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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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水师的后代继承了他生前的所有技术,甚至在天赋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是不想进这一行。 因为那个老人死于非命,他们作为后代也过得不好。 这都是老人在风水事上留下的“福报”。 现如今老人的后代又被卷进了豪门谋权设置的风水局中,还是变相的续他的路。 像是命数。 那后代在季家研究了两天,在纸上写了一份生辰八字交给季家父子。 “你们要尽快在住处附近找到有这个生辰八字的人。”他说,“这个人能解决季家所有不顺。” 住处附近不就是两个邻居,从主子到佣人,逐一调查了,没有一个人是纸上的八字。 季易燃问风水师的后代,是不是哪个数字写错了。 后代说:“没有错。” 季易燃欲要重新核查两家的相关人员八字,书房里倏地响起声音。 “漏掉了一个。”季常林说,“谢家小子的未婚妻没算上。” 季易燃道:“婚约取消了。” “那就是前未婚妻。”季常林哪在乎这种小事,“去查吧。” 季易燃去查了,他很快将结果送给他爸,“是纸上的生辰八字。” 季常林精神疲乏:“把人带过来。” “找不到,”季易燃说,“迟家,谢家在找他,一堃也托我帮忙找,都没消息。” 季常林看向风水师的后代,手在纸上点两下:“这个八字的人,还活着?” 对方点点头。 季常林问:“在哪个方向?” 季易燃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 风水师的后代安静一会,说出几个信息:“本市,南边,有水的地方。” “范围太大。”季常林说,“但是找也能找到,是吗,易燃。” 季易燃抿着的唇微松:“我会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找到他,活的。”季常林问风水师的后代,“找到以后,直接让他住在季家?” “最好是进祠堂。” 书房气氛剧变,随时都要引发一场暴乱,却又在生死关头的现实之下难以发作,只能成为一个哑炮。 季易燃眉头紧锁,颇为不认同。 季常林把玩指间的白棋:“易燃,爸年纪大了,娶个同性小辈会晚节不保,让他进季家祠堂的任务交给你了。” 季易燃面色极为严峻:“可是,我,” 季常林不耐地打断:“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季家没有这样的基因。” 他说这话的时候没停下把玩白棋,不知道摸多少遍了,在想谁。 “先娶了,稳定下来再说。”季常林懒得在这事上多费口舌,他只想快点试一试新的八字之人能不能解决季家和他本人的困境,“不是让你牺牲自己和他圆房,只是牺牲你的第一段婚姻名额。” 季易燃透露自身的另一个难处:“爸,你可能没留意,他跟我两个发小,都有过感情。” 季常林说:“你不参与,显得不合群。” 明明是调侃的话,却因为场景时间和听说这话的人而没了那份意味,只有坐在会议室里的不苟言笑。 季易燃神情冷淡:“他对我,没意思。” 季常林把白棋放在文件上面:“那是你该反思的事,为什么他能看上你两个发小,却看不上你,你该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我季常林的儿子应该远高于他人。” 季易燃陷入漫长的静默和沉寂当中。 似是面对父亲常年的独裁控制,有苦难言,十分不愿。 最终还是不可抗力的屈服,应声道:“好,我想办法找到他,让他同意。” 季常林又咳了点血丝出来,他喝茶冲掉口腔里的腥味:“那就这样,你把我儿媳带到我面前,我给你们举办一场比谢家订婚宴还要盛大的婚礼,让你压过你发小。” 第137章 茶艺速成班 陈子轻睡着觉,隐约感觉旁边有人,他翻身睁眼见到个轮廓剪影,几乎全部隐于暗中。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陈子轻迷迷瞪瞪地打了个哈欠。 青年垂手立在床前,无声无息。 “啪嗒” 有水滴落在地上。 