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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绝、难以抵抗的存在,大概就是恶魔最好的诠释。 阿撒兹勒眉眼低垂。 “那是什么样?这样?嗯?回答我。” 略有些冰凉的手指,掀开宽松的睡衣,从垂落的下摆,沿着小腿往上伸了上去。 软糯的肉挤在指缝间,水似得滑。 阿撒兹勒牢牢看着她。 因为刚洗完澡,唐浑身都有些泛红。刚接触到阿撒的双眼,唐的眼神瞬间无限放空了,和他对视了几秒。 她很想把目光挪开。 直到对方缓慢抚摸向酸麻的花池。 轻轻一挑,指甲顿顿的划在湿热黏腻之处,微入。 唐才如梦初醒般,猛地扭开脑袋,浑身绷直,小口喘息着,“明天还要早起,阿撒。” 这是一种很委婉的拒绝。 虽然的确明天要早起,要和莱西特的军队一起出发向红岔河建立的军营。奎恩堡的位置过于靠后,自从泰莫利亚断绝的魔钢的供应,裴南德将军发动了几次联合进攻,已经将战线往前推进了许多。奎恩堡只剩下莱西特还在等着他们回来,其余的人都已经随大部队往红岔河去了。 唐说的是实话。 但往往实话会叫人相当不满意。 恶魔的手指已经被吞的只剩下和手掌相连接的部位,热热的,满手潮气。 他来回搅了搅,少女喘的更严重了,快带着哭腔。 恳求似得抓住阿撒兹勒的黑发,紧攥在手心里,阿撒兹勒俯身,唇只离她的耳朵微微的距离,只要稍微再低一点,舌尖就能准确的衔住。但他没有,就隔着这么一丁点距离,语气里含着三分揶揄,三分诱惑,三分沙哑,“谁要求你早起?” 唐很没骨气的把脸埋在他的衣服中,小声说,“耽误了行程多不好。” “行程更重要?” 阿撒兹勒的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肩膀,捏的有点疼。 使劲一拉,把她紧拉向自己,贴死。 低头,含住她的唇,轻轻的吮着。 布满倒刺的舌尖不用花费任何力气,就舔开了她紧闭的牙关,直入。 独属于恶魔的气息铺天盖地倾轧下来。 在唐的脑袋里,正掀起一阵疯狂的龙卷风,把所有的意识都扯烂,揉碎,再也拼凑不起来了。 吻完之后,她浑身都酸软。 懒得没骨头了。 阿撒兹勒却在这时,抽身,刚刚眉眼里的柔酥妩媚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唐身子一空,直接滚落到地毯上,赶紧把裙子往下拉好,揉着屁股坐了起来。 就见他将那根湿漉漉的手指,用猩红的舌尖,以一种平静又冷然的模样舔着。 漆黑的发丝贴着脸,美的荒凉,又惊心动魄。 意识到这根手指刚刚的处境,唐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阿撒?” 阿撒兹勒抬头瞟了她一眼,从手掌心漆黑黑的血盆大口里,掏出一瓶蓝莓汁,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姿势很不优雅。 深蓝色的汁液顺着嘴角和下巴流淌了下来。 一口气喝完之后,阿撒兹勒舔了舔嘴角,“你先睡觉吧。”然后不等唐回答,一边起身一边淡淡补充道,“我要回深渊一趟,可能……一段时间后才回来。” 血之心已经收回,他该去深渊找那几个领主好好谈谈了。 唐一时之间怔住了。 他的脚还没迈出地毯的边界,身后传来一股大力,险些被撞倒。 腰上,多了一双雪白的手臂。 唐很没骨气的贴着他后背,“去深渊带上我吧。” “不可。” “为什么不行?以前我也去过深渊!” “这一次不行呢。唐小姐。”阿撒兹勒低着头,目光凝在环绕到他腰前这双雪白的手上,喉头一阵滚动,“在莱西特的军营里等我。” 唐靠在他的后背上,很轻的说,“因为你要回深渊继承领主?你要找三颗心脏,不是还有一颗荆棘之心,在我这里吗?” “没有了心脏的你,该怎么办?” 唐笑,绕到他胸前,目光望进他的眼里,满不在乎道,“我可是神灵,又不会陨落的。” 阿撒兹勒忽然捏住她的下巴,声音发凉,“所以,才不会带上你,我亲爱的、唐小姐。” 唐怔忪了半晌。 “谁让你刚才不告诉我你要去深渊,”她很憋屈的说,“就算真的不带上我,那、那明天不早起罢了。” 说完便扭头不去看他。 阿撒兹勒的动作静了一瞬。 然后脚继续往外迈。 唐赶紧把门口堵死,趁机瞪他,“你每次说扔我回来就扔我回来,说要走就走,一点都不公平。” 阿撒兹勒摸了摸她的头发,只说,“好女孩应当听话。” “那我就当个无恶不作的坏蛋!”唐气的咬上他的手腕,发狠似得用力,在他白皙的手臂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齿印,很委屈道,“我刚刚都说明天不早起了,你还往外走。走吧走吧,不要回来了,反正,反正我还有德鲁伊呢!” 一个重推。 天翻地覆间,唐只看到房间的景色在旋转。 整个人被推倒在了柔软的地毯上。 落地时,脑袋被柔软的胳膊挡了一下。然后,视线变成了一片漆黑。 有人捂住了她的双眼。看不见了。 掀开裙摆,挤入,唇上传来重重的吻,有点疼。 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大口呼吸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贯穿到底。 裴南德自由民主军的军队已经越过了红岔河。 血之主消失后,泰莫利亚对黑翼教廷的军火补给就这么中断了。不会再有新的附魔钢铁出现,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唐揉了揉酸痛不堪的腰,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 还没弄清楚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夜晚,她迫不及待掀开了马车帘,温柔的阳光如水流一样流了进来。 唐的脑海浑浑噩噩,冬天的寒风在马车外呼啦啦吹着,远处,坐落着巨大山脉的影子。 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昨夜休憩的军营,此刻,正随着莱西特的军队,去往前线红岔河。 马车正在高速奔驰,两边,呼啸着无数身穿重铠、手握缰绳骑着战马的圣骑士。她扭头,朝后往,一眼望不到边的军队就跟在身后,几乎占满了平原。目光里,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 似乎已经快到了中午。马车里除了她没有第二个人。 阿撒兹勒那个混蛋,又扔下她一个人跑了吗?一想到这点,心脏传来空荡荡的酸痛感。 在马车厢里赖了好一会,“醒了?”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唐探出脑袋,努力仰着脖子。只看见对方一头黑发飞扬在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