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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彪看着一个个人倒下最终被铲进了篝火之中,那篝火就好像是他们斗争不屈的魂魄化成的一样,越烧越烈。 就在江彪看着篝火出神的功夫,一辆轿车从远处开到了眼前停下,上面下来了两个人,俩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江彪定睛看去才发现那俩人的其中一个是李华荣,而另一个则是三剑权会派到天朝权会的外交官。 “会长先生,当初我会会长霍青风跟你们谈的时候可是说好的你们帮助我们政变,政变期间为了保护解秋玲暂时把解秋玲留在夏国避难,等政变成功了再送回三剑权会,现在怎么能反悔呢?”外交官脸长涨的通红,急切的说着。 “是谁跟你们说好的?是上一任会长李宗汉而不是我这一任会长,还有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逼解秋玲,是他自己要加入天朝权会的,你们那不是注重人权嘛,而现在解秋玲自愿加入天朝权会不被国家和政权佐佑这就是人权,”李华荣说着朝张彪走去,一边走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外交官,正是他给解秋玲和夜阑拍所谓‘入会照’的那张照片,“证据在这里了,解秋玲还特地叫我给他拍照片然后给你们看,让你们看看他确实是自愿放弃三剑权会身份加入天朝权会的。” “这……这,”外交官看着那张照片有点不知所措。“这一张照片代表不了什么,还有可能是ps的,我必须亲自去见解秋玲先生问问他才行。” “亲自问?你有什么权利亲自问,解秋玲现在可是我天朝全会的高级会员,是想见就能见的吗?你就带着这照片回去一五一十的跟你主子说就完事了,我还有事,没工夫陪你。”李华荣说着走到了张彪身边,俩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仿佛只是看一眼就已经知道了对方是什么意思,心中在想什么。 “可……可是,你……你们……恕我直言,你们这样搞不怕三剑权会代表米国和贵国断交宣战,并在琉球问题上拒绝让步?”外交官也是心太急了,不顾外交礼仪就说出了么一句话,这一句话下去,李华荣沉默了,他的脸色变得严肃,他看向张彪,似乎是在等他发话。 “嘿,先生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张彪并没有说夏国话,而是用流利的英语问外交官。 “霍夫迈,先生。”外交官回答。 “好的,霍夫迈先生,我叫张彪,是个粗人讲话直爽,我现在是左党的作战指挥官,但而是二十四小时之后我就升官升到夏国的国防部长了,您也看到了,我们的会长现在脸色很难看,他想说的话,可能他也不好以会长的身份说出口,我想以我的官职我有有权利替他说出来,”张彪先礼后兵贴到外交官耳边说道,“您刚才提到米国与我国断交……呵,要知道霍夫迈先生,现在的夏国不再是百年前的夏国了,你看周围人的脑后,连一个辫子都没有,如果再想用断交或宣战来威胁我们,我们不会害怕,琉球问题也同样如此,如果你们三剑权会代表米国真的想在国际上翻脸那么不久后……你的他妈的人头将是第一个被挂在白宫顶上供人参观的,第二个是现任三剑权会会长,第三个是你们的那个狗屁总统。” “你……你作为一国的国防部长怎么敢……”外交官的脸被气得看起来都要炸了刚要说出一些粗鄙之语,张彪二话没说直接掏出腰间的配枪顶住其脑门,外交官立刻就冷静了下来。 “滚回去,跟你的主子汇报情况,别让我再他妈看到你。”张彪说完还提了一脚准备走的外交官的屁股,外交官出于自己的安全考虑一声不吭的走到过来时坐到轿车上上车走了,不再纠缠李华荣。 “怎么样,我的说的话是不是你想说的。”张彪看着远去的轿车搭住了李华荣的肩膀。 “嗯,差不多,不过我想的没你那么粗鄙。”李华荣的表情随着轿车的远去慢慢放松了。 “你懂什么,这叫‘他妈外交’对付这种白皮猪最管用。”张彪有些自豪的说道,李华荣上下打量了张彪一眼,似乎他也是白皮肤的。 “你解秋玲那边收拾的怎么样?听你跟那外交官的交谈还蛮顺利的?”张彪问道。 “嗯,是还挺顺利的,不过解秋玲已经开始对他爸倒台的事情起怀疑态度了,我们需要提防着他查出这事情的真相,其他就没什么了,有了解秋玲这个威力甚至大于核武的人形兵器,我们在国际上上的地位会提高不止一个层次,毕竟谁也不想我们把解秋玲投放到他们的国家大杀特杀,”李华荣说着看向一边燃烧着的篝火,“这是……” “烧人的,右党在燕京城内的残余一票党员都被我杀了烧了,剩下的也难逃一死,我安插在夏国各地的特务已经动手,通过解凌峰的手机诱骗召集他们然后再集体杀死,效率比杀猪场杀猪还高,你给我的期限是一个月,可依我来看,不到一个星期这一票在夏国的右党余孽就能被全部杀干净,”张彪拍了拍李华荣的肩膀,“到时候你就是夏国的‘皇帝’了。” “不,夏国不需要皇帝,不需要再重蹈覆辙,它需要的只是一个执剑人,挥舞出夏国这把利剑洗刷曾今的耻辱,”李华荣坚定的看向张彪,“这个执剑人是你也是我,是左党的各位,是夏国的全体人民。” “还是你能说会道啊,从小就这样没变过,”张彪笑了笑,“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走!