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事二十五 《石洞传说》

    我的家乡有一座山、叫艾山，现在被定为国家4a级艾山九龙风景区。因传此山每六十年生一次神艾为当地百姓祈祥佑福、故称艾山，又因艾山九峰连属、蜿蜒曲折、像九条龙盘卧而息一样，所以形称九龙。我家的祖坟就在艾山脚下、所以没少去，90年大搞计划生育、我在家里排行老三，也就在艾山边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自古依附于山河深渊的传说就很多、当然艾山也不例外，我收集了些相关资料和当地的民间传说、整理摘录出了三则关于艾山石洞的相关故事。结合我儿时天天在山上转悠的经验、我觉得，这三个故事的所在石洞应该归属为同一个、原因是艾山并不大，天然形成的石洞也不多、可事实到底是什么、千人千言吧。

    仙人洞传说（谭丰华）

    艾山半腰云雾缭绕处有个石洞。传说天上的金童玉女被贬下凡，曾在这个洞里不期而遇，演绎了一段千古浪漫的爱情故事、故称仙人洞。

    很久以前，山下村子里住着一户贫苦人家，家中后生名叫草根。他和母亲相依为命，整日靠上山打柴、采集草药为生。草根从几岁就随娘上山采药，不知不觉多年过去了，娘也老了。此后，草根就独自一人上山，每天迎着朝霞出送走暮云归。

    一天中午，草根在林间正寻草药，忽然，阵阵寒风袭来，接着天上飘起了小雨。草根望了望天，乌云密布，预感大雨将至，他匆匆向熟悉的山洞走去。这里是他经常避雨的地方。刚入洞站定，倾刻间雨点如麻。这时从山谷中匆匆走来一位姑娘，款款进入洞口。草根眼前为之一亮，深山老林中出现如此美貌的妙龄女子，使他十分惊讶！姑娘粉红色的锦衣裹身，外披白色绸缎，秀发如云瀑，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真乃是：“纤腰玉带舞天纱，疑是仙女下凡来。”草根和姑娘四目相对，顿时紧张得局促不安。姑娘轻轻拭去脸上的雨水，冲他莞尔一笑，打量起面前这条汉子，只见他身材健壮结实，面如古铜，眉宇间透出英武之气。此刻，一对男女似乎都产生一种莫名的情愫，陷入短时的沉默尬尴，一时找不出给对方合适的话语。草根脸涨得通红，他鼓足勇气说：

    “姑娘，洞外风凉雨大，向里躲一下，你只身一人为何来此山谷?”

    “奴家来庙里进香，一时贪恋山景顺谷而上，但见古木参天，随彩蝶赏花，流连至此。”

    草根如释重负，也吞吞吐吐向小姐说起自己长年上山采草药的经历。风卷着雨扑向洞口，山林远近传来风雨的嘶吼声。这一对素昧平生的青年男女打破初见时的拘谨，心有灵犀，话题自然多了起来。草根心花怒放；姑娘春心荡漾。两人都感到相见恨晚。下了一个时辰的雨停了，山顶云开日出，阳光透过枝叶间隙洒向洞口，这一对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女只好依依惜别。临别前，姑娘取下头上金簪塞进草根的手中，她羞涩地转身而走。

    “哎！小姐！你家在何处？姓什名谁？”

    “我姓李，家住李家庄，别忘了，过了六月六托人到我家提亲。”

    目送小姐的背影远去，草根怀中如揣着兔子，眼前的一切恍如梦中。草根背起条筐，一路哼着小曲跑回家。

    时至农历六月初六，草根娘照儿子的说法，拜托本村族长前往李家庄李员外家说媒。到了李府进客厅内落座后说明来意，李员外不听则喜，听后脸色骤变。没想到自家饱读诗书、知书达理的女儿竟背着他做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来者话没说完，就被李员外逐出家门。李小姐闻知此事，在闺房里哭成泪人，几天一蹶不振。她暗暗下决心，这个世界上除了草根，我谁也不嫁。草根那边，娘一筹莫展也在劝草根：

    “孩子，咱们家里穷，咱不配人家李小姐，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可说归说听归听，草根还是横下一条心，此生非李小姐不娶！

