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被污染的净土

    当华天成走出薛美玲的家，来到街道上一看手机时，已经是快中午十二点钟。

    此刻天气有点热，秋老虎一点不假。正在这时街道上开始混乱起来，高喊声吹口哨声此起彼伏。许多人一边往前走，一边围着三个女人在指指点点，这三个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搔首弄姿正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作为年轻人，华天成也驻足观看。大约三分钟的样子，三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穿着高跟鞋从街道中央十分夸张地扭动着屁|股走向他面前。她们的年龄估计都在二十四五的样子，一边走一边还向年轻的小伙打飞吻，引得后面跟着的年轻小伙一阵骚乱和惊叫。

    当然还有骂声，这些骂声来自哪些中年妇女：“死不要脸的骚|货，你看她们都穿成了啥样子。”“有本事你直接在大街上裸|奔不是更好吗？只顾了两个点和一条缝，跟光|腚有什么区别呀？”“外面还穿个透视装，简直丢她祖宗的人。如果她们的老爸死了，都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打死她们。”“这不是故意引|诱半大的男孩子犯罪吗？怪不得现在我们金牛镇的犯罪率在升高，主要是这些外来舞女给惹的祸。”

    华天成没有说话，他戴着太阳镜只是默默地看着，默默地听着。这时两个年轻人在对话，瘦猴问道：“胖墩，你知道这三个年轻女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吗？”

    “不知道，看起来很陌生，好像不是我们金牛镇的女人。”胖墩很认真地说道。

    瘦猴咧嘴一笑，有些炫耀地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这三个年轻舞女是夜上海歌舞厅的。是这家歌舞厅的唐老板从西京市高薪挖过来的。目的就为了吸引我们这些年轻人，到他的歌舞厅去跳舞去消费。听说一瓶啤酒在外面才几块钱，到歌舞厅就卖到了十几块，简直是暴利。唐老板不发财都不行，还是唐老板有眼光呀，早早就在我们镇上开了第一家歌舞厅，挣大钱了。”

    “哎瘦猴，不是夜上海歌舞厅的老板姓黄吗，怎么你说姓唐呢？”胖墩有些不解地问道。

    瘦猴嘿嘿一笑说：“是这样的，唐老板叫唐彪，由于他爱讲黄段子，于是爱到夜上海玩的一些有钱人，就戏称他黄老板。这样叫着叫着，许多人都以为他姓黄，其实他姓唐。我还能骗你吗？我表哥在夜上海歌舞厅当领班，等我毕业后考不上大学，我也让我表哥介绍我到歌舞厅去上班。听说一月的工资都三千多，真是羡慕死人了。

    有人说造原子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普通上班的还不如一个修鞋的。有些事情都颠倒了过来，不知道我啥时候能发财呀？看了这三个女人，我就有一股冲动，想扑上去把她们三个的透视装给撕破，再把她们护着两点和一条缝的小布条给扯坏，让她们三个好好让我们年轻男人看看，这才叫够味。她们三个的胆子也够大的，我们的派出所也不出面管一管，这太伤风化了。我估计我今天晚上要失眠了，有可能还得撸两管子。”

    听了这话，胖墩笑了：“瘦猴，你千万别再撸了，再撸风一吹你就该上天当神仙了。”

    “谁能理解我们青春期男孩子的苦楚呢？辗转反侧彻夜难眠。这些可恨的年轻女人，就是这样无情地挑逗我们年轻的男人。她们不是想我们，而是想我们口袋里的钱了。如今为了钱，年轻女人是穿得越来越少，而且恨不得把自己的胸全露出来。我们年轻男孩子身上遮掩的部分却越来越多，西方一些不好的东西，已经传入我们这个小镇。封建时代的年轻女人和现代的年轻女人简直有天壤之别。你看现在的女孩子穿那么少，这不是在故意引|诱我们犯罪吗？”瘦猴点燃一根烟摇头晃脑地说道。

    胖墩想了想也说：“这家歌舞厅的唐老板，如果他后面没有靠山，他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让他夜总会的舞女在大街上，这样衣着暴露地游荡吗？这是一种无声的宣传。在告诉我们这些容易精|虫上脑的年轻人，只要你有钱，进到了歌舞厅里，你想怎么嗨，就怎么嗨。可是我们有钱吗？我们俩家庭的经济情况都不好，我们进去没有几百元出不来。你以为我不想去呀，我想去可是没有钱。抢劫又犯法，我们只有干忍着。社会到任何时候，都是有钱人吃得开，有权人最牛逼，只有我们这些穷鬼，看着眼馋发牢骚。”

    这时瘦猴低声对胖墩说：“我听我表哥说，到了晚上那些有钱的大老板，在舞厅的包间里把门一关，就和舞女开始真枪实弹地干开了。所以夜上海的生意是越来越好，如果有人举报，我估计能抓到许多卖|淫|嫖|娼的人，说不定还有我们镇上的领导。我表哥还说，他这几天都快累死了，生意实在太火爆，从晚上七点开门，一直到早上七点才关门。有些年轻人整夜整夜地在里面玩，左揽右抱的，醉生梦死在温柔乡里。”

    “哎，我们镇派出所也够呛，也不出面把这个歌舞厅给扫一下，把这些靠吃青春饭的女人都给抓起来。都是这些人把性|病带到了我们金牛镇。一旦得上性|病那可是要死人的，一想起来就让我担心呀。我们金牛镇这块偏僻的净土已经让这些杂碎给污染了，我闻着金牛镇街道上空都飘荡着一股舞女的骚|味。瘦猴，我们镇医院出了一个英雄人物，你知道吗？”胖墩也点燃一根烟突然问道。

    瘦猴笑道：“你说的是不是我们镇医院的华天成医生？我听说他才二十二岁，太牛逼了。那么凶残的杀手，他都敢替我们派出所拿下，太了不起了。我就佩服他，他的化妆术也很厉害，当时我也在现场，我都没有想到他就是我们镇医院的华天成医生。我是大开眼界，那身手绝了，我看得都热血澎湃。我没有想到我们金牛镇，也会出现这样的一个年轻人物，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和偶像。”

    华天成听到这里后，笑着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