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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我来自远方 第122节

    他可舍不得把许岑风的下半身一枪打废,毕竟那可关系着自己后半辈子的性福。

    韦瑟上将最后带着阿古离开了,晚上的时候法厄斯才收到医生发来的检测报告,证实阿古确实是韦瑟上将丢失的幼子。彼时他正坐在阳台抽烟,看一眼就把终端丢在了一旁,懒洋洋躺倒在椅子上,盯着玻璃窗外飘飞的雪花出神。

    密封的观景阳台恰好对着遥远的西部,据说那里的子民都信奉神明,法厄斯却从来不信那种东西,他今时今日的地位都是靠自己打拼来的,和那些虚无缥缈的鬼神没有任何关系。

    外面寒风呼啸,里面却温暖如春。

    法厄斯的膝盖上静静放着一摞纸,赫然是许岑风的血液检测报告,他瞥了眼上面的数据,说不清为什么,心里十分不高兴。

    军部那些家伙都是大嘴巴,只怕不消几天时间,北部多了一只纯血雄虫的事就会传得满天乱飞了。

    许岑风现在应该十分得意,因为接下来会有数不清的雌虫疯狂追求他,北部从不信奉神明,但那些雌虫说不定会把他捧成神明也未可知。

    许岑风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法厄斯正独自坐在阳台上抽烟,手里还拿着一份血液检测报告,时而冷笑,时而不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发神经。

    许岑风站在后面打量片刻,不由得淡淡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许岑风(若有所思):哦,吃醋了~

    法厄斯:qaq我的雄虫,不许抢!

    第110章 破例

    “怎么不上床睡觉?”

    许岑风最后还是走了过去,他低沉的声音总是让人想起天边的落雪,干净透彻,在茫茫夜色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温柔。

    法厄斯听见身后响起的声音,微不可察顿了顿。他并没有回头,而是屈指弹了弹烟灰,将手里的血液检测报告扔到了旁边的桌子上,狭长的眼眸微垂,语气凉凉道:“恭喜你,100%的血液纯净度。”

    哪怕法厄斯向来不觉得血液纯净度能代表什么,此刻也不得不承认,许岑风现在已经拥有了足够狂傲的资本。

    哪怕在以雌为尊的北部,对方也可以横着走。

    许岑风总觉得法厄斯的话有些阴阳怪气,他拿起那份血液检测报告翻看了一下,随口问道:“100%的血液纯净度有什么好处吗?”

    又来了,许岑风又在装疯卖傻。

    法厄斯面无表情挑眉:“好处多了去了。”

    许岑风似乎来了点兴趣:“例如?”

    法厄斯冷笑一声:“例如再过几天,想追求你的雌虫能从霍斯堡一直排到西部,例如再过几天,帝国就会按照政策给你发一套豪宅,例如你不仅可以在北部横行霸道,还能娶数不清的贵族雌虫,这些够不够?”

    许岑风闻言思考片刻,竟真的点了点头:“那确实挺好的。”

    法厄斯拧眉出声:“喂!”

    许岑风平常看着老老实实,怎么一肚子花花肠子?外面那些雌虫再好能比得过自己吗?他统辖着整个北部,不知道多少雄虫想往上扑,现在肯和许岑风在一起,对方居然还敢惦记着别的雌虫?

    许岑风没出声。他见法厄斯手里的烟已经燃烧过半,轻轻抽了出来,捏着剩下的半截烟尾打量片刻,最后递到唇边抽了一口,结果发现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个举动有些过于亲密和暧昧了。

    烟嘴的地方甚至还留着法厄斯咬出的牙印,许岑风却好似全不在意,很慢很慢地抽了一口烟,这才在烟灰缸里按熄星火。

    法厄斯见状眼皮子一跳:“你不是说你不抽烟吗?”

    许岑风嗯了一声:“我不抽烟,也不喝酒。”

    但最后都在法厄斯身上破了戒。

    他说话时,唇间溢出了一缕薄薄的烟雾,有一种清冷隐晦的色气感。

    许岑风大抵觉得烟雾就这么散去有些可惜,扭头见法厄斯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笑了笑,忽然毫无预兆俯身吻住了他。

    “唔……”

    法厄斯没料到许岑风的举动,幽绿色的眼眸诧异收缩了一瞬,然而下一秒他的牙关就被迫撬开,触到了许岑风柔软的舌尖。

    法厄斯还在生气许岑风刚才说的话,皱眉想把对方推出去,舌尖却因此缠弄得更紧。他们都从彼此的嘴里尝到了烟味,苦涩而又绵长,偏偏令人上瘾。

    法厄斯气喘吁吁,用力扣紧了许岑风的后脑,咬牙切齿道:“许岑风,你就是个骗子!”

    许岑风慢慢解开他紧绷的衬衫扣子,修长的指尖与古铜色的胸膛对比分明,他似乎极为偏爱这个地方,从法厄斯已经许久没有敞开领口穿衣就能窥见一二,因为每次都是又红又肿的。

    许岑风听见他骂自己是骗子,指尖力道无意识重了几分,饶有兴趣问道:“为什么?”

    法厄斯抖了一瞬,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声音沙哑,眼眶发红:“该死,快松手!”

    摸就算了,亲就算了,又揪又揉的,他又不是一只死虫!

    许岑风只好松手,低头安抚似的亲了亲,笑着问道:“为什么说我是骗子?”

    法厄斯:“唔……你就是骗子……”

    他闭目把许岑风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和对方一起躺倒在宽大的摇椅上,一面将大餐送到对方嘴边,一面断断续续咒骂道:“你明明说你不抽烟……不喝酒的……结果都做了……”

    许岑风饶有耐性问道:“还有呢?”

