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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廊柱旁, 也不知站了多久。 一瞬不瞬看着这个门,乍见门开,姜萱明显见他眼睛亮了亮。 心里不禁一叹。 卫桓已大步过来了, “阿寻。” “昨儿睡得可好?”边说着,边仔细打量她脸色。 “嗯。” 不大自然,不过姜萱努力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先尽量让跟卫桓的相处和平时一样。 “你今儿怎么没去大营?” 卫桓飞快瞥了她一眼:“营中诸事已定,我已安排人轮驻,不用像先前般天天去。” 他顿了顿,低声补充:“如今,正可以专心学习处理政务。” 姜萱瞄了瞄他,没说话,须臾待出了小院,她吩咐人把符石请来。 让符石教。 卫桓抿了抿唇,没吭声。 二人一前一后往前头去了,进外书房坐下,符石未来,姜萱昨日打发去打探东升驿舍的人却先回来了。 陈小四禀:“都是北上去购马的,原先说都是司州来了,但甘大人那边仔细探了探,却是说还有一个裴公子。” “一路上众星拱月,这裴公子只怕才是购马主力,其他人少购或作陪。” “这位裴公子应不是司州的,饮食习惯有些像淮南或江南一带,甘大人猜,可能是徐州裴氏。” 陈小四知姜萱和裴文舒应是旧识,没有在这话题多留,话锋一转,“昨日我们离开后,他们并未遣人打探什么。” “不过据东升驿舍的伙计说,前儿落脚时,这行人原说打算今儿就走,不过今早却没见动身。” 没动身,也没打探,于是陈小四就只安排人盯着。 “做得很好。” 姜萱点头,“吩咐我们人盯梢时务必谨慎,切切莫露了痕迹。” “去罢。” 她心又放了一些,裴文舒从前挺言而有信的,希望这回也是。 略略忖度一番,一侧头,却对上卫桓睃过来的视线。 他也不避,就直直瞅着她。 卫桓其实很想打探裴文舒的事,她昨儿哭过,在和裴文舒见面之后,他心里在意得不行,偏这当口又怕留下坏印象,不敢开口。 两桩事儿,一桩比一桩更让他在意,昨夜辗转一夜,忐忑得不行。 这般眼巴巴的,饶姜萱正因他烦扰得很,也不禁心下一软:“你别多想,我只是怕泄露咱们如今身份罢了。” 她低声说:“我答应了你好好想的,你莫急,给我些时间好不好?” 温声低语,卫桓心里又软又酸,“好。” 他低声应了,又问:“你不舒服么?” 她睡得是够多了,不过精神头却没见长,嗓音微微带点哑。 “没。” 姜萱揉了揉咽喉:“大概秋燥吧,我等会让金嬷嬷熬点糖梨羹。” “我去。” 姜萱没和他争,“行,那我回去了。” 她要回自己书房了,卫桓起身送,一路送进院子,直到她入了正房大门,他立即半晌,才肯转身。 …… 姜萱让他给她些时间好好想想,卫桓应了。 所以哪怕他很心急,也勉力先按捺住了,强迫自己耐心等待。 不过,两人表面看着,还是和平时区别不大的。卫桓也确实理顺军务该腾出手来学习政务了。因此一连多天,身边的人也不大能察觉得出来。 但这不包括徐乾。 徐乾算是最清楚这事儿来龙去脉的,自打推荐了银楼发簪后,他就一直关注着后续。 很快,他就察觉出不同了。 其实也不算太复杂,琢磨一下卫桓的性子,再品度一下目前的变化,他就把眼下情况推测了个七八。 他急啊,他卫兄弟好不容易才把事儿挑明了,可不能在最后这一哆嗦给掉了链子。 等来等去,总不见变化,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一日议事结束,他特特留到最后,又安排人请示防务把卫桓叫了去,就剩他和姜萱。 “咳咳。” 眼见姜萱要起身,他忙轻咳两声。 姜萱好笑:“伯潜,什么事?” 大男人和妙龄少女说这个有些不好开口,不过徐乾和姜萱也熟,脸抹一抹他也就把那点子尴尬忽略了,轻咳两声:“要我说,我卫兄弟品貌俱佳,是最上上等的好儿郎。” 姜萱一愣,有些明白了。 有点尴尬,她顿了顿,“他自然是很好的。” 声音轻缓不高,却是平铺的直叙,卫桓在她心里是头一等好的。 这话,恰好就听进卫桓耳里,匆匆往回赶的脚下一顿,禁不住,他停在隔扇窗下。 徐乾一击掌,笑道:“这不结了!” “我卫兄弟是个难得好儿郎,冷是冷点,只待二娘你可绝无二话的,你二人有情谊在,缘分难求啊!” 其实他一肚子话能说,只在姜萱跟前肯定不能像平时般荤素不忌,于是便斟酌着,十分含蓄说了几句,有关卫桓这段时间的踟蹰反常。 “……他一向最干脆利落不过,何时见这般拖泥带水?可见是真真在意狠了。” 好在徐乾性情疏朗,即便是劝这般儿女小事也是落落大方。 姜萱有些怔忪,半晌回神,不禁微笑:“有伯潜,是阿桓福气。” 她目露感激,卫桓什么性情她最了解,难得徐乾这般待他。 “诶,二娘此言差矣!” 徐乾朗声笑:“认识卫兄弟,也是我的福气!” 他们可是沙场上的过命兄弟,岂是旁的可比? 笑言两句,徐乾可没忘了正事,听见院外另有脚步声近,他连忙言归正传:“缘分难得,二娘既这般看重定之,那你可真要仔细想清楚了。” “会的。” 姜萱微笑点点头,她会的。 …… 卫桓心生期待。 自从在隔扇窗后无意听到姜萱和徐乾一段对话后,卫桓禁不住期盼了起来。 她说他很好。 她说会仔细想清楚的。 心思浮动,忍不住就往好的方面一路联想开去。 只是翘首等得两日,却还未见动静,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失落之余,反比前头更忐忑。 一宿睡不着,煎饼地在床上烙来烙去,白日盯着宗卷,心思却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这些了。 姜萱生病了。 疲惫,多思,昨夜淅淅沥沥下来一场秋雨,温度骤降,病倒的人不少,姜萱也在其中,她有些低烧。 还是卫桓先发现的。 坐不住,一日几趟找借口过去那边书房,喊了一声阿寻进门,里头姜萱应了。 一听声音他就觉得不大对,微微沙哑,有些乏力,案后姜萱抬起头,脸红红的。 她皮肤白,一透红十分明显。 卫桓蹙眉,两步就绕到案后,抬手抚她的额,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