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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的话痨婢女 第188节

    过了会, 裴沅祯将灯拿进来,屋子里瞬间变得光亮。随即,他又出去把炭盆也端进来,放在床榻边。

    屋子里狭小简陋, 除了一张床,还有一张桌子以及衣柜。

    沈栀栀就这么靠在床榻安静地看他忙活。

    裴沅祯进进出出,一会又端了盆热水进来,然后在床边蹲下来, 帮她脱鞋。

    沈栀栀意识到他想做什么,忙起身:“我自己来。”

    裴沅祯按住她:“别动?,我帮你。”

    他脱去她的袜子, 像对待美好?的东西?一样, 捧着她的脚放进盆中, 帮她搓洗。

    沈栀栀直直地盯着他, 突然发笑:“裴沅祯, 你是不是第一次给女?人洗脚?”

    “嗯。”

    他洗得认真?,脚趾头一根一根地搓过。等洗完沈栀栀的, 就着这盆水给自己洗。

    他不暇思索动?作自然,仿佛这样的事经常做。

    她坐在一旁歪头打量他。

    “看什么?”裴沅祯问。

    “没什么?”沈栀栀笑:“我居然有种咱们?在这生活了许久、老夫老妻的感觉。”

    裴沅祯也笑,斥她:“把脚放进去,别着凉了。”

    沈栀栀立即将脚收进被?窝。

    过了会,裴沅祯洗完脚,端盆出去,进来后将门?关上。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似乎在考虑今晚怎么开始。

    沈栀栀莫名紧张起来,在被?窝里缩成一团不敢看他。

    裴沅祯好?笑,解开外袍后钻进被?窝。

    他的手从身后横过来,落在她腰肢上:“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沈栀栀没说话,咬唇。

    “栀栀.....”裴沅祯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根处。他说:“转过身来。”

    沈栀栀听话地转过去。

    他背着烛火,英俊的面庞隐在阴影中。

    沈栀栀看不清他的脸,却发觉他的眼睛异常明亮。

    他说:“我再问你一遍,你想好?了吗?”

    “嗯。”沈栀栀的手攀上他胳膊,紧紧抓住他:“裴沅祯,我不用想,我喜欢你,也想要你狠狠地喜欢我。”

    夜色下,小姑娘分明紧张,却明艳而坚定地说“裴沅祯,我喜欢你。”

    裴沅祯心头软得一塌糊涂。

    他当即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先是亲吻她的眉眼,她的鼻尖,而后吻至耳畔。唇在耳边摩挲了会,又回到她的唇上。

    舌尖敲开她的贝齿探入,动?作温柔且耐心。

    “栀栀,我也喜欢你!”过了会,他说。

    “很喜欢很喜欢!”随后又补充道?。

    听见?他这句话,沈栀栀闭上眼睛,心里踏实、宁静。

    .

    夜幕深沉,庭院一片寂静。

    沈家西?屋却还亮着灯,烛火透过窗户纸映出来,忽明忽暗。

    屋子里的声音也忽高忽浅,有时是一段短促的轻吟,有时则是低低的私语。

    “冷吗?”

    “不冷。”

    “这样可好??”

    “轻、轻点......”

    屋子里,沈栀栀紧紧扯着被?褥以免滑下去,她靠在枕头上,神色迷离地望着头顶的横梁。

    那里挂着串麦穗,是用来祈福岁岁如意的。

    麦穗轻晃,她的心也跟着轻晃。

    裴沅祯的头埋在被?褥里,像是在探寻宝藏。一点点、一寸寸,细致认真?。

    沈栀栀怕他闷着呼吸不过来,还特地将被?褥掀了点缝隙,结果又被?他拉严实。

    “小心着凉。”他说,然后埋头继续。

    他唇舌所过之处,如柳枝儿轻撩湖面,漾起阵阵涟漪,而沈栀栀则在涟漪里飘荡。

    像寻不到方向且担心溺水之人,她紧张、慌乱地攥紧被?褥,大口大口呼吸。

    沈栀栀仰头闭上眼,突然想起年初他们?从岱梁回京的时候。

    彼时朝堂百官站在东城门?相?迎。

    裴沅祯一身锦袍站在百官中央,他高大、俊美,从容不迫地与人谈笑风生。

    他似乎做什么事都从容不迫,此?刻伏在她胸前也是如此?,动?作慢条斯理。

    没多久,院外传来了点动?静。

    好?像是婢女?起夜。

    两个婢女?初来此?地觉得陌生,即便如厕也是两人相?约一起。

    “你帮我提灯,我先进去。”一个婢女?小声地说。

    “好?,那你快些。”

    沈栀栀屏气凝息,生怕屋里的声音被?听了去。

    然而下一刻,裴沅祯挪至身下。她惊呼了声,浑身打了个激灵。

    异样的感受令她神志浮浮沉沉,再记不得什么婢女?,也记不得旁的事了。

    .

    “嘘!”两个婢女?如厕好?后,互看了眼,皆明白屋子里怎么回事。

    她们?蹑手蹑脚往回走?。

    从后边茅房出来会经过西?边的甬道?,但主人们?的屋子也正好?在西?边。

    屋里的人像是正在经历什么甜蜜的折磨,声音难耐且愉悦。

    听得两个婢女?脸红羞臊,忙匆匆回屋关门?。

    沈栀栀也听见?了急切的关门?声,羞得脸通红。

    她抬脚蹬裴沅祯的脸:“够了。”

    少?顷,裴沅祯从被?褥里钻出来,笑问:“现在舒服了?”

    沈栀栀别过脸,不想理他。

    她想象中的情事不该是这样,而应像尤冰倩给的那些画本子里的,两两交融。

    可裴沅祯却硬生生忍着自己,只让她在他唇上发泄。

    她缓了缓,问:“你就不憋得慌吗?”

    怎么不憋得慌?裴沅祯都快炸了。

    只不过,他不能在这里要她,也不能这么潦草地要她。

    “栀栀,”他说:“等回去,我便请旨赐婚。婚前我不能唐突你,万一有孕对你不利。”

    他想得如此?周到,沈栀栀心下惭愧。

    “嗯。”她点头,随后又问:“那你现在难受吗?”

    “难受。”

    想了想,沈栀栀翻身将他压住:“换我来帮你。”

    在他错愕的目光中,沈栀栀像泥鳅似的钻进被?窝。

    .

    过了两天,天气转好?。

    沈栀栀跟裴沅祯用过早膳后出门?,今天,她要带裴沅祯去爹娘的坟墓前祭拜。

    因太久没回来,坡上长了许多杂草,连路都看不见?了。还是隔壁常婶的丈夫得知她要去祭拜,便热心地帮她领路。

    常叔拿着把镰刀在前头盘草,将路边的荆棘以及多出来的树枝都砍掉。

    侍卫们?一道?帮忙。

    裴沅祯背着沈栀栀在后头走?。

    “你累不累?放我下来歇会吧。”沈栀栀说。

    裴沅祯摇头:“你趴好?别动?,我就不累。”

    “哦。”沈栀栀箍着他脖颈,果真?不动?了。

    不远处的山上有人打柴回来,看见?两人这般亲密,促狭地笑。

    “看见?没,”一个妇人对自家丈夫说:“这才?是会疼人的。”

    那丈夫听了,笑起来:“你要我背你下山?行啊......”

    他把肩上的柴一撂:“来来来,我背你。柴不要了咱们?下山,回头一起喝西?北风。”

    妇人气得很,跳起来就去打他:“你这个挨刀的,我就说一句,丢柴做什么?我哪里说让你背我?除了这个你不会旁的了?疼我两下你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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