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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主动俯身吻上陈非誉的唇。 “我以为……”俞白以为陈非誉什么都懂,但他也明白陈非誉的意思,他笑着说,“我以为我们之间,一直是排他性的亲密关系呢。” 陈非誉忿忿然地在俞白的肩膀上啃了一口:“那干嘛徐知霖还想要跟你睡一间房?” 俞白笑出了声,他握住陈非誉的手,看着他的眼睛,特别认真地说:“都是我不好,因为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拖着,欠了你一个名分这么久。你说巧不巧,我也想爱护你,也想占有你,不知道陈非誉先生,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敲黑板:成年人才能光明正大谈恋爱!(作者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男朋友 男朋友这三个字特别犯规。 在这之前,不管他们有多亲密,都叫暧昧——比爱情少了个心,多了一个未知。 对于互相喜欢的人来说,暧昧是欲望,是怯懦,是小心翼翼,也是受罪。这是爱情的萌发,很美,也真的很辛酸。 陈非誉张开双臂,把玫瑰花和俞白一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俞维明的去世对于他们来说,是意料之外的意外,在过去快一年的时间里,他只能陪在俞白身边,不敢多向俞白要点什么——俞白身上要背负的东西太多了,陈非誉不想自己也变成他的负担。 “不是我给你一个机会,是你给我的机会。”陈非誉说这句话的时候,鼻子有点酸。 俞白被陈非誉说得心抽痛了一下,他抓住陈非誉的手腕,两个人在漫天油纸伞下奔跑,踩过一块块青石板,跑到河边。 俞白买了一盏河灯,递给陈非誉,说:“是我不好。” 陈非誉接过河灯,抬眼看着俞白:“干什么?” 俞白说:“你许个愿望,不论什么,我都帮你实现。” 陈非誉叹气:“我许过太多愿望啦,想要的东西太多,据说太贪心的人,最后会什么都得不到。” “不会。”俞白说,“你又没有向河神再要三个愿望,才不会什么都得不到。” 陈非誉低头笑了。 河边的城墙根,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在唱歌,声音低哑,带着在红尘里打过滚特有的沧桑意味。 “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虽然你影子还出现我眼里,在我的歌声中早已没有你……” 陈非誉弯下腰,把河灯放到河里。 “我的愿望,是俞白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所有的困难都能够被解决,所有的愿望都能够实现。” 在古城里待了三天,他们再次回到附中。 高三已经结束高考,陈非誉和俞白他们则在蝉鸣声和槐花香里,变成了这个学校的准高三学生。 时间流逝的速度飞快,连徐知霖都知道,马上他们就要高考了。 高考意味着离别,也意味着自由。 岳市苦夏,是长江边上有名的火炉城市。 陈非誉暑假的时候,和附中一批成绩在年级前十的学生,在学校招生办的老师的带领下,去燕市参加高校夏令营。 俞白暑假没有参加附中补课,而是去到画室为艺考做最后冲刺。在陈非誉去燕市的时候,他则去到东极岛写生。 俞白有一天在东极岛看日出的时候,拨通了陈非誉的电话。 “你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吗?” 早晨的海浪很大,一波接着一波地拍打礁石。不远处有座白色的瞭望塔,俞白在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偷偷爬了进去。 东极岛是个货真价实的小破岛,地方小,城市化水平低,海鲜卖的廉价,质朴自然的可爱。 俞白在这里的每一天晚上,都会背着画板,手里拎着一罐汽水,穿过卖海鲜烧烤的夜市,买两串烤鱿鱼,放很多辣椒,然后走到海边,看海,看渔船,看月亮、星星和低旋的海鸟。 陈非誉被俞白的电话从梦里叫醒,他听着海浪声和风声,好像能闻到新鲜的、带着咸湿味的海水味。 “听见了。”陈非誉抱着被子坐起来,他拉开窗帘,燕市这时候才破晓,天色像里用蓝铜矿和孔雀石提炼出来的蓝。 林立的高楼还亮着照明的光,路灯笔直的一排,这样的场景,让人想起郭沫若。 俞白的声音浸在海风里,格外温柔:“吵醒你了?” 陈非誉抱着被子,在床上盘腿坐着:“没事,今天自由活动。”他们昨天考了一天的试,夏令营的本质依然是考试,题目难度远大于高考,更看着学生的知识面和综合能力。 陈非誉觉得自己考得还不错。 俞白笑了笑:“我现在正在中国的最东边,听岛上的人说,他们的旅游宣传口号是,到不了南极北极,就来东极看看海。” 陈非誉的声音还带着点刚睡醒的鼻音,他也笑了:“那你岂不是要成为国内今天最早看到日出的人了。” “是啊。”俞白说,“不过我一个人看日出太孤独了,想邀请陈非誉同学和我一起看今天最早的太阳。” 俞白挂掉电话,然后拨了个视频过去。 陈非誉有点懵,迷迷糊糊地接起视频,他看到俞白,看到海,还有天边玫瑰颜色的朝霞。 陈非誉看见俞白在对他笑,他哈欠打到一半,恍然醒悟,立刻把视频的视角切回自己这边,他把视频当做镜子照,压下去翘起的头发,又揉了揉眼睛,然后笑着骂道:“靠,我现在都还没洗脸。” “男朋友,你怎么这么可爱。”俞白朝海里扔了个小石头,嘴角忍不住往上翘。 “男朋友,你怎么这么调皮。”陈非誉看着视频里的俞白,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哇哇哇,你快看,太阳出来了!” 俞白在陈非誉的惊呼声里,看见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太阳的小半边脸。红彤彤、明亮热烈的颜色,染红了云,也染红了海。 太阳一点一点地跳出海面,像是用胶片相机一帧一帧拍出来的镜头,它的颜色越来越红,亮光越来越盛,直到完全跃出海面,把夺目的光亮慷慨地分给天和海。 日出太美了。 直到阳光开始变得夺目,俞白才不舍地挂掉和陈非誉的视频。 陈非誉看见他的男朋友,站在海边的礁石上,整个人都沐浴在明亮的日光里,笑得那么好看,说:“我很想你。” 他真是恨不得立刻买机票,从燕市飞到东极岛去。 九月开学,时间越来越紧张,今年岳市的省级美术类联考在十二月初,俞白已经提前进入百日倒计时,每天待在学校里的时间都不够,却还要偶尔被小李和翟律师抓到公司里当吉祥物。 文化课俞白全靠陈非誉给他留卷子、圈重点和整理笔记。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