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有鬼（19）

    事情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变味的呢？

    总是趴在桌子睡觉、玩手机的陆沉，发现游手好闲的同学频繁说起林潜心的名字。高三年级前十，长得漂亮，声音也很好听。

    男生午休时间甚至会组队去看她。

    他们说怎么追她，讨论三围和体重。

    “腰就那么一点，胸还挺大。”

    “写板报的时候，那双手我眼睛都看直了。”

    女孩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能让这群青春期的少年鸡巴痒。体育课，拉伸运动做完他们就去看她跳绳，高三少年班的女生受不了赤裸裸的窥视，上去理论。

    林潜心像是没脾气，劝走女同学，孤身过去细声细气说话，请他们离开。

    日天日地的二世子们跟鹌鹑似的，红着脸回来。

    他们是真喜欢她，像女神那么供着。

    他有点得意。

    后来又有点不爽。

    越思凛个子很高，身板也壮。

    她去搬器材，他就跟在后面提重物。值日生该做的活轮到她头上，男生都一力承担。陆沉逮着空隙，想过去揪她玩玩。高三的女生围在一起起哄，说越思凛喜欢她。

    一向木头的林潜心抿着嘴侧脸。

    手指揪着校服，从始至终没敢和越思凛目光对上。

    他后来因为常去高三转悠，让班主任谈话。

    对方不介意他门门成绩约等于零，但是不愿意让他去打扰少年班的尖子生，“人家是好姑娘，光凭成绩都能保送出国，你们不是一路人，不要纠缠。”

    每句话都是事实，每句话都杠耳朵。

    他折了三角尺，叫嚣着要废了他。

    同学给他拉开，班主任仓皇逃走……狠厉的少年还是将教室砸个稀烂。

    那是他操过的女人，还操过好几次。

    她在床上对他百依百顺，生活中也是，打一巴掌能伸脸过来挨第二掌，比旧社会的童养媳都听话。她喜欢他发狠操她，四舍五入，她喜欢他。

    少年喝多了。

    夜里浑浑噩噩，林潜心打电话说想听他声音，他有点开心，但是还想折磨她。后来腿上坐个女人，他非要揪着对方问讲了什么。

    那天在院子里，女孩搓着手读的书，他把名字记下来。

    “还能是什么？”妆容艳丽的女人揽住他脖子吹口气，“讲作家的呗。”

    他一脚蹬开。

    “放屁，讲的杀人犯和疯子。”

    各式各样的疯子。

    女儿失踪后伤心欲绝的母亲，在女儿归来后，杀掉了女儿。

    警局工作的胖女人，在看到塑胶娃娃成为警察泄欲工具后，绑架娃娃出逃。

    肛门吸在泳池出水口，拉出一截肠子的少年，因为常在泳池里射精，导致亲姐怀孕。

    林潜心那么乖的女孩，读着那样的书，朝他笑，给他操。

    陆沉觉得她深不可测，猜不透对方是不是准备报复。

    他不怕的。

    只是好像……有点……恨她。

    他喝醉了，让她叫“老公”。

    等很久，也没听到女孩叫。陆沉摸到她脸上，寻到柔软的嘴唇往里探，“哑巴了？”

    他揪住软软的舌头，他吸过、啯过的小舌头，发狠拽。

    “既然不会说话，舌头留着干什么？”

    林潜心呜呜叫两声，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枕头湿一片。

    许久，微弱道，“老公……”

    陆沉这才撒手，拍拍她的脸，“多叫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