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十一章：焦土（上，下）

    在吴明的记忆中，曾经在洪荒天庭网络上看过许多的资讯信息，他一向对于洪荒天庭的治事态度很感满意，堂皇为之，任君凭说，几乎所有的信息都可以查找到，那怕是洪荒天庭的黑料都可以随意凭说。

    但纵观所有的资讯信息，也不是没有任何的黑幕，这不现实，吴明仔细查找了一下，除了类似地球世界核武器一样的铁幕信息以外，整个洪荒天庭的信息中，其实只有两个地方模糊不清，第一个就是人族三皇，以及这三皇所代表的那个时代的信息，也就是盘古开天辟地，鸿钧合天道，这段信息，以及这段信息之前的时代信息，以及到人族三皇证道信息这些不明。

    不过对于这个，吴明也有所理解，毕竟相隔洪荒天庭的时间太久太久了，类似于地球上夏朝之于华夏，都认为有，但就是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来，吴明觉得，洪荒天庭对于这些时代的历史很可能也是这样。

    但是对于第二段模糊信息，这其中很可能就有许多的说道了，而这第二段信息就是，仙圣大战！！！

    洪荒天庭在人类独尊洪荒大陆后，并不是一直风平浪静，在这中间，发生过一次规模宏大的超级内战，而后世洪荒人类都称呼那一战名为仙圣大战，是正统修真集团对阵人类圣人集团。

    这一战的起因为何，中途发生了什么，结局是什么，这一切信息都朦胧不清，只知道当时正统修真者从圣位之下的地位，一下子与圣位平等了，最顶级的金仙更是与人类高阶圣位们平起平坐。

    虽然仙人的强大毋庸置疑，但是在吴明来到洪荒大陆，并且与圣位接触许多后，他敢肯定，那怕是所谓的金仙，就本质而言，也绝对不会比高阶圣位强，甚至不单单是不会比高阶圣位强，其生命本质还要弱得多。

    圣位圣位，在人类历时虽然名为圣人，但是这不过是一种政治正确的叫法，因为那时候唯人独尊，不叫圣人叫什么？

    但其实圣位的说法更符合这种生命状态的形式，所谓的圣位，就是生命体的无限制升华，从凡胎肉体开始向着能量化前进，这是普通圣位，而高阶圣位则是从能量化向着规则权柄方面前进，到了先天圣位时，则是从规则权柄向着本源方向进步，能量化，规则化，本源化，这样一条与天地同寿，掌天地本源权柄之路。

    而要成就圣位，最初也是最关键的一步，就是形成自己的圣道，这是自身的灵魂，意识，记忆，真灵，心灵之光等等一切都升华的一步，而形成了圣道还不算是圣位，还要将自己的圣道刻印在多元宇宙本质上，只有做到了这一步，这个生命才是真正升华完毕，成为了圣位，这是一种本质上的跨越，是超越一切凡物之上的存在。

    同时，多元宇宙所能够容纳的圣道是有限的，具体多少，是由多元宇宙的本源体量来决定，越是强大的多元宇宙，所能够容纳的圣位也就越多，所以圣位圣位，圣的位置，这比圣人其实更能够形容其存在。

    而仙人呢？

    仙人其实认真来说，还是凡物，只是这种凡物非常特殊罢了，吴明自掌了天地玄黄玲珑宝塔后，实力也是在不停的增长之中，现在的他虽然修真里的位阶不高，但是实力早就超出位阶不知道多少，只是一直困顿于领悟心灵之光，所以位阶才没有更进一步，若是光以实力而论，现在的他已经知晓了许多仙人，天仙，金仙的奥秘，早已经知道仙人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存在。

    所谓的仙人，其实应该算是后天圣位，类似于先天灵宝与后天灵宝的相同与不同一般，仙人依靠符文解析法与符文计算法，在实力达到了凡物所能够达到的顶点时，也就是灵位，至于临圣是论外，一般情况下几乎是不可能去到的，只能够作为例外谈，而从基本上来说，当正统修真者实力去到了灵位层次时，其计算力与解析力已经到达匪夷所思的境界，在这种情况下，正统修真者可以解析自身的一切，并且计算出最符合自身的符文结构图，而派系不同的正统修真者，对其的称呼也不同，比如道教三派对其的称呼是天人合一图，圣光一系的则称其为生命树阵图之类。

    接着，仙人会将自身转化为这样的完美生命体，这类完美生命体兼具了圣位的能量与规则端，也可以掌控一定程度的权柄，但是却无法涉及到本源，这种情况就十分类似于后天灵宝之于先天灵宝了。

    最顶级的高阶圣位与先天圣位，不说一个打几百几千个天仙金仙，但是一个打几十上百个总不是问题，最关键的其实就是圣位的无穷无尽能量，以及自身几乎难以被杀死的特性，而仙人虽然也有着大威能，但是却并不具备如此，因为他们并没有寄托虚空，自身并非是不死不灭不朽，若是一顶级先天圣位下了狠心，与仙人们打游击战，一击脱离战，再多仙人都会被杀死了。

