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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加上流民队伍里的好名声,总算是硬挤了进去,在刘力子的亲信中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地位,但总被赵明韬的人抓住一切场合嘲笑讽刺他不孝,丢了百年世家的脸面。 换衣服的事情,虽然长寿推说不知道,也只发生了那一次就不曾再发生过,但她不笨。欧青谨要陪一群长期不见女人的大兵,要把他们哄高兴了,怎么可能不喝花酒呢?而且是第一次和人家打交道,他不在一旁陪着是不可能的。 对与不对,是理智的问题;喜欢不喜欢,纯粹是本能的感觉。 一想到那套衣服可能是他毁灭的罪证,她心里就酸水直冒,忍不住地要难过。她即便相信他的承诺,他不会和别的女子乱来,但想到那些女子可能会靠在他怀里,身边,腻腻歪歪,享受着原本完全属于她的温暖和气味,她就气得不行。 夏瑞熙握紧了拳头,恼恨地使劲锤了床铺几下。最可恨的是,他什么都不和她说,一个人就完全承担了,实在是太过分,他把她当成什么了?比路人甲还要不如吧?夏瑞熙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 等到欧青谨再次进来时,她伏在床上一动不动,眼里已经饱含了泪水。 欧青谨进来就道:“达儿哭得厉害,怎么哄也哄不好,你要不要去瞧瞧?不会是不舒服吧?” 夏瑞熙一听就急了,先前还睡得极熟,怎么突然就哭得哄不住了?难道真的是不舒服?也顾不上生气,忙起身要穿鞋,刚起了身,猝不及防就被欧青谨紧紧地抱住她的腰:“好熙熙,好宝宝,都是我的错,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他去瞧达儿,达儿睡得正香,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他怎么也不忍心弄醒达儿,便想了这个法子来诈夏瑞熙。 夏瑞熙这才明白自己上了他的当,心里憋了一股气,想发作又发作不起来。按说他到底也是为了这个家好,男人在外面应酬,有些事情总是难免的,只要把握得住分寸就好;可要她就此忍了,她又实在是忍不住,何况他还处心积虑一直瞒着她。 欧青谨见夏瑞熙也不挣扎,也不动,只把头紧紧埋着,正想温言软语两句,哄得她开心,顺便把那不紧要的事说给她听,让她宽心,还没开口,两滴凉凉的泪水已落在他环抱着她腰的手上。 泪水虽凉,欧青谨却觉得火样的滚烫,灼得他疼痛难忍。他低唤了一声:“熙熙,莫哭,我心疼。”越发抱紧了怀里的人,把头埋在她瘦骨嶙峋的肩头上。只觉得骨头碜人,他才惊觉她什么时候已经瘦成这个样子了?枉自自己还是她的丈夫,枕边人,实在是太对她不住。这些日子,她口里不说,实际上自己每天早出晚归,她就没有停止过担心吧? 欧青谨一时内疚无比,一时又心痛无比,一会儿暗自咬牙要让她和达儿过上轻松写意的生活;一会儿又想着干脆一股脑地倒出来,也让她心里有底,不再瞎操心;转念一想,却又担心她知道了更操心。各种杂七杂八的想法全涌入他的心头,他反而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 第36章 暖春(一) 欧青谨还没想好该怎么说,手臂上已是传来一阵疼痛。夏瑞熙咬着他的手臂不放,他并不敢喊疼,咬牙硬挺着。好在夏瑞熙不久就松了口,却又把脸上的鼻涕眼泪擦了他一身,最爱洁净的他也不敢吱声,只把手轻抚着她的背。 夏瑞熙其实就是心里憋着一口闷气,泄完就好了,她默默往欧青谨怀里靠倒:“这西京城里,哪家的姑娘最好看呢?” 欧青谨一愣,“我不知道。人家姑娘都藏在闺中,外人又如何得知?”就见夏瑞熙一双眼睛带了些妩媚,又带了些愤恨,恨恨地瞪着他,恍然明白她问的此姑娘非彼姑娘,尴尬地笑:“没注意,我只看着酒菜,还有刘大人的脸色,其他的都没怎么看。” 夏瑞熙哂笑:“是,都没看清到底好看不好看,就搂在怀里了。全因不一样的风情,特别的温柔善解人意。是也不是?”想到那句古代名妓是真才女的说法,她酸的要不得,言语上总要排揎他几句才解气。 欧青谨急道:“不是,我没有……是她们……你也知道,那种场合……”见夏瑞熙仰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竟然是一点不信他话的样子,不由涨红了脸:“我在这种时候,去那种地方,心里已是忐忑,又如何有那种心思?别人倒也罢了,可是你怎么也和我置这些气?”说着语气就有些酸楚起来。 夏瑞熙听得心里大为酸软,咬了牙睨着他,眼里已是有了泪意:“我以为你一个人是完全能挺得住的?既然你一个人能熬能做的,何必又来和我说这些?就该所有的委屈全都默不作声地捡来受了才是。” 原来是在怨责他凡事总瞒着他,欧青谨心头大定,把头埋入她颈窝里,贪婪地嗅着她独有的芬芳:“莫要怨我,我心里难受。”看来欧二老爷的话是对的,不管要坦白多少,就该先和她商量了才是。 夏瑞熙叹了一口气,抱紧他的手臂:“你也太小瞧我了。我记得当初你曾和我说过,夫妻本是一体,你有什么难处,想做什么事情,别人说不得的,总能和我说上一些吧?哪里有别人都知道了,做妻子的却全然不知情的道理?就算是我帮不上你的忙,也能为你宽宽心,你实在不该瞒我啊。” 欧青谨见她反手抱住了自己,知她不再怪自己,心头大乐,更被她葱白衣领中露出来的一截雪白玉颈引得失了神,手不安分地顺着她的衣缝滑了进去:“以后再不会了,我什么都不瞒你,让为夫补偿一下夫人如何?我真想你。”说到后面一句,已是含住了夏瑞熙玉白的耳垂。 夏瑞熙被他温热的呼吸在耳边撩得一阵轻颤,又被他熟门熟路往她敏感区游走的手引得全身酥软,由不得“嘤咛”了一声,反手搂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上他的唇。欧青谨两眼如炬,定定地看着她,转而变被动为主动,猛烈地吮吸起她的唇和舌来,双手更是顺着她的腰间滑了下去。 二人早忘了刚才的酸楚,刚抱在一起,就听见外间传来酸角儿悄声问良儿的声音:“还在置气么?饭菜已是热了二遍了。良儿姑娘,你好歹也劝劝呗?要是传到老太爷,老夫人那里,指不定又要骂人。小夫妻么,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那么多气不完的?自家身子要紧。” 良儿“嘘”了一声,又低声骂道:“酸角儿,你仗着四夫人疼你,越发的没有谱气了。主子的事情,也是你我说得管得的?” 酸角儿委屈地道:“我不是看着四夫人亲近么才说这许多废话么?别人我还不耐烦多嘴呢。” 良儿把她往外推:“去,去,要传饭我自然会来通知你。” 声音虽轻,却是听得分明,夏瑞熙一个激灵,忙自欧青谨怀中挣起身来,欧青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