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岁月道果开始成圣 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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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仙游飘然而来,华服染春雨,院落中犹自残留着安乐突破后的磅礴气血,似要蒸发雨水。 背负着手的赵仙游,摇了摇头:“来晚了,蹭不得酒喝。” “里面在聊画,对作画我着实不感兴趣,便不去凑热闹了。” 赵仙游转身,无瑕的靴子踩着地上春水,然而却片水不沾,仿佛一切都难以沾染他无垢与纯暇。 “十境之上又是何等风景,不知安兄能否陪我一走?” 赵仙游缓缓走出巷弄,言语自信。 回首望着清冷雨巷,忽而一笑。 “如今安兄还差了些。” “不过,吾心有期待。” 赵仙游转身,春雨落下自他头顶无声无息的消弭,身形也渐渐模糊。 遂有轻笑之声萦绕清波街。 “小圣榜……要有意思了。” …… …… 把酒对崔嵬,青山颜亦开。 临安府外,山岳绵延,云雾缭绕。 圣山第一山,不似第六山那般如剑锋锐,更如一尊盘坐老道,俯瞰人间,谈笑间窥尽天下事。 第一山上,有一座茅庐。 茅庐中,有一老人掐指而坐,身前摆着一香坛,一炷香于其中点燃,青雾幽幽。 忽而,香上落灰,似如惊雷炸响,惹得老人从摸鱼打盹状态中醒来。 老人睡眼惺忪,掐指一算,打了个哈欠。 “小圣榜有变?” “是谁要往上爬?” 老人屈指一弹,一份竹简飘然落在香坛前。 香灰飘然而起,于竹简上渐显出两行字。 “小圣榜王勤河,落十九。” “小圣榜安乐,锻体炼神俱三境,遂进,上十八。” 第69章 观太庙老人战元帝,凝得道果豪气引 日暮北风吹雨去,数峰清瘦出云来。 第一山,茅庐。 香柱焚烧,青烟袅袅。 料峭春雨于屋外飞洒,却无法侵蚀茅屋内的温暖丝毫,端坐香炉前的老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些懒腰。 “安乐……此子不是老六非常欣赏,并从红尘剑匣中赠出一柄墨池的少年吗?” “方登小圣榜不久,前几日还是双二境,这便入双三境……这天赋,难怪主动引得小圣榜更迭。” 老人拾起以香灰成字句的竹简,行至茅屋檐下,外有雨珠滴滴答答,如珠帘网罗。 对着竹简吹了口气,香灰尽去,竹简下却亦有真实的文字呈现。 仿佛镌刻在竹简上,时光都难抹其迹。 老人轻笑,手中竹简竟是漂浮了起来,缓缓飘出茅屋,伴随一声嘹亮的鹤唳。 竹简竟是化作了一只白鹤,白鹤拍打着翅膀,破开春雨与山雾,袅袅朝着人间而飞去。 小圣榜更迭,自是要传遍人间。 引起榜单更迭者,自要扬名。 …… …… 灯火迢迢,春雨逐渐停歇,夜空似有星光呈现。 太庙巷中小院内。 透过寻常的格子木窗,可见有一少年执笔于桌案上作画,笔走游龙,浓墨浅墨总相宜,浓郁墨香于屋内袅袅,伴随春雨尘气,让人心旷神怡。 少年眸光精亮,气神高昂,落笔画卷,其上墨竹迸发着昂然姿态,朝气蓬勃仿佛迎着阳光而傲然生长。 春雨夜,画晴竹,却一点都不显得违和。 太庙老人赵黄庭伫立侧方,掌着烛灯,满是欣赏的观画,唇角挂着几分舒心笑意。 画者的心境是最能影响画作风格,作画本就是捕捉灵感的过程,心情畅快,意念通达,做出的画,自然也朝气蓬勃。 安乐沉浸在作画中,心神萦绕,泥丸宫中剑炉轻颤,剑气铿锵,似蔓延而出融入了狼毫浸润出的笔墨中。 当最后一笔落下,画卷似都绽放出春日暖阳,蓬勃朝气,铺面而来,简单的屋舍似都绽放出别样的光彩。 “好!” 赵黄庭掌灯而赞,眼中的欣赏之意愈发浓重。 “此画融你破境心神,朝气之炽烈,几欲透纸而出,可入七品炼神宝图之列!哪怕在七品炼神宝图中,亦颇为珍贵!” 老人夸赞之意毫不掩饰。 毕竟,这画融合少年刚破境的自信、炽烈心境,蓬勃向上,观之自会受其积极影响。 安乐一笑,提笔习惯性落款:“今日破境,心神开朗,老友邀请,遂画墨竹,其实胸中之竹,并非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纸运笔,又是一格,其实手中之竹,又不是意中之竹也……” 最后再上书“板桥竹”三字。 取淬妖宝玉盖印。 画卷之上心神光辉一闪而过,一幅晴竹图,蕴炼神之意。 安乐作画完毕,行至窗前,呼吸新鲜空气,老人则是掌灯细细观画,面容上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一幅画毕,安乐感觉突破后的激动与浮躁心神逐渐沉凝。 作画而养性,确实有几分道理。 安乐转身看向了细细赏画的太庙老人。 忽而,心神一动,光幕中【岁月气】一栏开始微微跳动。 老人身上,密密麻麻的岁月气微微飘摇,隐约间,似有一缕岁月气,要脱离老人身躯而出。 几番拉锯之后,岁月气动摇,被安乐抽离。 安乐心头顿感欣喜。 修为破三境后,终于能薅动老人身上的岁月气了,尽管只是一缕,但……意义非凡。 倏地,那一缕岁月气,迸发出一抹金色,于他眼前化作了金色香柱,袅袅燃烧。 安乐微微一怔,看了正兴致高昂在赏画的老人一眼,思忱片刻,选择观摩岁月。 眼前的春风春雨春夜,如碧波荡漾,泛起涟漪。 久违的流金岁月如画如卷如青烟,于眼前缓缓呈现。 …… 痴云堆积天如墨,雪浪奔腾江愈明! 巨大的江河宛如一条在大地上翻涌的祖龙,每一片浪花尽是其身上鳞甲,轰鸣之间,如怒龙嘶吼。 此为沧浪江,天下绝险之地,隔绝南北,化为天堑,大赵南迁时最大的倚仗。 一江之隔,隔了大赵往昔峥嵘岁月,亦为大赵带来五百年如梦繁华! 在沧浪江以北,大地动荡,千军万马驰骋,掀起尘土如风暴黑压压的席卷而来。 沧浪江上,一艘又一艘华贵至极的巨木楼船,乘风破浪,撞碎江水,浩浩荡荡横渡。 木楼船上有着大赵皇朝的旗帜,遭迷蒙水汽浸润,似都少了几分硬气。 文武百官、文人士子、皇亲贵胄……皆是伫立楼船,楼船周遭江流中有巨大的妖龙身影翻涌,那是相助大赵皇朝南迁的盟友,鲲鹏山中妖龙。 安乐自是知晓眼前的景象是为何。 五百年前大赵南迁,多少人早已忘记,而如今,安乐于岁月气中再度观得这般画面。 黄木楼船艘艘破江而走,楼板上,百态横生。 有甲胄将士手握长枪满目不甘与悲凉,有文武百官跪倒木船面朝江北大地嚎啕泣血,有武将怒吼连连,炸碎江流。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黄木楼船上,武将们的愿望不得实现,只能满怀不甘。 不甘的情绪,如飓风交织。 江上苍穹,黑云遮瑕,有怒雷于云后乍现,带来扼喉的压抑。 有强者于云流后穿行交锋,绝世强者的心神与气血碰撞,天地色变。 安乐的视线似乎破开层层云流,直上苍天九十重,见得云海后同样有强者在进行对峙。 那是为了让大赵能够安然退过沧浪江,而舍身断后的强者。 沧浪江北,有恐怖的战车在九匹覆甲妖马拉扯下,倾轧而来。 战车上,一道魁梧的人影伫立,戴着黄金面具,身披金甲,只是岿然而立,便如一尊无上神明,强横的气血如柱,冲入云霄,要撞碎青天! 冰冷、傲然、霸道的眼神自黄金面具下扫来,带着对大赵南迁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