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第一道伤痕

    杜道毅看着手上的自残疤痕，第一道他交不到朋友。

    男护理师将蛋捲切好「我下班，多少吃一点。」加上酱汁，有些迟疑用筷子夹着放在杜道毅的嘴巴前「你昨晚聚餐应该没有人帮你也不想吃吧。」

    杜道毅闻着蛋捲味道轻咬免洗筷上蛋捲吃下肚「没胃口。」

    男护理师看得拿着豆浆放上吸管给杜道毅喝「真是，身边一堆老粗，活活饿着打脸充胖子。」

    「我没有多少朋友。」杜道毅一口一口被喂着「一直想要交女朋友。」

    「一直被父母制止不允许恋爱，上大学课业压力更没有时间，公主病女生在找，算了，只有母亲眼里你永远是小男孩。」男护理师看着餵光的蛋捲及喝光的豆浆「医院配膳还是要吃，营养师针对你所需营养调配，这种是母爱跟着白医生。」手在整理杯子和保鲜盒。

    「他不会觉得很烦吗？」杜道毅住院这段时间，只有白学长上班急诊室的人敲着保鲜盒等着。

    「这也是我要说的话，你觉得杜老师师母管很多吗？」男护理师将餐具收进盒子里「他们在偏乡帮小孩补习，我也是他们帮助的对象，时间上可以我同样会回山上，扯远，白学长是你的相反。」

    杜道毅住院住下来说出来「白学长是个天才，天才总是孤单寂寞。」

    「两个天才呢？怎么样对话？白医生和辜成禹他可以算得上天才吧。」

    「他是努力的人，大家只看他表面。」

    「白医生也是，他是个沉静研究的人，这医院相当欢迎这种风格，你没有找到合适的群体，硬是符合别人的期望，心受不了反弹越大，去聚餐感觉舒服吗？」

    杜道毅看着小圆麵包「小儿科的伙食？」塞进他嘴巴里咬「吃不下给了答案。」

    「怎么就和我聊得起来？」

    「不是在聊我的事，比较放松。」杜道毅不笨「脑袋一直要给答案的反射思考。」

    「需要去厕所？」

    「麻烦。」杜道毅看着辅佐架一步步移动「我最恨这时候。」他如厕问题。

    「需要专业人士，还是女朋友，朋友！」

    「专业人士，我会比较放松太在乎面子。」杜道毅看着他俐落的动作，他身心放松。

    「为什么不听专业人士的意见？」

    「他们不了解我经歷什么压力，只能往前走没有退后机会，只有生病他们才会停止对我的期待。」

    「当个听话的小孩，谁威胁诱导教导你？」间聊时，帮他打好水「擦澡。」

    杜道毅看着上锁请勿打扰的灯「父亲，他对我说让妈妈放心，我们可以不用被唸，高中时才发现这个跟当个听话小孩核心的一样，他站在我这边还是要听他们的话，说出来大家听得有个沟通的好爸爸，我多说变成在耍任性。」

    「得不到同儕共鸣。」没有好没有坏，只是描述一件事，手俐落的帮杜道毅擦澡「你是住进没有急着出院的住户。」

    「我生病都是父亲在照顾，我不知道怎么跟妈妈沟通，只知道让她放心做出符合她的期待，读书不懂爸爸耐心在教，怎么交朋友他说自然就会，班上聊天流行话题我说不上来，参加管乐社我才认识一些朋友。」

    「终于找到父母教不了你的事情。」

    「对。」杜道毅听得放松许多「医生看x光片就知道我有抽烟，他们会支开爸妈给我空间，这点我才决定当医生。」

    「拯救你的英雄。」

    「你认识他们却同意我说得话？」杜道毅心情放松下来，睡意慢慢上来昏暗的房间，点上广播声他离开，这是他最好睡的一次。

    「他睡了。」

    「我们是老粗。」阿祥看着对方的眼「你说得对。」千万不能惹护理师，他们的情报网很密集。

    「我要下班，敢吵醒他试试看。」

    辜成禹看着护理师们的态度，他们是阿毅压力源一样「我心受伤了。」

    「去房东哪听到什么事？」阿祥拍拍辜成禹的头意思意思安慰。

    「身心谈话阿毅逃离他父母的避风港，用常理来说两个教授对孩子的教育一定很什么，忽略他们也是第一次当父母照书养，你会相信小孩不幸福都难，阿毅只是人在福中不知福，没有站在他的角度去感受他的心情，他毕竟是个孩子无法消化所有的事。」

