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
骑着骑着，碧荷的脚步慢了下来，坐在车座上，一只脚踩在地面，看着远去的跑车，留下全是尾气，抬起手扇看不见的尾气，味道臭死了。 碧荷看了手机的时间。 “快迟到了。”一个人自言自语，她赶着去餐厅兼职。 她是利用便利的资源得到的兼职，她可不想迟到，在同事面前落了一个不好听的名头。 脚像生了火，不停加速踩着脚踏板，心里一遍一遍地默念，快点快点，不然迟到了。 眯着眼的Sam睁开双眼，在他闭起眼睛的时候，他的大脑不断旋转，一个个的点子在脑子冒起。 纤长的手指无声拍打大腿，扫了一眼车内的装置，看了一眼开着车的David说：“David,我们开着改装的车比一场怎么样。” 这个改装的超跑是David,两辆车是同时改造好的，他们亲自动的手，他们的动手能力很强，目前为止，没有他们办不到的事情，他们不约而同的改动装置，谁改动得更好，结果未知。 “怎么样。”Sam懒懒地晃动了脑袋。 正好David也想知道谁改动的更好。 “下周二。”David说了一个时间，应下这场比试。 Sam浅浅地露出一个笑。 “我赌十美元，我比你快。” “拭目以待。” 开车的男人直视前方，露出坚定的眼神，他不会输，也不认为Sam会赢。 周叁上午，碧荷早上没课，理应说一身轻松才对，但她起得格外早，是昨晚安娜给她打来电话，说明天她会进行第二次试药，她可以跟着她一起过去。 总的来说，还是会带着一点紧张，她给Lucy发了一条信息，说她有事要忙，就不能去她家了。 最近Lucy怪怪的，有事没事就邀请她去她家吃饭。 按照时间到达相约的地铁站，安娜提前到了，站在地铁出口站处等待碧荷的到来。 碧荷一眼就瞧见了安娜的身影，她正低头看手机，没注意碧荷的到来。 碧荷走进几步，热情地和安娜打招呼。 安娜才从手机上转移视线，笑着回应。 “很准时，没迟到。”安娜夸奖似的赞扬了碧荷一句。 约好的时间，没迟到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什么时候，没迟到也成了一种赞美。 二十分钟的地铁，走了十分钟的路程，很快便到达了标普公司的实验大楼。 安娜拿出一张卡片，刷卡进入，碧荷紧跟其后。 这是他们实验员的特列，完成施药之后，这张卡便要收回去，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这栋大楼。 她得到这张卡，也只是进入基本的通道，其它的通道，更为严格，需要刷脸才能进去。 不是她这种外人能进去的。 安娜把碧荷带到一楼的大厅的登记处，登记处大概有二十来人，拿着表看，填写。 安娜接着又跟碧荷交代了几句。 “你填好基本信息，会有专门的人带你去体检，这个不用担心，你只要根据他的提示完成体检，很简单的，就当普通的体检，这个程序百无一害，不合格受益的也是我们。” 安娜指了指那张指示台，接着说：“我要到二楼去，没法跟你一起，工作人员也不允许闲杂人员跟随，我的程序比你复杂，比你慢一点，你有事就先回去，不用特意等我，也不要打电话给我，到来二楼，一切电子设备不允许带在身上，好了，基本说的就是这些，我走了。” 安娜说了很多，碧荷来不及道歉，转身作了一个拜拜的动作，继而往电梯处走。 碧荷干站了一会，环绕大厅一周，宽敞明亮，很气派。 合不合格，体检过后再说。 碧荷往人多的地方走过去，男的女的都有，他们也不会在意有人会不会加入，有个穿着蓝色衬衣的工作人员递给她一张表和一支笔，引领她到空桌上填写信息，有些人拿着表跟着工作人员陆陆续续地离开大厅，大概是带他们去体检去了，碧荷停笔往他们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 空旷的大厅一下子安静了不少，填好信息，那个穿着蓝色衣服工作人员带着她和另外一个外国男生走向另外一个通道。 碧荷拿着表跟在他后面，长长的廊道，廊道全是紧闭的房门，直接走到尽头，第一项是带她抽血，安娜叮嘱她早上不要吃东西，少量喝水，早点睡。 碧荷沉默地站着，等着和她一同前往的男人抽完血，细细的针尖插入血管，碧荷皱起眉眼，面色不自然地移开，抽血小场面，她才不怕，她身体一直很健康，极少去医院，感冒发烧吃点药，第二天就好了，她的生命顽强。 等待过程中，无聊得抬起头抿着唇看着右上角的摄像头，她不会发现，摄像头下也有人在注视着她。 直到喊到她，碧荷才回过神，目光才从摄像头上挪开，等待里面的男人出来，碧荷才迈着小步伐进了小房间。 碧荷心里有点毛毛的，身上的绒毛炸起。镜头下有猛兽怪物？不可能吧？她心里惴惴不安，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就一个普通的摄像头，谁会死死地盯着摄像头下的画面一直看。 手掌擦过小臂，佛掉泛起的鸡皮疙瘩，温度开太低了吧？碧荷把这个原因归咎于空调。 可是，密闭的空间里面是恒温的，根本没有开冷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