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下嚥

    下班了，予言在深夜里活动筋骨，走廊地灯关掉几盏，药品交接清点完毕了。

    能吃剩下便利商店「总医师方便就好。」帅气指着便利商店里的座位，这种大咖医生不能走，地下的小医生轮不知几班了。

    「你过年请假是安排好的吗？」冷藏柜前挑选便当等。

    「不是，很临时出去，最近这一个才是安排好抢早鸟票出去。」予言自助加热微波食品。「先跟前女友闹官司，心情差到不行，下班累倒在床上跨年最忙的时候连硬都有问题，还性侵脑袋有洞。」

    总医师听得笑出来话题比较好开。「性侵真得不能乱开玩笑，她有去验伤吗？」

    「没有，法庭上说，她不这么说就没有攻击力，她闯空门是事实，她母亲偷窃是事实，罚钱缓刑能解决得事，硬要加性侵牵扯到现在，我要吃土了。」予言肚子饿死直接开吃起来。

    总医师思考起来「你去纽约很哥哥过年吗？」

    「对，在中国城过节感觉不一样。」予言觉得这一个可以说，没什么太大问题。「很临时，去了觉得是对得，认识一隻体力旺盛的狗，过年那几天是被牠遛，体力不如一隻狗还是单身狗。」

    「真得很不幸。」总医师听得大笑，予言工作认真很少打屁，人还蛮好亲近。「你哥这次回来是跟你住吗？」

    「他的行程有经纪人在管理目前住饭店，大约提到会去自家连锁店，正确时间要问经理人。」予言回应着将便当吃完，要吃茶叶蛋和包子。

    「能安排我和他见面吗？私下。」

    予言听得迟钝拿出手机直接拨打电话「敏豪哥，哥睡了吗？」

    「他赶着要回去见老婆小孩，时间全塞满了，你觉得他有时间睡吗？」

    「能不能安排出来一起吃饭？」予言边吃着包子说话。「我要吃土，一人请我吃一顿我可以省下四餐。」

    「目前，排满了。」敏豪迟疑后回应。「讲电话不要边吃东西。」

    「我刚下班在便利商店填食物进肚子，回家直接倒下去睡。」

    「垃圾记得倒，上班前回收拉下去，我们回去会通知你。」敏豪决定掛电话「吃清粥小菜比便利商店食品好。」

    「不少人要找哥，要先找经理人。」予言吞下食物后回答「我也要排行程。」

    「你在他们面前就是小孩一样，觉得你还没有长大。」

    「工作好累当学生轻松。」予言冒出这一句话「谢谢请客。」

    「你对你大嫂什么印象？」

    予言认真地思考要怎么说「矛盾综合体。」

    两人在便利商店聊着天，手机传来讯息只好中断聊天，予言手机响了是值班护理站打来，要他回去一趟，予言疑惑怎么要他打卡后回去。

    「帮她买卫生棉。」

    予言整个脸垮下来，听到其他姊姊们使唤他「付钱，我吃土很久了。」收到500块也好，骑着电动机车往24小时营业的小北百货或是顶好超商找，买齐还要抱着她去厕所里让姊姊换，他在抱出来。