    法厄斯正在绞尽脑汁的想,想许岑风还有哪些把柄,奈何这只雄虫平常太过光风霁月,黑历史实在少得可怜:“你还说你的血液纯净度是35%……结果也在骗我……”

    他说了这么多其实只想证明一件事:“你肯定还有别的事情骗了我!”

    许岑风闻言微不可察一顿,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温柔脱掉法厄斯的军裤,只给对方留了一双不碍事的袜子,和古铜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反差。

    他还有别的事情骗过法厄斯吗?

    可能有吧,上辈子骗过一回……

    许岑风那个时候骗法厄斯,说自己只是去密林里面随便转转,等会儿就回来,但他逃回了地球,再也没有回去过。

    而那只雌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真的一直在等,不肯擦去标记,也不肯找别的伴侣,也许对方直到死的那天都还在等。

    许岑风想得有些入神,身体却一直在凭着本能动作,等回过神来,就见法厄斯已经瘫软在了椅子上,眼睛红红地看着自己。

    许岑风见状忽然心软了一瞬:“冷不冷?”

    法厄斯声音沙哑破碎,然后重新合拢僵麻的双腿:“挤,回床上。”

    椅子太小了,施展不开。

    许岑风于是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擦了擦法厄斯屁股坐的位置,然后俯身把对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身形看似清瘦,实则相当有力,手臂紧绷的时候也能摸到起伏的肌肉线条。

    法厄斯一开始被许岑风抱的时候还觉得有些丢脸,但抱着抱着就又习惯了。他埋首在许岑风颈间,双目有些失神,心想怪不得对方身上的信息素闻起来这么爽,原来是100%的血液纯净度。

    许岑风莫名觉得法厄斯有些像小狗,他俯身把对方放到床上,轻轻拨开法厄斯凌乱的红发,目光在夜色中极是温柔:“在闻什么?”

    法厄斯挑眉反问:“你身上除了信息素还有什么能让我闻的?”

    许岑风难得开了个玩笑:“男人味?”

    法厄斯没听懂:“什么?”

    许岑风笑了笑:“没什么。”

    他们重新吻到了一起。

    法厄斯脑海中的思维却控制不住开始发散起来,他忽然发现自己从第一天被许岑风标记之后,后面好像每天都在进行深度标记。

    法厄斯向来荤素不忌,直接问出了口:“许岑风,我的生殖腔该不会坏吧?”

    许岑风觉得他傻,捧着法厄斯的脸落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吻:“不会。”

    上辈子那么多次都没有坏,这辈子怎么可能坏,瞎操心。

    法厄斯也觉得不太可能,s级王虫的身体素质哪儿那么容易受伤,只是许岑风每次的标记都给了他一种又狠又深的错觉,难免多想了一些。

    法厄斯很快就没闲心思考这个问题了,他更关注另外一件事,断断续续问许岑风:“你……你是不是很得意……”

    许岑风:“得意什么?”

    法厄斯冷哼一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神情却仍是那么桀骜嚣张:“得意有那么多雌虫追你……你就算……娶十个八个……也没有谁管你……”

    许岑风又闻到了熟悉的酸味,无奈笑了笑:“我娶那么多做什么。”

    法厄斯:“那你想娶几个?”

    他在紧张等待许岑风的回答,紧到许岑风都察觉到了几分异样,他先是吻了吻法厄斯的耳垂,让他放松一点,温热的余息让人耳朵发麻,笑着低声道:“只娶你一个好不好?”

    法厄斯闻言身形忽然剧烈颤抖了一瞬,随即错愕瞪大双眼,闷哼出声,彻底失去力气瘫倒在了床上。

    许岑风见状不由得愣了一瞬,没想到法厄斯这么快,明明自己还什么都没做。他抽出纸巾帮对方擦了擦,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说的话有没有什么问题,最后得出的答案是没有。

    于是许岑风亲了亲法厄斯,又低声重复了一遍:“只娶你一个。”

    他在说世上最温柔缱绻的情话,法厄斯闻言只感觉自己头皮发麻,那种酥麻感一直传到了尾椎骨,连灵魂都开始颤抖战栗。

    “该死!”

    法厄斯低低咒骂出声,依旧那么凶,那么狠,却没有半点威慑力:“本首领什么时候说过要嫁给你了!”

    没有,一次都没有!

    许岑风闻言抬手捋了捋雌虫凌乱的红发,他从来都不强求,顺其自然道:“好,那就等你想嫁的时候再说。”

    法厄斯:“……”

    法厄斯傻眼了。

    这只雄虫为什么总是不按套路来?对方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求着自己嫁给他吗?就这么轻描淡写放弃了???

    许岑风是个“很容易放弃”的男人,完事之后就抱着法厄斯去浴室洗澡了。他故技重施,悄悄藏了一个助孕塞,结果没想到中途动手的时候就被法厄斯发现了。

    法厄斯现在对许岑风抱有高度戒备,他掀了掀眼皮,听不出情绪的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许岑风没吭声。

    法厄斯不用看都知道许岑风手里藏的一定是那个鬼塞子,皱眉道:“扔掉。”

    许岑风只好把助孕塞扔进了垃圾桶,同时瞥了眼法厄斯的腹部:“万一漏出来怎么办?”

    法厄斯心想漏了就漏了,还能怎么办。他哗啦一声从浴池里起身,精壮有力的身形在浴室灯光下泛着性感的古铜色,宽肩窄腰,比例完美得就像大理石雕像。

    他用毛巾随手擦了擦凌乱的红发,幽绿的眼眸回头瞥了眼许岑风,不以为然道:“漏了你不会用别的东西帮我堵着吗?”

    许岑风:“……”

    也不是不行。

    法厄斯常年生活在霍斯堡,对城内风向了如指掌,从许岑风的血液纯净度曝光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肯定会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而事实也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