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汲取永夜

    这不是昊第一次使用超级状态，多次使用后，他发现随着他自身的实力变强，超级状态的效果也在变强，这实力不限于身体，精神，灵魂等等，甚至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在作用，只是昊并不知晓罢了。

    而超级状态的能力越强，负作用也就越大，这是会致命的负作用，昊之前就因为这个而差点死掉，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昊是不打算再使用超级状态了。

    而现在，就是他心目中限定的万不得已的时候！

    圣位啊……

    这几乎是昊心目中的终极追求了，与将大领主从低纬度拉出来处于同一个层面，是昊心目中可以解救人类的最大可能性之一。

    将大领主从低纬度拉出来就不说了，若真的可行，没了东天二皇的牵制，大领主可以轻松发动人类革命，虽不是人类祖宗一样的改变生命因子，但是效果却比那还要强大，甚至大领主还可以做到更多，比如缓缓消融人类血色气运，将其反哺给人类整体族群，这样此消彼长之下，未来人类一族体量可能就可以比拟万族中的前十族之合，那时人类就是当之无愧的最强之族，再有大领主镇压整个人类的族运，怕是人族可以兴盛不知道多少万万年。

    这自然是最好之选，可以说是昊心目中的最完美的选择，为此别说是他一个人的命了，便是一半人族的命拿去拼都值得。

    不过这太难了，昊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凡人，光以学识而论，他比不知道多少超凡都知道得要多，所以他如何不知道低纬度与现实世界的隔离之坚韧，即便是皇级存在都不能够突破，不，更确切的说法应该是，实力越强的存在，被低纬度拉扯在下的力量越强，像大领主这样的存在，除非是出现天翻地覆的变化，否则几乎无法从低纬度脱离。

    除了这个以外，退而求其次的办法就是人类中有人成就圣位，一个从未有过圣位的种族，出现的第一个圣位，会自然而然的溯源再造自身种族的血脉，而这种溯源再造是影响整个种族的，会将其在圣道影响下所产生的某种能力，或者某些改变强行添加入整个种族的血脉之中，形成所谓的超凡之力，超凡之血，或者说种族血脉等等。

    最关键的是，一旦一个种族出现了圣位，那么这个种族便自动算是万族的其中一员，到了那时，人类也算是万族之一了，人类虽然一时间还弱，但是有了祖的庇佑，有了体内的种族血脉，而且万族的一员也可以成就超凡，有了超凡强者，别的种族最多是欺压，也不可能再行虐杀之类，而且有了圣位的种族，再怎么都是万族前一千名，这基本上也算是万族中的稍强种族了，底蕴那怕一时不足，别的种族也不大可能随便袭击。

    当然了，这其中还有诸多的问题需要解决，但都是一些小问题了，只要人类有了第一个圣位，那么本质上就有了巨大变化，再不可能出现类似现在这样悲惨的一幕，

    这是昊所认为的最可能改变人类的两种可能，一上一下，但都足以改变人类的未来，除此以外，人类中那怕多出了几个超凡，多出了一些异人，甚至再多出一些智者或者英豪，只要无法抵达圣位层次，那么全都是无用功而已。

    而现在却有了一个可以获得圣道的可能性，虽然是否可以获得圣道还是两说，以及获得了圣道也并非是圣位这些常识，圣位可不单单只是圣道，就昊所知道的，圣位涉及到了极其复杂的某种升华奥秘，是从凡物升华到永生体的过程，在这一过程中会诞生出圣道，而这圣道是刻印在多元宇宙本质上的，一旦圣位的本体被毁灭，那么就会从这圣道中再度衍生出新的本体来，而且这圣道传说还有诸多妙用，比如让圣位拥有掌控能量，使用时间空间大力，比如让圣位白邪不染，诸恶不沾等等……

    昊现在要确认的就是，这圣位是否是本体，其体内是否凝聚了圣道，所以他必须动用超级状态，除了超级状态以外，没有别的任何办法可以做到这一点，除非是将那圣位给击杀了才能够知晓。

    然后昊进入到了超级状态下，在这状态下，仅仅只是一瞬间，他就看到了无穷无尽的黑暗，这黑暗视野的范围，以他为中心开始了飞快的扩大，他的视线中看到了整个洪荒大陆全部笼罩在了黑暗里，而且洪荒大陆周边都同样被笼罩在了黑暗里，视野还在继续扩大，一直在扩大，无边无际，然后一瞬间，昊知道他看到了整个多元宇宙，整个多元都被笼罩在了黑暗里，不，不是黑暗，而是血色血海，因为太过凝固，从而变成了黑暗，整个多元就仿佛浸泡在漆黑血液中的鸡子一样。