    日出日落，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又过了一年。在这一年中李小姐被爹娘软硬兼施、苦口婆心劝说忘掉那个穷小子。来李府说媒求亲者不乏达官贵人乡绅名士，也有些纨绔子弟垂涎于李小姐美貌学识，向李员外夫妇献殷勤，李小姐避而不见，与爹娘言语甚少。最终李员外私自将女儿许配给本县县太爷的公子。李小姐表面答应这门亲事，但心里另有打算。

    时至清明，艾山又逢庙会，进香踏青的善男信女蜂拥而至。李小姐早起梳洗打扮偕y环同往。有谁知？姑娘上山并无心拜佛上香。她期盼着上苍恩赐！能再一次见到心上人。她牵着y环，拾级而上直奔山洞。站在洞口，举目环顾，一年前与草根初次相见情景清晰浮现眼前，不禁黯然泪下。突然，天色暗下来雷声大作，林莽间风卷树枝发出呼呼的响声。李小姐向山谷放眼望去，只见一汉子，背着条筐匆匆向她走来。

    “啊！草根!草根！”

    草根听到喊声循声望去，洞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心上人李小姐。他飞一样跑近前，俩人不约而同扑向对方怀中，紧紧抱在一起。千言万语难以表达心中的思念，任由两行热泪滚滚流淌。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二人以洞为案，双方跪地对天发誓：

    “石洞为媒，艾山作证，海可枯、石可烂，一生一世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洞外电闪雷鸣，狂风怒吼。突然，一阵旋风吹进洞口将二人轻轻裹起，草根和李小姐紧紧抱在一起，随着一团云雾腾空而起，飘飘渺渺消失在云端。

    后来，民间传说他们去了天宫，还有的说他们去了东海蓬莱仙境，也有的说金童原本是天上的招财童子、玉女乃是小龙女。二人在天宫常相伴，产生恋情，一次玉女酒后二人偷吃禁果，被护法大师发现，将二人之事秉报王母，王母将二人贬到凡间。金童投胎穷人家名为草根，玉女投胎李家为富家小姐。这才演绎一段仙人结缘艾山石洞的传说。

    徐庶洞传说

    在艾山的风景区有一个徐庶洞，亦称宝洞。传说，三国时期刘备的军师徐庶，晚年曾在这里隐居修仙，故称徐庶洞。

    建安六年（201年），刘备被曹操击败而南下依附刘表，刘表让刘备于新野驻扎抵御曹操。徐庶以刘备是汉室皇亲，并且信义著于四海，前往投奔，刘备见徐庶后，非常器重他。

    建安十三年（208年），曹操率领大军南下，刘表病死，次子刘琮统领荆州，派遣使者请求投降曹操。时徐庶与刘备屯于樊城，听闻此事后，刘备率众南行，徐庶带家眷与诸葛亮一起随刘备逃亡，在当阳长坂坡被曹操大军追上，徐庶的母亲被曹操军所掳，徐庶为了保全母亲，辞别刘备，前往曹营。至曹营后、他决心不给曹操出一谋一计，所以“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黄初四年（223年），徐庶在魏国被任命为右中郎将、御史中丞。石广元已经当上郡守、典农校尉。后徐庶母故亡、当即辞官归乡，行至艾山时、被山上云雾仙境所吸引，决定选一石洞居留此处悟道修仙。

    相传，在徐庶洞的对面住着一个老人。徐庶在世时，曾和他亲密相处，感情颇深。徐庶仙逝后，他便自动保护徐庶洞。无论春夏秋冬，不管刮风下雨，总是一天三次去那里打扫、管护。

    一天，老人外出，深夜才赶回家，突然发现在洞门口盘腿坐着一个人，口中还念念有词。老人感到蹊跷：夜黑人静，谁竟跑到这么荒凉的地方!他仔细一看，朦胧的月光下，一位童颜鹤发的老人，正盘腿打坐，吟诵诗经。老人怕他被夜风吹着受凉，便赶紧拿件衣服送给他。谁知那位鹤发老人已起身朝洞中走去。老人知道，洞里又黑又冷，就三步并成两步追过去。这时，洞里忽然无灯自亮，好像白天一样；同时洞的石壁也变得晶莹透亮，像是水晶。再向里望，里边珍珠、玛瑙、玉石和金银五颜六色，闪闪发光、鹤发老人却不见了。

    老人赶紧扭头朝外走。这时，鹤发老人忽然出现在他面前，面带笑容。老人一眼便认出他是昔日朝夕相处的徐庶。徐庶拱手施礼道：

    “我的住处，你终日管护，多谢，多谢！这里的财宝，你随便拿，拿多少都行。”

    老人直摇着头说：

    “这些财宝我都不要，我自己出力养活自己。”

    徐庶见状，也不勉强，又笑道：

    “同舟过渡，只因前生有缘。和你在这里遇上很不容易，总该留点东西作个纪念才好呀!”