吃酒去!”李华荣道。 不久之后,颐和园湖边的凉亭处,醉醺醺的李华荣和张彪拿着酒瓶,望着湖那边霓虹催的高楼大厦,畅聊着从前的那段时光。 “额,”张彪打了酒嗝,晃了晃空空的酒瓶,又从一边拿来了一瓶新酒打开边喝边说,“你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嘛,我像是个脏兮兮的乞丐,而你则穿着华丽,谁能想象到不久之后身份悬殊的两人能成为兄弟!” “是啊。”微醺的李华荣放下了原本身为会长紧绷的神经,放松的翘起了二郎腿,“你那个时候可够可怜的。” 回想曾今,夏国的贵族都有条从古至今沿用至今的规矩,那就是每一位贵族手下都会养一堆为自己效力的死士,他们大多数是孤儿出身,吃贵族的喝贵族的,当贵族有难的时候可以忠诚的为贵族挡枪。 到了近现代这些死士的位置逐渐被专业保镖取代,而他们的作用也从为贵族挡枪变成了为贵族储存器官血液的容器,一旦贵族出事,某些器官衰竭或是受伤,这些被精心挑选器官与血型都与主人无比相配的死士就会被抽血救主或移植器官救主,虽然听起来残忍,但这也保证了夏国领导人的一定人身安全。 张彪就曾是李华荣的死士,他是一个被李宗汉手下管家收容的孤儿,那时的他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个死士,而自己被收留的原因纯粹是因为他的血型和器官都与李华荣匹配。 直到六岁的李华荣因为神力稀少无法再生器官又得了重病需要换器官时,张彪被抬上手术台的那一刻起他才明白自己原来是一个……死士。 他拼命的在钢制的手术台上反抗着,挣扎着,却仍然无济于事,他的手掌和小腿被粗暴的用钢钉钉在了手术台上,他越挣扎钉子周边的伤口撕裂就越大,他也就越疼痛。 医生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和一众护士一起开始了手术,他们甚至连麻药都没打直接下刀切开了张彪的胸口,同时用粗大的针管插入了张彪的静脉为张彪输血让其不至于在手术过程中因为失血而亡。 张彪就这样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亲眼看着自己的皮肉被划开,肋骨被敲碎,鲜血流了一地,看着属于自己身体的肺叶和肾脏被取出,血肉模糊的放到一边的托盘上,那种绝望感是人难以承受的,他在手术过程中疼晕过去两次,可都没过多久就醒来了,他的嗓子叫哑了,眼泪哭干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死了,却又没死,因为他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那刺骨的疼痛。 移植手术很成功,作为移植对象的李华荣移植了张彪的器官后病情逐渐好转,每当他问起这些器官到底是从哪来时,李宗汉总会摸着李华荣的头告诉他,这些是其他人自愿捐献的。 而作为被移植对象的张彪就没那么好运了,他在术后因为伤口感染濒临死亡,几个李宗汉手下的下人一合计张彪估计也快死了就在他还有意识的时候把他活埋进了李宗汉家后院的陵墓中。 那一天,正是午后,李华荣正在后院的马鹏和马玩,却看见一个满身是土和淤血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趴在马鹏的稻草堆里,嘴里还嚼着从马嘴里抢来的稻粒。 他是张彪,他挺过了伤口感染,靠着坚定的意志拖着失去部分肺叶和一个肾的身体挖开了埋得不是怎么深的坟墓爬了出来,并继续坚强的活了过来。 俩人相互看着对方,都没说话,就那样沉默着。 “你身上的东西……是我的,还给我。”张彪最先打破了沉默,他认出了李华荣,曾颤巍巍的用涂满泥巴的手指向李华荣说道,李华荣则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这“野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只好跑去找自己的父亲。 李宗汉得知了这时候见也瞒不住了,就只好跟李华荣说出了真相,并在李华荣的求情下允许张彪作为自己发现的“小野人”玩伴与自己住在一起,一起玩耍,张彪的术后伤口也因此得到了妥善的处理。 这在夏国的贵族圈子里可是大忌,曾有人说过“主人一定不能接触死士”因为一旦接触了后,死士与主人培养出了感情就再也不忍让他去当死士为自己出生入死了,这样死士也就失去了自己原本奴隶与低等人的性质。 李宗汉知道这一点,可在李华荣百般的请求下最终还是动摇了,允许李华荣与张彪待在一起玩耍,让他们两成为了死士与贵族主人中的另类。 起初,张彪对李华荣充满了敌意,在他眼中是这个人抢走了自己身上的东西,但当俩人接触久了之后张彪发现李华荣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坏,他对自己夺走器官的事原本是毫不知情的,一切都只是那些大人的所作所为罢了。 俩人逐渐从互不认识甚至有一方仇视对方的情况下变成了好朋友,甚至是结义兄弟,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理想,那就是复兴天朝曾今的荣光,让它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