陈子轻原本缠着神经末梢撒娇的那点睡意骤然消失,他支着胳膊坐起来:“季易燃,你身上是湿的啊?” 又没有回答。 陈子轻摸索着去开灯,一道嘶哑的嗓音擦过他耳膜,带起点共振。 “你说什么?”他没听清。 “别开灯。”季易燃重复,声调依旧难辨。 陈子轻深刻地察觉到了季易燃的反常,以为他没能摆平他爸,大晚上的难受死了跑来这里求安慰。 “没关系的,一个办法不行就换一个,只要你坚持不放弃,你肯定就能愿望成真。”陈子轻把身上的小毯子拨到一边,侧身坐着面向季易燃,脚伸过去,碰到他潮湿的西裤布料,脚趾头戳戳他。 季易燃缓慢地说,一字一顿地说:“我已经得偿所愿。” 陈子轻反应慢半拍:“啊?” 季易燃忽然有了动作,他一把扣住忘了收回去的脚,又干燥又被泛滥情热浸透的掌心箍着那截细细的脚踝:“我爸答应了。” 陈子轻的注意力忍不住往脚踝上跑,那裹上来的力道并不强迫侵略,却让他有种听见上锁声的错觉,他蹬了蹬腿,没蹬开箍着他的手掌。 “他是怎么答应的?”陈子轻咽了口唾沫。 季易燃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事情大概。 陈子轻有种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的复杂感觉:“那我去了,你家的风水问题没解决,你爸不会宰了我吧。” 季易燃道:“会解决。” 陈子轻抿嘴,风水这块,季易燃是不是在背地里动手脚了…… 恐怕不止季家人的身体健康遭到不同程度的攻击,季家的生意只怕是也受到了波及,不然季常林也不会一心只想破解风水困局。 陈子轻循着气息声对上季易燃模糊不清的面孔。 季易燃一语不发。 箍着他脚踝的手既不暧昧地摩挲,也不撤离,令人难以揣测手的主人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还要演戏?”陈子轻说,“你也要演。” 他自顾自地分析:“你演被迫娶同性的大直男,我呢,我就演因为某些条件同意和你结婚的物质男!” 后半句音量拔高,雀跃了起来。 没等季易燃开口,陈子轻就沉着地下结论:“我有所图,季常林才会放心。” 他“哎”了一声:“脚有点抽抽了。” 季易燃松手。 陈子轻把脚拿回来,偷摸摸了摸被箍过的地方:“在你爸眼里,我是你名义上的另一半,冲喜的,不用管我,只要把我放在季家儿媳的位置上当吉祥物,等到季家危机过去了,你爸就会为了子嗣明示暗示你在外面养人,你不养,他就按照八字给你把人挑好了,要你播种。” 季易燃的眉头一抽。 陈子轻煞有其事地说:“你一定不愿意,但是架不住你爸长久累计根深蒂固的权威。万一让你爸发现你弯了,你对我真情真意了,我俩成了真夫妻,那他就更容易达成目标了,他只要用我做威胁,还不是要你把种子播在哪就播在哪。” 季易燃有些慌:“只播在你这里,不在别的地方播。” 陈子轻脸上一热,他清清嗓子,憋着笑说:“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不会让那些事发生,你一定会踩到你爸头上的,是吧。” 季易燃半晌道:“踩他头上才能保护你。” 陈子轻:“是啦。” 其实陈子轻不担心季常林搞破坏,不让他跟季易燃的爱情甜起来。 陈子轻接触了季常林一段时间,没那么怕了。 有些东西就是这样,你不了解的时候会因为猜想产生恐惧,了解了,心里就有数了。 如果季常林是头狮子,那他现在就是头老狮王。 而他儿子是年轻的狮王。 虽说有姜还是老的辣,那还有长江后浪推前浪呢。 陈子轻抱着腿把下巴磕上去,按照季易燃的计划,他们也不会在季家住多久,偶尔回去陪孤寡老人吃个饭就行。 一缕缕的水腥气扑进陈子轻的呼吸里,他停止自我思索,抬眼瞅了瞅站在原地的青年:“外面下雨了吗,你衣服都湿了。” 季易燃道:“下过雨,停了。” 陈子轻听着滴答滴答声:“你不是开车来的吗?” 季易燃沉默了。 陈子轻站起来走到床边,摸向他的头发,感受到他的喘息加重。 怎么摸个头发就一副被钩到哪里的兴奋,这么纯。 陈子轻没把手拿下来,他一点点地将季易燃潮湿的额发捋起来,指尖插了进去,指腹蹭着向后理。 不用开灯看都知道一定很帅,季易燃的脸型棱角分明坚硬,适合大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