    他顺手捡了块石头，递过去道：

    “这东西分文不值，想你该不会拒绝吧。”

    老人见确实是一块石头，连忙收下装进口袋。他心想：千里送鹅毛，礼轻仁义重，何况这是昔日的老友相送。正想表示谢意，忽起一阵清风，徐庶不见了。洞里又变得一片漆黑。老人莫名其妙，回到家里，便把那块石头掏出来放在桌上，倒头便睡。还没有闭眼，屋里忽然亮了，那块石头竟放出万道金光。再仔细看，竟是地地道道的黄金。后来，老人将它变卖后，全部用于救济穷苦百姓以及修桥、补路、修庙等。老人仍然以耕种为生。据说，老人的后代中，有的在朝廷里当了大官。

    大约魏明帝青龙元年（公元235年），徐庶病死，葬于彭城（在今江苏省徐州市）。他的墓碑至南北朝后期北魏时尚存，可惜后来散失了。徐庶葬彭城，今邳州由古代下邳、武原、良城三县组成。北周宣帝大成元年（公元579年），北周改安州为邳州，废除艾山、开远、武原三县，艾山这一带才逐步归邳州。徐庶晚年选择山明水秀的艾山归养。彭城（今徐州）各地除艾山外再也没有任何徐庶的传说、这个三国时代名人归艾山、葬艾山，故留下徐庶洞徐庶修仙传说。

    情人洞传说

    此洞原为一自然形成的山洞，70年代，部队在原洞的基础上开挖成纵深十多米的战备洞。

    就在这个山洞里，曾经演绎了一段，真实版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的爱情故事、后被当地人称为现实版的孔雀东南飞。

    话说四十多年前，高考失败的刘刚认识了玉梅，两个情窦初开的青年男女，他们相互爱恋，彼此爱慕。处在热恋中得她们，却遇到了来自父母的阻挠，刘刚的父亲为了拆散这一对苦命的鸳鸯，很快托媒人给儿子定了亲事，洞房花烛夜，新娘独坐洞房。

    而刘刚跟玉梅相约在山洞口，两人互相诉说思念和对现实的无奈，为了能一辈子在一起，玉梅突然拿起带来的毒药就喝。刘刚说：“好，你喝我也喝，你死我也死，人间容不下我们，就到阴间做夫妻。”两个青年男女，紧紧搂在一起，泪如雨下。

    刘刚一夜未归，家人到处找寻，玉梅的家人也发现玉梅一夜未归，两家人正在气急败坏中，山上放羊的报信：“那山洞里死了一对搂抱在一起的男女。”两家人急急来到山洞，都傻了眼，懊悔不及。下葬时候，刘刚埋到西山前，玉梅埋在了东山岗，至死都没有同穴。

    传言刘刚托梦回来，说两人在洞里约定，喝药殉情，刘刚先喝药后，玉梅没有勇气喝了，刘刚药劲虽然上来了，但仍有力气，玉梅看着倒地痛苦挣扎的刘刚、最后也一口喝了下去，由于山洞位置隐蔽，且洞里又长又黑，双方被毒药穿肠折磨向洞口爬了很久，终因人迹罕至无人救治而惨死。

    刘刚玉梅殉情死的山洞，被定名为情人洞，据说旅游的情侣，只要对着情人洞起誓，他们就会一生一世的在一起。

    我小时候去过洞里、洞里一地的石头，还有积水、我一个人走到头、总感觉阴风嗖嗖的，就跑了。听村里的老人讲过、偶尔晚上路过的时候，洞里会传出男女哭泣的声音。现在这个洞已经被封上了、可能因为年久失修，怕有人偷偷进去出意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