可预料了。 开枪,开枪。 宗政眯着眼,不断的说服自己,食指抽搐的状态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扣下扳机。 开枪啊! 睡着的小人陷入香甜的梦境。 十七岁的身体,不到两岁的智力。 呵,呵呵。 幽静的房间突兀着浑厚笑声。 奈葵揉着疲惫的眼睛醒来,黄昏已经消失,夜晚的月色从小小的窗口照射进来,洒落的金黄,望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有些害怕。 松开了怀中的玩偶熊,她朝着房门爬去,悄悄打开一条门缝看到漆黑的走廊,看不见尽头。 却有一个房间开着灯,光的存在十分暖心,她没有思考的朝着那边爬了过去。 寂静的走廊里,后花园中竹子灌水敲打着石壁的声音,清脆响亮。 从门缝里的光望进去,男人坐在书桌前打着电话,一斜眼,看到了门缝外露出一只眼睛的小人。 青紫着一半打肿的脸,朝他孩子气的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