    但事实就是，仙圣战争的开启到结束，虽然吴明不知道具体细节，但是从结果来看，很明显是仙人集团，也就是正统修真集团略胜一筹，不然圣人们岂会如此好说话？

    再看人类历时代，正统修真几乎囊括了一切领域，从最上至最下，系统的知识，系统的升级层次，系统的工业化，系统的文明化，系统的教育化……等等一切，这其实已经很能看清楚胜负了。

    这并非是以弱胜强，而是正统修真以系统化，工业化，以及可重复实验的科学化而取胜，在既是伟力归于自身，又是集众成团的正统修真力量面前，圣位不说是不堪一击，但是随着正统修真存在的时间越久，圣位与其的力量对比只可能是越来越势微。

    而在这时，吴明就直接用正统修真威压多元宇宙那个时代的力量，几乎是不知道多少代仙人们，多少代正统修真者里的人杰们，他们联合起来创造出来的战争兵器，不管是最低级的道韵玄黄舰，还是次强的天地玄黄舰，或者直接就是以凡人对拼圣位集团的混沌玄黄舰，这些全都是正统修真知识的最顶级精华。

    当混沌玄黄舰穿梭空间而出，立时就将道韵网络直接展开，凡是道韵网络认证用户，在这范围内都将拥有类传奇级战力，而且使用的还是依照符文系统而来的法术，威力远比魔法更加强大，类似于各种超魔专长叠加起来的传奇魔法那样，至少具备着瞬法超魔专长，法术强效超魔专长，法术极效超魔专长，法术穿透专长，法术延时专长，法术恒定专长……等等。

    于是乎，就变成了，在天空上道韵玄黄舰集群，以天地玄黄舰为核心，组成了一个个方阵，每个方阵都有三百六十五周天星斗之数，各结阵式，在这舰上，就有道韵玄黄炮作为远程炮击弹幕，天地玄黄炮作为主舰炮攻击，集结着数百，数千之数的炮击，圣位都得立刻闪避，若是挨实了，普通圣位绝对连抵挡都做不到就会被打灭形体，虽然不是彻底陨灭，但是也算是元气大伤了，至少在这场战争中，他们对战局再无影响。

    而在地面上，万族的大军连绵不绝，通过各个圣位打开的通道而来，然后他们就被同样连绵不绝的各种传奇法术所覆盖了，除了少数灵位逃脱了性命，包括传奇，半神，大部分灵位，许多甚至连反应都做不到就被打得了湮灭，这几乎是肯定的，数千数万的传奇魔法，被集中到了一小块土地上，这种威力的叠加是非常恐怖的，这样的饱和式攻击，几乎从没有在洪荒大陆上出现过。

    便是以魔法著称的精灵族，甚至是号称超凡道路第一的奥术师源祖逻辑族，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一幕，集中数千数万的传奇魔法师，不计一切代价的向一小片地区发动传奇魔法，这样的行为简直堪称疯狂和败家，仿佛传奇魔法师是大风吹来的一般，若是真有数千数万的传奇魔法师，各族还不仿佛宝贝一般藏着，生怕死上一两个，那怕真是战争时期要使用，也都是少少几名传奇魔法师作为战场底牌来使用罢了。

    此刻这一幕，直接让诸多的圣位，诸多万族的族人们开始怀疑人生，这吴明当真是逆天吗？这才崛起了多久？居然就累积了这数千数万的传奇魔法师，TM的直接生出来就是传奇魔法师也没这么快的吧？

    而同样的一幕，同样的怀疑人生，直接发生在九大联盟的各个边境线上，混沌玄黄舰的道韵网络扩张范围，不说是笼罩整个洪荒大陆，但是笼罩数百个九大联盟地域大小却是没问题的，在这范围内，本身是连炮灰都不如的凡人士兵，个个都是超传奇级魔法师，近战后则是超传奇级战士。

    子牙一共征召和训练了多少军队？

    九大联盟，除开最核心的操纵道韵玄黄舰与天地玄黄舰的军队以外，次重要的就是操纵修真战争器具的那些军人，数量是六千万人左右，而边防军数量则在两亿五千万左右，毕竟九大联盟的土地面积计算起来，已经比地球表面积还要大好多倍了，这样数量的边防军其实还是少的了，正规来说，九大联盟的边防军数量应该是超过十亿才对。

    但就算只是两亿五千万左右的边防军数量，在这道韵网络中也相当于两亿五千万的传奇魔法师，若是不算圣位的存在，光这两亿五千万的传奇魔法师，几乎就可以横扫万族大部分不服了。

    剩下少部分的种族则是因为其特殊，又或者是同样拥有着某种底蕴底牌，这才可能与之对抗，但是结果绝对是败多胜少，毕竟量变引发质变，两亿五千万的传奇魔法师，这个数量太过夸张了。

    就在这时，一道光柱从极遥远外射来，这光看似虚幻无形，但是若有灵位级强者仔细看去，却可以看出这光其实是一丝一丝的，每一丝都仿佛一道扭曲的虫子一般，又或者是一条条细小虚幻的蛇，由无数的光之虫子或蛇所组成的光幕，从不知多遥远之外直射向了九大联盟领地，将至少一个半联盟的地域光照在了其中。

