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门之隔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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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隐瞒,回答,“是。” “好,我知道了。”汤图叮嘱,“千万别让她一个人乱跑,容易迷路。” 秦勋微笑,“放心。” 一来二去的,主菜也就上来了。 结束通话后,秦勋将手机搁置一旁,推了岑词最喜欢吃的菜到她面前,轻声笑说,“这辈子能交汤图这样的朋友,也算不白活了。” 岑词拿起叉子,“是啊,但跟我做朋友的人会很辛苦,不但要纵容我的脾气,还要考虑我的衣食住行。” “你这么个聪明伶俐的女人,怎么偏偏就爱迷路呢?”秦勋着实想不通。 如果不是亲眼瞧见她迷路的程度,他会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分不清东南西北。方向不辨这种事似乎是女人的通病,她们似乎永远不会去跟你说东南西北,只会说上下左右。 而岑词是那种连导航都无法拯救的路痴,永远随心而走,走着走着就离目的地越来越远,非但如此,记性还不好,走过数遍的路也会记不得。 最恐怖的是,有一次他送她回家,她竟在小区里挨着的两个单元徘徊不定,直到秦勋带她进了她所住的单元她才想起,着实叫秦勋汗颜。 所以也怨不得汤图会单独再打一通电话给他进行叮嘱,也所以,当她突然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才会窝心动容,她的识路本事形同个孩子,她能来,就好比个孩子独自坐上飞机冒然前往。 岑词始终没将迷路这种事上过心,她想得简单,迷路就迷路呗,大不了重新找,总之并没严重影响到她的生活。所以一听秦勋这么问,她就给了他一番辩解—— “其实吧,这也不是我本愿,有时候明明走对了路,脑子就总能蹦出另一个选择来,结果总会南辕北辙。” 秦勋笑说,“所以,你身边得时时刻刻有人才行。” “哪有那么夸张。” 她微微一笑,眼神柔和明亮。秦勋想着她刚才的决定,又忍不住覆上她的手,与她纤细的手指相缠,“谢谢你,能陪着我。” “太长时间肯定不行,毕竟我那些客户都是约了时间的。现在就希望那边能尽快出结果,这样的话,你也不会很难受。” 这种事,更适合快刀斩乱麻,否则总会像把钝刀似的在心头上拉来拉去,闷疼又不出血,不痛快得很。 话说得直接干脆,像极了岑词平时的作风。 可就这样一个岑词,他情不自禁就放在心里了,说来感情这种事也是妙不可言,最初对她抱有迟疑、警惕甚至处处试探,到了后来的喜欢和思念,再到现在…… 彻底爱上。 和迷恋。 就在她千里迢迢出现在他眼前的那一刻。 从今以后,不再是喜欢那么简单,是彻底放不下了。 秦勋拉着她的手送至唇边。 她微怔,没料到他会有此动作,手指碰触他的唇时,她的手一颤。他轻轻一吻,她的心都跟着哆嗦一下,只觉暖流直往心里冲。 情人间的动作,在还没确定情人关系的男女之间发生。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勋没再提那具尸体的事,许是在餐厅里着实不适合聊这个话题,许是他就不想再说这件事。所以,用餐时的气氛静谧,这顿饭吃得也是甜蜜悸动。 秦勋询问她去见白雅尘的事。 岑词想了想没瞒他,“你那天说完我也有想过,世间事有时候看着挺巧合,但怕是内有乾坤。我见了她,主要问周军的事。” 然后将周军转战白雅尘的事一一道出。 “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情况。”岑词说,“我不怕周军去求助其他心理医生,只怕闵薇薇的情况有了变化而我不知道,当然,我现在也没权利知道。” 