    「谢谢。」抱她应该说架起她，手部是握拳状态，要抱也会小声提醒她。

    「我要先说，不好意思利用你当藉口甩开纠缠不清的前女友，她在这医院照顾住院的父亲。」

    「你也要帮我甩开前男友，劈腿还不承认的渣男。」予言帮她拉好棉被「交换手机号码。」指着小侧包。

    予言听得叹气「同样地可怜人。」小侧包里拿出手机，让她按指纹辨识解开手机，留下通讯及社群帐号。「我在这里陪你吧??没体力骑车回去。」拉起椅子直接坐在上面睡起来。

    大夜巡房时，安静他们和好来，早上同事上班看着还在的予言「起床，上班了。」

    「小夜连大夜不要吵。」予言拨开同事的手。

    「醒醒，我问你怎么交到新女友没有说？」同事摇着予言。

    「乾，一个公主病的前女友怕得不敢交女友，要跟你说什么？」予言脾气上来了「我没有上班，你确定要继续问下去??。」

    「她是不是你女友？」

    予言看着床上躺着的人，脸上血色好一些，不是苍白的样子。「是。」

    「怎么时候认识的？那里认识的？为什么不介绍？」

    予言吊着三白眼「新加坡转机，渔村吃饭，工作服勤中。」他脑袋还算清楚。「回答完，可以让我睡吗？」

    「嗯，睡吧??」女方工作服勤中确实不方便介绍。

    艾莉丝听到一段公主病女友，她没有怎么可以这样说她「我没有相信我啊??。」

    「予言睡昏了，你没有你没有。」总医师安慰艾莉丝说话。「法庭上好好承认错误，当个乖孩子。」

    予言的手机响起「我还在医院，好，谢谢马云哥，我命要去掉半条时差出现了。」双脚轻飘飘无力，头昏昏。人往值班室里面走，倒在桌位上趴着睡。

    艾莉丝好奇想要看传说中予言的新任女友，但是开庭时间近了，她搭上计程车去地检署。

    路马云整齐地西装出庭，艾莉丝有些意外律师和他讨论进度。「他侵犯我的肖像权我要告他。」

    律师坐下来冷静地，按开庭程序将艾莉丝放在一边，法院宣判出来结果，路马云当场听到罚金闹得这么久，律师费还要更贵。「名誉很重要。」这笔钱必须花。

    「为什么要答应登报道歉??。」艾莉丝听得这一点相当生气，一直对着聘僱律师跺脚。

    双方律师握手终于结束可以收钱了，路马云传讯息出去通知予言。「我请吃饭什么时间有空。」这小鬼先打来。约好地点连同律师一起前往用餐。

    「我的钱包在喷血。」予言出现在餐厅里「谢谢哥哥请客。」狗腿吃饱最重要，他们在吃到饱吃饭。

    「她捡到钱包，金主直接委託律师处理。」律师捲起衬衫袖子，领带解开来好好庆祝吃饭。

    「吃完我要去上班，要吃饱来。」予言一次双手各一盘跑了几趟拿齐直接开吃。「中午过后才出现，金主是上午在中午出去外面吃，晚上不一样，但是值班确定会出现。」

    「甩掉了。」路马云帮予言庆祝「衣服帮你拿出来。」拿出一袋提袋。

    回医院路上买红豆汤，哥会帮大嫂煮缓解生理痛，不知道她吃不吃猪肝，她移到妇產科去，手指轻敲着门，进来六人房里。「多少吃一些。」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起身都有问题，痛到下半身爆裂一样。

    予言帮她调整床位和拉出餐盘「不知道你吃不吃牛肉猪肝这一类，红豆汤多少吃一下，胃都空很久了。」帮忙打开来放着给她吃。「借一下浴室。」拿着衣服到浴室里面冲洗换上乾净衣服。

    予言整理出来上衣缩水贴身的不习惯，能穿就好坐下来在旁边看着她的给药。「有家人在这里吗？」

    「前男友。」慢慢喝着红豆汤填饱肚子的饿「谢谢，我吃饱了。」予言帮她整理好桌面，她想去厕所。

    「为什么不用嘴巴说，我可以抱你去厕所？」予言看着扭扭捏捏的人。

    「总不可能帮我脱裤子吧??」要吵架是不是。

    「你这样轻飘飘，昏倒在路上很容易发生。」予言按下救护铃。「我要被姊姊们当作八卦话题了。」伸手等着她靠过来一点，比较好抱起来。

    护理人员看着吃完的红豆汤，女方小心翼翼地移动让男友抱拿着纸袋装，点点厕所方向。一起进去帮她处理。

    「狗都比你重。」予言嘴巴不饶人的说出口「好不容易官司结束，摔下去要上法庭了。」双手握拳架起她，要她手臂勾着脖子保持平衡。

    「关心是不会直接说嘛？」对着予言的耳朵贯穿声音。

    「我说实话。」予言直接和她对抗上「不要在我耳边大吼大叫。」

    不说，越说越气，靠着让他抱进厕所里，这样还要多久才会好。「我想洗澡。」

    「不建议。」予言在姊姊眼神下暗示「我能帮你洗头，洗澡就很怕你会再昏倒。」

    眼神很怀疑的说出口「是洗狗吧??」

    「懒得跟你说，等我一下。」予言在确定好她换上新得卫生棉，直接抱起来走回床位上，去办公室拿试用包旅行值班的好帮手。买一个新的脸盘打水好回到床位。「小狗过来。」

    抵死不从还是败在没有力气之下，享受台式洗发坐在椅子上让予言洗头。

    「嘴巴说不要，身体很诚实。」予言将洗头水倒掉后，乾净的毛巾和吹风机帮她吹乾头发。

    轰隆隆的吹风机声音，乾净的头皮烘得她睡着了。结束是被抱着躺回床上拉好棉被。「我去上班了。」东西整理好来接来归还回去。

    「新好男人耶，帮女友洗头。」同事亏着予言用手抓他的胸肌「什么时候练得？」

    「体力输给一隻狗，被狗遛开始练得，性骚扰。」予言和同事打闹一下，穿上白袍扣上扣子标准程序带上口罩，拿着硬板打者乱摸的手。「交班。」

    「庆祝一下官司结束了。」同事说正经的事。

    「你请我。」予言抢先的说「付完律师费口袋空空。」

    「你交到新女友才要好好交代清楚来。」

    「好酸啊??单身狗身上的酸臭味。」予言说完转身去清点药剂和清单，表情转为认真不开玩笑模式。

    「我是不是要出去旅行，遇到空姐什么，生活范围太小。」语气中的抱怨，予言出去两趟变化明显。

    予言听得边写下记号「调班我随时可以，缺钱中。」

    「没道理，女友从天而降。」

    「有一就有二，出去走走散散心。」予言这点是真得给意见，接起内线电话回答用药问题。「各国女生个性真得不一样，一见面直接赏我一巴掌，没良心说另一边也要平衡打好。」

    同事心情好点说一些工作时，发生的事，熄灯的走廊传来女声的闷烧，同事和予言互看着急诊室人最多的地方，怎么有人敢合体成四脚兽，声音不见了。

    「我回家了，精神不太好。」

    予言值大夜班打起精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