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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美人强嫁男配后[年代] 第76节

    他是最知道师妹曾经有多委屈的,也说:“老爷子,咱就不提这事了吧?”

    楚春亭点了点头,又问:“林白青,你老家何处?”

    这下轮到林白青说了:“我不想提这个,咱换个别的话题吧。”

    “为什么?”楚春亭追问。

    从小到大,虽然大家开玩笑说她是捡来的,但林白青一直认为她是林有良夫妻生的,当然,他们也确实很爱她,为了给她治病而举债,她在灵丹堂时,隔一段时间他们夫妻就会带着招娣,背着苞米,红薯,花生一类的特产来看她。

    林白青也会攒很多好吃的,在妹妹来时跟她分享。

    前二十一年她活的既快乐又知足。

    但今天顾培却告诉她,说她真的是抱养的,这叫林白青很不开心。

    林有良夫妻曾经为了给她看病而四处举债,为了给顾培报恩,甚至让招娣学护理,一切都只是为了她,结果她竟然是抱养的,想想车祸去世的父母,她很难过的,但这坏老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专戳她的伤疤。

    “反正就是不想说。”林白青正在准备药饼,见楚春亭还想追问,挑眉问:“楚爷爷,您还想不想站起来?”

    楚春亭瞪眉:“……”还用说?

    “治疗的时候把嘴巴闭紧,不要说话才会有效果。”林白青说着,啪叽,一块药饼轻轻压在了老爷子的大腿上,拍他大腿,见他还想张嘴,又说:“我是说认真的,再说话这块药饼就废了,您就得晚一个月才能站起来!”

    在外面那帮人看来,楚老爷子这辈子,就没有像此刻一样慈眉善目过。

    他好像很想说话,可又拼了命的忍住了。

    ……

    话说,楚春亭曾听人说起,说顾明想把灵丹堂传给个外姓小女孩,并为此而一直在寻求解决之道时,楚春亭还是那句话:妇人之仁。

    他一辈子都瞧不起顾明,作为老大哥,他含辛茹苦养大了一帮弟弟,却被那么一帮没良心又没出息的白眼狼掣肘,都不能随心所欲,简直搞笑。

    生平治病人无数,治的全是穷人,连一丁点的社会关系都没搞到,简直失败。

    总之,楚春亭认为顾明为人极其失败,失败透顶。

    而当林白青第一天进门时,乍然看到她一双眼睛跟他爱人很像,再看她背着的药箱上面写着灵丹堂诊所几个字,楚春亭就猜到她是顾明的小徒弟了。

    他当时怒火中烧,认为顾明抚养这样一个女孩子,必定心怀肮脏。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诊疗,他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顾明不是心怀肮脏,而是,这孩子跟他爱人一样,也是个中医奇材。

    那么,她的父母到底会是谁呢?

    是谁生出了这样一个跟他爱人一样,极具中医天赋的孩子的?

    终于还是忍不住,楚春亭又问:“那你这名字呢,又是谁帮你取的?”

    林白青不耐烦的说:“您就别问了,我是知青生的,我妈白捡的知青的孩子,所以我叫林白青。”

    楚青图,林白青……楚春亭一凛,声音一粗:“你老家在哪里?”

    作者有话说:

    楚老头:我要有孙女啦,嗷~

    作者:你省省吧,也不想想人家会不会认你,哼!

    中医是个极为复杂的学科,关于药灸大家如果感兴趣的话,可以百度了解一下。

    有专业人士有觉得作者写的不对的地方也请提出意见,一经采纳红包相赠喔。

    第55章 趁火打劫

    (楚春亭大儿子到底怎么没的?)

    楚春亭的大儿子名字叫楚青图, 他的死,是楚春亭一生的痛楚。

    咀嚼着白青二字,他蓦然想起最后一次分别时儿子说的话,他说:“父亲, 浑浑沌沌是过往, 白白青青是明天, 我这一生都生活在您的双手制成的穹顶之下, 我仰慕您, 尊重您, 更深爱着您, 但常因自己的愚钝,因您的失望而自责,也许分别于我们彼此都是一条出路, 您又何必悲伤?”

    他孝顺的, 善良的,满腹诗书气自华的大儿子, 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边疆。

    他的孩子……如果真有那么个孩子的话,年龄就跟这面前的小姑娘一样大!

    ……

    什么捡来的知青的孩子, 楚春亭不信。

    他又问:“林白青,你老家在哪里?”

    林白青有点被这突然激动的老头吓到, 未语。

    穆成扬说:“她老家在安阳县,离咱不远的, 几十公里吧。”

    楚春亭蓦然兴奋, 又突然的失望,良久才点了点头, 再未说话。

    灸上针之后林白青得去上个厕所。

    跟顾家老宅一样, 楚家也是最早一批旱厕改水厕的, 但南支巷的没有改太好,经常泛臭,楚家这边,金街的就改造的很好,一点臭味都没有。

    他家也处处都是宝,厕所的洗手盆是青花瓷,下面有嘉庆七年,官窑的字样,一生要强的楚老头要不是生了个弑父的孽障,这一生可真是没白活。

    “我今天差点害你的针断掉吧?”是顾培,凑着林白青打开的水洗手。

    又递来一管护手霜,说:“只是点凡士林,涂一点,对患者不会有影响的。”