秦勋笑看她,“看得出你挺失落。” 岑词点头,丝毫不掩藏内心所想,“说到底闵薇薇都是我的病人,半途而废的治疗的确让我担心,我挺气愤周军的不信任,闵薇薇的情况,我不相信还有第二个人会解决闵薇薇的问题,包括白老师。” 秦勋抓住她话里的重点,“你说的是不会,不是不能?” “对,不会。”岑词说,“暂且不说同行里能解决闵薇薇情况的人很少,哪怕有,也不会选择接手闵薇薇的病案,第一,她情况特殊,治疗起来也许是极其漫长的过程;第二,谁都知道她是我的病人,又闹得沸沸扬扬,谁还敢接手?做心理行业的,看似就跟普度众生似的,可实际上现实得很。” 秦勋看着她,“你现在也有所怀疑了是吧?” 岑词深吸一口气,又轻轻吐出,“我不想怀疑白老师,但我能想到的情况,周军那么精明的人自然也能想的到。” “所以,很有可能白雅尘在撒谎。”秦勋一针见血,“周军找白雅尘也许不是为了给闵薇薇治病。” 岑词沉默。 秦勋问岑词,“你很信任白雅尘?” “我不知道。”岑词放下叉子,轻声回答,“白雅尘是行业内最受尊敬的导师,同样,我也很敬重她,她的不少学术观点也值得我们后辈学习……”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思考片刻,“其实,就算她跟周军早就认识也没什么,或许是因为别的事。” 秦勋抬眼,良久后说,“你在说服自己。” 岑词微微抿唇,用叉子扒拉盘中菜,显然心思不在用餐上了,沉默了足有半分钟,最后说,“是的,我承认我在说服自己,因为我实在想不通,除了通奸这种事不方便对外透露,白老师还有什么理由对我撒谎。” 第132章 你真好看 同学会上,裴陆没少被灌酒,但凡有人撺掇汤图喝酒的,最后酒杯总会落在裴陆手里替喝。后来不少同学使坏,故意上前敬汤图酒,趁机灌裴陆。 这次是高中同学聚会,大家借着百年校庆的契机聚在一起,包了南城老字号的火锅店最大包厢,好生热闹。像是高中同学的这种聚会就多为本地人,所以大家爱吃的爱玩的都比较本地化。 席间诸多玩笑话,大家没见这些年,再见面也没什么疏离感,同样是打打闹闹的。不少也带了伴侣,有结婚早的,有正在谈着的,还有嫌麻烦搞单身主义的。 裴陆最受关注,一来是他竟带了女伴,二来就是汤图。 不少同学调侃,裴陆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又酷又拽,校草级人物,不知道收到多少封情书,那小姑娘乌央乌央往他身上扑,也不见他跟哪个姑娘走得近过,篮球打得好,典型的应试型选手,平时也不见有多勤奋刻苦,但考试成绩准能名列前茅的那种。 性子直,冲动,也没少打架斗殴,反正一句话概括就是一个学习好、长得帅的坏学生。 席间有女同学半开玩笑半认真说,裴陆,当年我就迷你这性格,情书给你递了半个多月,结果呢,你一封都没拆开来看。 裴陆喝点酒脸就红,笑得爽朗,主动给那女同学倒了酒说,“当赔罪了,见谅见谅。” 高中生活单纯,哪怕像是这种少女怀春的事在多年后也就坦然说之,没有哄笑和恨念,只有成年人在历经时间打磨后的释怀。 有男同学调侃说:后来啊,我们一致认为这哥们可能是对女的不感兴趣,但现在一瞧不是啊,这不也是漂亮姑娘相伴了?所以不是不动心,是还没碰到动心的人。 汤图听了这话,心脏跳得欢腾。 倒是把裴陆说得不好意思了,举杯嚷嚷,“喝酒喝酒,谁他么再多话罚喝酒!” “yes sir! ” 裴陆身边能多个女人,这本来就挺叫人关注,暂且不说他那个性格,就说他警察的职业,想找个敢待在他身边的女人都挺难,所以汤图是何方神圣成了重点问题。 裴陆一脸骄傲,跟大家隆重介绍了番。 门会所这个名对于本地人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更何况前些天还上了大新闻。大家一听说汤图就是门会所的合伙人加心理咨询师,各个都好奇得很,又有人对裴陆说,“怪不得是一对呢,一个工作压力大,一个能解压,完美搭配。” 