    「安排好的捷径没有其他碰撞，保护太好也是问题。」阿祥说得好累「白学长是相反的例子，连体重都要报备。」

    「白学长这边很明显是社交的连结，帮他拉好人际关係线路，阿毅是被切断人际关係线路或是过滤他的朋友，他没有选择权只有接受这个狭隘的社交圈。」辜成禹比对两个不同「明天復健时问问看能不能让他跟小孩子在同空间上课。」

    「我们真得神经太粗。」

    「他说得话给我的提示，我们是怎么看待朋友这件事，对护理师的开刀邀约第一个想到是用钱来聘僱，她想得是大刀时的专注需要体力及睡眠，有利用价值的接近，没有利用价值看都不看一眼，我们被伤害不相信人。」

    杜道毅看着手他没有穿着死神的外装「活死人。」哭笑不得的看着肉体在休息，房间外辜成禹的一番话，他也需要好好想想。

    「医生，医生救救我的孩子。」杜爸爸和杜妈妈抱着发玫瑰疹的杜道毅进来医院。

    杜道毅到处看，看着白色老头在一旁要他看着。

    「他今天去上幼稚园是被传染吗？」杜妈妈紧张问着医生。

    「大人感冒或是从外面回来也有可能，你们家有通风吗？不要一直密闭状态吹着空调，小孩子每一个状态都不一样，你们家的孩子不适合，别人家小孩适合养在密闭空间。」

    「你，叫你不要拖赶快去看医生，他也要掛急诊。」杜妈妈心急如焚指着杜爸爸，看着医生在处理小孩。「要住院吗？」

    「大人和小孩隔离比较好，爸爸开药回家睡觉，小孩要住院观察。」

    「我一个人怎么照顾他们能不能要到病床，让我好方便照顾。」杜妈妈心急说出来。

    「身为医生绝对会翻白眼。」白色老头说着「终于当人了。」杜道毅身上没有死神的束装。

    「我回家休息不要佔床位给需要的人。」杜爸爸听得觉得这要求太过分「医生帮我看插队了。」

    「我联络杨琳请她帮忙弄清粥，你吃完再吃药。」杜妈妈听得决定打电话「好，这样真得麻烦你。」

    杜道毅看着年轻在上班的杨琳晚上衝进急诊室，一身浓妆贴身衣服和杜妈妈交班，她和小时候的自己在急诊室待着，杜妈妈带着杜爸爸回家休息。

    一直到太阳升起杨琳一直顾在床边，杜妈妈买了早餐带着朴素的换新衣服给杨琳，两人轮流的直到他出院「她回去上班会被刁难。」

    「你父亲说不要让妈妈唸，让她放心现在怎么解读，我很好奇？」说完画面时间来到现在，杜道毅看着衝进来相似的夫妻，态度是相互责怪指责做母亲没有把孩子带好，妈妈一把泪的擦拭摸摸吞进肚子里。

    「你对我真得很坏。」杜道毅看着白色老头，他不想看到他漂离看着白天的医院，母亲坐着滑手机，小孩在一旁玩乐，病房区的孩子父母惆悵担心的脸，他在住院医生时看过的场景。

    杜道毅看着聊八卦的一群，他非常讨厌这样的行为，小儿科为主，出现几个呆站不知道怎么和他们小孩玩，职能师会巧妙的帮他们做连结活动。

    「矫枉过正。」杜道毅看着讨厌的白色老头回到身体里休息，拿着凤凰的羽毛扫着会发出火光「我内心根本不想被治癒，羽毛都知道只有我不知道。」自言自语看着。

    杜道毅回到肉体里真正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