    这光一照，立刻在这光照范围内的所有生物，不管是植物，还是微生物，或者是所有的万族，只要没有领悟心灵之光，所有的存在都在哀嚎中倒下，最弱小的那一批在数十秒后，他们的肉体就开始了崩溃，血肉变成了各种虫子或者细微的怪物，如虫如蛇，他们的内脏骨骼则被这些如虫如蛇一样的东西给吞噬殆尽，这些可怕的怪物开始了急剧变大，开始吞噬周边的一切，不管是有机物还是无机物，它们都照样吞噬不休。

    而在遭到这光柱攻击的同时，被攻击地区的情况已经出现在了混沌玄黄舰的监视屏幕之上，在混沌玄黄舰的道韵计算机中，早就已经输入了目前九大联盟已知道的所有万族信息，包括了所有确认信息与猜测信息，在这光芒落下的同时，屏幕上就出现了其可能的分析。

    “……百分之十八是高阶圣位的超远距离攻击，百分之七十一是天蛇族战略兵器，生命因子崩坏光……”

    子牙眼神冷冽，光这一下子，那被攻击到的范围内至少有上亿的人口死伤，而且随着时间过去，每一秒都会有更多的人口死伤，他立刻下达命令道：“开启道韵网络第二阶段，天地网络启动，启动密码……推导攻击来源，进行反制性攻击，同时报告混沌玄黄舰出力负荷。”

    随着子牙的命令下达，道韵计算机立刻就开始了回应，一个清冷的女声说道：“已开启天地网络，异种能量净化中……已净化，攻击来源反向推导，推导完毕……反制性攻击展开，攻击完毕……混沌玄黄舰目前出力负荷百分之七点二三……”

    就在这报告声中，混沌玄黄舰上数百门炮口打开，在混沌玄黄舰炮口面对的方向，空间出现了一大圈的波纹涟漪，这片空间出现了折叠与扭曲现象，而这数百门炮口同时齐鸣，数百道玄黄光柱射入这空间折叠里……

    与此同时，在距离九大联盟遥远之外的某处地界，这是一处荒山野外的荒凉之所，而在这荒山野外的地底，却有着一座高科技的地底实验室，这实验室中有着大量蛇首人生的万族，其中部分是研究人员，还有大量的军人正在操纵着实验室的某些仪器。

    “……很好，命中了，第二发生命因子崩坏光准备……”

    “可笑而愚昧的血肉之族们啊，盲目追求各种异端的力量，却不知道最强大的力量就来自于血肉之中，这是母亲在祝福血肉的最初就给出的真理，现在……让他们的血肉解放出来吧！”

    这座实验室的最高指挥官狂热的喊叫着，而同在这实验室内的所有人，不管是军人还是研究人员，他们都是露出了同样狂热的神情来。

    天蛇一族，有着种族共同的信仰，那就是走最初之蛇的血肉之道，这就是他们的信仰。

    在天蛇族看来，除了最初之蛇的血肉之道，别的一切道路都是异端，而要深究血肉之道，那就必须要将生命因子的奥秘探索到终极，天蛇族所有的一切都是为此而服务，其余的一切，包括武器，包括这条道路上的一切研究衍生物，其实都不过只是无关紧要的意外收获罢了。

    就在最高指挥官下达命令后，整个实验室内的人立刻都形容了起来，以整个实验室的血肉反应堆为供能核心，生命因子崩坏光的发射平台再次进入到了充能状态中。

    但是第二发生命因子崩坏光还没来得及发射，忽然间在这实验室上方的空间就出现了巨大的扭曲与折叠，然后数百发玄黄光柱落下，轰然爆鸣，这座实验室，连同其周边万里方圆，俱都成了粉末……

    而这一切，对于早已经摸熟了这混沌玄黄舰最大威能的子牙来说，根本不算是什么，这艘舰的最大出力本就是按照对战人类历圣人集群而造，这个圣人集群当然不可能只有普通圣位啊，更何况那是针对人类历时的圣人，而不是洪荒历时的圣位而造，这中间的区别子牙不知道，但是已经在这洪荒历混了这么久的吴明却是心知肚明。

    所以子牙现在顾虑的根本不是旁的，而是天蛇族这一发光束袭来，立时就波及到了九大联盟内里，损伤惨重，这也完全暴露出了吴明势力的虚实来。

    有着修真器具，有着道韵网络，便是普通的士兵都具备着极强的战力，所以突然暴起，立刻就将万族大军打得找不到北了，同时圣位降临，也有持有后天灵宝的小队迎战，更有道韵玄黄舰与天地玄黄舰集群迎战，所以才能够有如此辉煌的战果。

    但若是万族换一个方式来攻击，就如同这次的天蛇族超远程袭击那样，圣位又不是不会，上千圣位从高维度发动这样的攻击，便是混沌玄黄舰硬上，孔宣等人也同时出手，也绝对无法护得下这九大联盟的基本盘，恐怕除了他们，吴明的领地几乎全成废墟了。

    “……出击方案启动，大规模空间折叠启动，命令代号。”

    “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