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对招,兵不厌诈
“不必,正好扎马步僵硬了身子骨,此时和聪深对招,正好活动。”林知皇挑眉一笑,扬剑就向温南方面门攻去。 温南方见剑来,也不留手,低身避过,不守反攻,向林知皇胸口处袭去。 林知皇立即收了原先剑去的攻势,撤剑格挡温南方攻来的剑,两剑相撞,林知皇手臂被震的发麻,仍是稳稳的挡下了温南方的攻势。 “格挡得好,大有进步!” 温南方大赞一声,将剑撤回,再次向林知皇腰侧攻去,林知皇身形灵活的翻身避过这一击,也学温南方刚才的对敌方法,不守反攻,向温南方心口处袭去。 温南方见林知皇对招之余,能立即活学活用,眸中浮起些许笑意,手下却是更不留情,两人又走了四招,林知皇最后被温南方挑去了手中的剑,又被其从后面猛踹了一脚。 这回结果,与上次很是不同,林知皇身体前倾了一下,单膝跪在了地上,没再如上次那般,被踹的踉跄了那许多步,最后再跌个狗吃屎。 后背挂着大脚印,单膝跪在了地上的林知皇:“.........” 温南方见林知皇还能跪着,没如上次那般趴跪在地,更是满意的点了头,一直严肃的脸,附上了欣慰的笑。 林知皇咬唇,愤然回首,恼怒的站起身:“聪深!你,故,意,的!” 温南方有礼的向林知皇拱手,淡笑道:“不过测试主公下盘之力,练的如何罢了。” 对比眼前依旧衣裳整洁,端方如玉的人,林知皇低头看了看浑身狼狈,武服上沾满沙粒的自己,连日来被温南方往死里操练的积怨爆发,当即清喝一声,不服道:“再来!” 温南方见林知皇恼羞成怒,不拿剑就向他冲奔攻来,眸中含笑摇头,也将手中的剑抛下,准备与林知皇赤手对招。 哪知,林知皇冲近了,却不按常理出招,扬手散出一把沙子,尽数向他面门处扬来。 温南方未想到林知皇会用此招,闪避不及,眼中立时进了沙子,一时睁不开眼。 而林知皇却趁此机会,贴近温南方,用她那个时代学的跆拳道招式,抓住了温南方的手臂,以背贴近他,准备将温南方掀翻在地。 温南方骤然被飞沙偷袭面门,乱了一瞬,但很快便又恢复了之前的冷静,闭着眼,估算林知皇的下步攻击,用腿反制林知皇的动作。 林知皇腿被蹩住,一时又奈何不得温南方了,立即空出一只手,反肘向温南方的面门攻去,温南方再次侧头避过,紧紧钳制住她:“主公,您这样,属于使诈了。” “兵不厌诈,我这是在测试聪深你的应变能力罢了!” 温南方见林知皇用刚才他说的话,返还来堵他,轻笑一声,仍旧闭着眼,手下牢牢将人制住:“那聪深的应变能力,主公您看如何?” “不如何!”林知皇话落,头猛的向后一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击中温南方的下颚。 温南方没想到林知皇会用这种招数,顿时闷哼一声,手中力道微松,林知皇趁此之机,出其不意的将他过肩掀翻在地。 “赢了!” 林知皇见计谋得逞,不顾后脑勺上传来的疼痛,兴奋的绕圈而跃跑,如释重负的朗笑出声,着重强调:“聪深,以后扎马步,减一个时辰!” “主公,刚才是佯作恼怒,就为了让聪深轻敌?”温南方被掀翻在地后,摸着被撞疼的下颚,静躺在沙地上,前后思索了片刻,立时反应过来。 “自然。”林知皇灿笑:“聪深,我都说了,兵不厌诈。” 温南方沙子进眼,一时还是睁不开眼,只能闭着眼,半坐起身,无奈摇头:“主公,您怎可将谋略算计,用到武学上?” “如何用不得?”林知皇摇头,一本正经,语气认真的反驳道:“刚才若是真实搏杀,聪深,你已因轻敌,毙于我手了。” 温南方闻言一愣。 林知皇走上前,将坐在地上,一时不能睁眼的温南方拉站起身:“聪深,君子端方,但也该心有警惕。对任何人都不得掉以轻心,哪怕是比你弱很多的人,哪怕是你最相信的人。” “聪深多谢主公提点。”温南方握紧林知皇的手,依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微微顿首,明白了林知皇行此事的真正目的。 主公这般赢他,除了想减少一个时辰的扎马步外,更多的也是在提点于他,让他平时更多些警惕之心,以免太过拘泥于规矩,而因此招了他人的歹毒算计,丢了性命去。 温南方想透这些,原本两片薄唇抿出的凌厉线条,柔和了许多,抬手寻着林知皇发声的方向,准确的摸上了林知皇的头顶,果然在那里摸到了一个肿包。 “不痛吗?”主公好胜心太强,也是无论如何,都不愿输的性子。温南方心下暗道。 “嘶!别按!” 林知皇疼的主公威仪顿失,扬手打开温南方的手:“你呢?如何?” 温南方闭着眼如实答道:“下颚痛,眼睛进了沙,需要用清水,净洗一番。” 林知皇闻言,垫起脚去查看温南方的眼睛,见他纤长的眼睫上还盛有沙粒,终于有了些暗算于人,用旁门左道得胜的愧疚心,鼓出一口气,想将那些落在温南方眼睫上的沙子吹去,却没想一口风过去,只是吹气到了温南方的脸上。 “主公?”温南方感觉到吹拂到他脸上的热气,侧头疑声唤道。 林知皇:“........” 林知皇猛然发现.....自己身高成忧。 “......聪深,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应该吧,最近衣袍是短了些许。” 目前身高还只有160左右的林知皇:“.........” 温南方见林知皇不说话了,立即明白她的心结所在,失声笑道:“主公,你还未及笄,能长高的。” 林知皇想了想林者云的身高,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心不在焉的抬手,帮温南方拂去脸上的沙粒。 温南方闭眼静静站在林知皇身前,不甚在意的任由她帮自己拂沙。 林知皇看温南方脸上干净了,但身上仍旧是沙粒满布,发冠都因为她刚才的翻摔,歪了去,颇显滑稽,又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拧巴的练武服,忍不住发笑:“我与你习武时,将身边所有伺候的人全部挥退,果然是对的。练武搞成我们这幅模样,当真有失体面。” 温南方倒觉得这没什么,从容道:“练武本就是苦事,摔打滚爬都是正常,如何能体面?主公倒是该介意仪态时,未介意仪态,无需介意时,又介意起来了。聪深此时不便睁眼,劳烦主公唤人进来,今日习武就到这里。” “嗯,可。”林知皇见温南方闭着眼,还端着教武先生的严苛,识趣的没再说何,怕又被加罚:“我们都下去梳洗一番。肖旗昨日到了,梳洗完后,我们议事殿见,去见见肖旗,一同商议正事。” 温南方见林知皇未在说习武方面的事,进退有度的又将‘先生’身份,切回‘从属’,收起严苛之态,恭敬的向林知皇拱手称诺。林知皇得到回复,也不多耽搁,拾起掉落在一边‘的清蝉’软剑,快步离开练武场。 温南方听到林知皇的脚步声渐远,一直掩于身后,紧握成拳的手,迟缓的移至胸前,平静地表情崩裂,用手按压自己心口的位置,轻喘了口气,不适地隆起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