还有同学说,“裴警官,你找了个怎么漂亮的女朋友,还善解人意的,是不是办案都没心思了?” 席间的话题又都是绕着心理方面去转了。 末了裴陆发挥了护犊子的精神,“去去去,都一边去,想要咨询都给我掏钱,真当爱心奉献搞慈善呢?” …… 吵吵嚷嚷欢欢笑笑的,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都快十二点了。 裴陆喝得已经找不着北了,红着脸大着舌头,走路都是飘的。汤图陪他来同学会之前都想好了,席间尽量不喝酒,也尽量不找代驾,能亲自送他回去最好。 毕竟是个警察,喝成这个样子太有损形象了。 而裴陆也是有先见之明,进包房之前他对汤图说,如果我真喝醉了,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送我回去,目击者越少越好,要不然被人告个违反纪律就麻烦了。另外,我的手机放你那,一旦局里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 汤图跟他说,你真喝醉的话,通知你也没用啊。 裴陆十分自信:但凡有案子,别管我喝得有多醉都能第一时间清醒,这叫本能。 好吧,本能。 汤图开着车,透过后视镜看着快瘫成一团的裴陆,心想着,就这状态真能唤醒本能? 裴陆的住所在新城区,离他工作的地方比较近,所以门会所也属于他的管辖区范围,他父母住在老城区,所在的小区汤图知道,周遭很方便,有大型市场,最适合老年人生活,之前听裴陆说过,那是从老房子搬出来后的住所,他一直住到高中毕业,后来上了大学住校,毕业后进警队,再后来为了工作方便他就在新城区买了一套小公寓,自己住。 汤图临开车前问裴陆,是回自己家还是他爸妈那。 问了好几遍,才听裴陆含含糊糊地报出个家庭住址,新城区公寓的地址。 汤图无语,就这反应还本能呢? 单身汉的家,别指望能有多利索,汤图在进门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这么糙的一个男人,又是个警察,平时哪有时间收拾房间? 跟保安一起把裴陆拖进了屋,送走保安后,汤图这才倒出功夫环顾四周环境。 这是她第一次来裴陆家。 然后觉得…… 用“乱”这个字来形容家里实在是抬举了。 她想到不会太整洁,但没想到能这么不整洁!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都快赶上狗窝了。 多好的一套公寓啊,高楼层,大露台的,近乎整面的落地窗能远眺大半个南城夜景,换做是她的房子,那肯定会收拾得水光溜滑,整齐划一。 汤图给裴陆翻找毯子的时候,随脚一踩就是个塑料水瓶,再往前一步,一脚踢开一个烟灰缸。 打算给她煮点解酒茶之类的,找了半天,什么东西都没有,冰箱里就孤零零地放了只长毛的苹果,饮水机里早就没水了,机器旁横七竖八的躺着几瓶矿泉水,有空的,有没打开的,还有喝了一半的…… 裴陆翻了个身,差点从沙发上摔下来。 汤图一个箭步上前扶稳他,又使劲往前一顶,使裴陆归位。想着今晚他只能睡沙发了,这么大一人,她是死活没力气扛他回床上的。 拿了枕头给他枕上,往沙发旁一坐觉得像是坐到什么东西了,随手扯出一看,顿觉脸红。 男士内裤…… 再回头一看,不止一条,而且还有背心之类,许是洗完了晾干之后就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老天。 刚替他叠好放妥,这边裴陆摇摇晃晃地坐起来了,汤图心里哀嚎,这又要干什么?得知他要喝水,她又赶忙开了瓶水给他,喝完,他一手揪着她的衣角,头往她怀里一抵,嘴里嘟嘟囔囔的。 汤图心口一哆嗦,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仔细一听,他在说,你好香…… 脸蹭得一下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