    然后昊的视线缩了回来，他清楚看到了周边的一切，在他视野中，这片黑暗将所有的生命都浸泡在了其中，然后从所有生命体内就有光芒迸射出来，这光芒隔离了这黑暗的直接接触，每个人身上的光芒都是不同，比如他面前的爱德华·诺尔德，身上隔离黑暗的光芒就是两分红，八分黄，还有别的几名传奇魔法师，他们身上一般都是五分红，五分黄，而艾伊又不同，艾伊身上几乎全黄，唯有一丝青色竖立头顶，在众多黄色里挺立着。

    （这是气运。）

    超级状态下的昊，一下子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这是个人气运，个人气运越足，越不容易被这黑暗侵蚀，而一旦被这黑暗侵蚀，立刻就会逐渐被扭曲，这就是当初他带领队伍进入到禁地后，被禁地里的阳光照射，从体内透出的那若有若无的黑暗，这本质上就是由永夜带来的，沉淀在生命体内的扭曲，光从这点上来说，这黑暗有着近乎低纬度隐秘存在一样的特性，而且在昊的眼中，这些黑暗正在时刻的腐蚀着众人的气运，虽然一时间还无法将其侵蚀掉，但是长久待在这黑暗里，气运就会渐渐被磨去。

    同时，昊也明白了这个人运的能级层次，在他眼中，魔法塔里的魔法学徒们，个人运是九白一红，这红估计就是超凡之力，就是凡人与超凡者的临界点，只要是超凡者，就必然带着一些红色气运，视实力而或多或少，然后就是黄色，在他眼中，只有高阶魔法师，而且是最强的那几个高阶魔法师才带着少许的黄色气运，这黄色气运若以实力而论，那必然就属于传奇领域，黄色越多，传奇之上的实力就越强，比如爱德华·诺尔德，身上的气运几乎全部都要变成黄色气运了。

    至于青色气运，昊通过超级状态得知的是，得天之垂青才有，若从实力层次上来说，至少也得灵位顶级才可以有一丝，又或者是圣位庇护下的圣位军团里的顶尖才有，或者要么就是圣位本人。

    昊的目光遥遥看去，他看透了黑暗，看到了在某个方向遥远外的地方，那里有一团巨大如恒星的气运团，这气运就是五分青，五分黄青混杂，只有一半是纯色，但是论及气运能级层次，根本不是艾伊只有一分青色可比，论及气运总量，更是艾伊的万倍，十万倍以上，毫无疑问，这就是那几名传奇口中所说的圣位了，贪欲与旅行者保护神阿贝尔。

    （只是……不对劲。）

    在昊眼中，这团巨大的气运正在不停波动着，仿佛火焰被强风吹刮一样，而且还有时间与空间上的转换移动，似乎是这团气运的主人正在躲避什么一样。

    此刻的昊正是超级状态下，一瞬间他就通过超级状态知道了答案。

    “原来如此，永夜的常规黑暗只有气运才能够抵挡，这就逼出了所有生物的气运来护体，而永夜具现的灾难，则会以气运的能级与总量为目标，就如同黑夜里的火烛，可以自然而然吸引飞蛾一样，永夜灾难会将这些气运最足的目标作为首要袭击者，所以当初我带领军队路过那座城市时，是那座城市被袭击了，因为在那里聚集的生物最多，气运最足……”

    “而现在，就是这圣位在吸引着这一方的永夜灾难，只是毕竟是圣位，他冥冥之中就知道有大难降临，所以不停的以时间与空间为坐标系，不停的转移着自己的方位虚实，以此来避免立刻就被袭击，但这也只是暂时的，永夜灾难迟早会具现在他身边，然后袭击他。”

    昊有了这明悟，然后他眼神一凝，更加集中了注意力，在他眼中，这团气运被层层剥开，露出了里面的真容，然后他看到了圣道，这是一种基础本质概念化后的东西，可以认为是一种底层法则，只有两种，分别是贪婪的欲望，以及搜索，好奇，以及知识，这个圣位根本不是什么旅行者的保护神，他只是以此为表象，他的圣道本质是贪婪的搜索一切知识。

    “果然，永夜不光是将圣位从高纬度扫落下来，而是封禁了多元宇宙与生灵的联系，在永夜出现时，多元宇宙再也无法影响到生灵，包括了圣位，而圣位的圣道也被封禁在了他们的本体内，若是他们本体陨落，那么圣道就必然会暴露出来，再无遮掩，若是被人得了，说不定对方就可以取代他的圣位……虽然很难，但不是没可能！”

    昊看到这里就打算脱离出超级状态来，但是下一瞬间，他的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遥远外的一些东西，然后他看到了一团若有若无的纯青色，略带紫色的气运团，仿佛流星一样一闪即逝，最让他惊奇的是，他看到的这团气运团居然连接在了永夜的黑暗中，每时每刻都在汲取着黑暗里的某种东西，仿佛是从永夜的黑暗中汲取营养一般……

    那是什么？

    还没等昊想明白，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时，全身无法形容的剧痛就此袭来，他猛的一咬舌尖，在自己昏迷过去之前就说道：“回去禁地……”

    然后，昊就直接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