    他上辈子于林白青是个长辈,也有长辈的威严,内敛,成熟,照顾起人来细心又周道的,林白青也一直在拿他当个信任的长辈看待。

    今天其实是她的错,因为在平常的诊疗中她是不会离一个病人那么近的,要施针,拔针,也会事先明令病人不要乱动,是她破了规矩,错的是她。

    “错的不是你,是我。”林白青说。

    顾培洗好了手,倒是坦然的说:“是我。我必须承认,当时我有点太紧张了,忘记了自己是在治疗中,没有好好配合你。”

    这人可奇怪的,刚定下婚事就半夜上门要同居,一场那么浪漫的求婚仪式,叫林白青这种不懂浪漫的人想起来都觉得心里甜甜的,当时没接吻事后还要补。

    当时林白青以为他是个既懂浪漫,又懂得如何取悦女性的成熟男人。

    但经历过今天,她发现了,他只是表面看着成熟,但于男女方面还单纯得很,这也恰合了张柔佳上辈子的吐槽:“顾培也就脸好看,真实相处起来可没劲了。”

    当时林白青还说是张柔佳太挑剔,现在她懂了,这男人表里不一,看着成熟稳重,其实还太小,跟女性单独相处就紧张成那样,以后结婚了呢?

    伸手去抚他的眼角,她问:“刚才疼坏了吧。”

    顾培任她手抚着,坦然说:“很疼,而且我一度担心我的眼睛要被扎坏。”

    只是一根细细的金针,而且是从穴位上入的,怎么可能把人扎坏。

    但中西医之间的差异就在这儿。

    所以才会有人开玩笑说,中医主讲糊糊涂涂,西医追求明明白白。

    他倒坦诚,心里想啥就说啥。

    林白青松了他的面庞,还护手霜时用小指勾上顾培的小指摇了摇:“后天周末,你应该也休息吧,到时候来家,我给咱们做饭吃……补偿你。”

    这回她算赌准了,他果然青涩,因为她只是邀请他吃饭,顾培脸上的神色,就从刚才还在冷酷提醒楚春亭时的专业,变的又像个茫然,又兴奋的大男孩了。

    跟在林白青身后出厕所,他又来句:“我想吃牛肉。”

    呵,进步可以啊,都会点菜了。

    “我给你做个比牛肉更好吃的。”林白青说。

    顾培眼眸中浮起一股别样的兴奋来,跟平常的他完全不一样。

    他大概在想,比牛肉更好吃,那会是什么?

    回到房里,楚春亭不但嘴巴闭着,眼睛也紧闭。

    但就在林白青进门的那一刻,他睁眼,直勾勾的:“小林,你的父母年青时去过边疆吗?”

    说起边疆,穆成扬想起一个听来的传闻,对楚春亭说:“楚老,您家有人去过边疆吧,我是听人讲的,你家……”他的目光投向床头的相框。

    而说起这个,林白青也好奇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因为据她所知,楚春亭的大儿子就是死在边疆的,她听人提过,据说死的很惨。

    既楚春亭不想闭嘴,想聊八卦,望着床头镜框里那个帅气又亲切,温和的,跟她父辈年龄差不多的男人,林白青也想听听,看楚春亭会怎么讲大儿子的死。

    毕竟她听来的只是传言,也想知道作为父亲,他是怎么看待儿子的死的。

    但一生倔犟的楚老头性格怪异,主打的就是个叛逆。

    不让他说话时他叭叭个不停,让他说话吧,他又不吭气了。

    “就是照片里那位吧,哪年去的,怎么那么好的人,就走了呢?”穆成扬问。

    老爷子的肩膀慢慢往下垮着,看一眼大儿子的照片,在一瞬间,仿佛被人抽去了浑身的筋一般,整个人在往下垮。

    如果现场没人的话,这老爷子应该能嚎啕大哭一场。

    穆成扬不知道老爷子这是怎么了,看林白青,想知道怎么回事。

    顾培也有点好奇,目光询问,在看林白青。

    关于他的大儿子楚青图的死,林白青听人说起过,当然不是师父顾明,而是她已经五十多岁,胖胖的二师哥陈海亮跟她八卦的。

    看他俩着实好奇,林白青挤挤眼色:等治疗完,回去我再跟你们讲。

    ……

    终于,针灸做完了。

    边收针,林白青边嘱咐保姆,因为刚刚做完针灸,针眼全张着,切不可让老人着凉,一着凉他就得邪风入体,那他的腿就会彻底废掉。

    但她才甫一拔针,楚春亭就唤:“马厅长。”

    马厅长就在门外,楚春亭可是给博物馆捐过上百件文物的老泰斗,他们这种在政府工作的自然要尽心服务,他进来了:“治完了,楚老您觉得怎么样?”

    又对林白青说:“明天林大夫您还要来的吧,介不介意我们文化厅派记者来采访一下,给您的治疗过程拍几张照片,届时咱们在报纸上做个专题报道。”

    其实药灸这门技艺各个诊所都有,各种中医药书里也都有记载。

    是因为太麻烦,大家就不搞了,要说宣传一下让大家重视起来,当然更好。

    但林白青想了想,说:“您可以派人来拍照,做采访,报道等治疗完再说吧。”

    中医届有个坏习惯,就是一旦没有成果案例,有些别有用心的庸医就喜欢给好医生泼污水,造谣言,于他们来说,只是抢几个病人的事。

    但于整个中医界,它就是能叫反中医人士抓住把柄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