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镇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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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大营之中,一片混乱,数百个手持武器、火把的士兵在其中乱窜,搞得人心惶惶。 其他士卒不明真相,还以为是有叛贼杀进来了,纷纷拿出武器,寻求自卫。 只见带头的那个壮汉手里拿着刀,碰到来阻拦的人就砍,边砍边说:“兄弟们,随我杀了那些不放我们回去的狗东西!杀完回到中原老婆孩子热炕头!哈哈!” 有的人胆子小,知晓这么做的下场,因此早早逃散了开去;有的人估摸不清局势的走向,遥遥在一旁观望着,准备当墙头草;而有的人本就揣着相同的心思,一听那人这么一喊,心下一动,竟直接加入到了哗变的人群当中。 一时之间,人群规模不断壮大,如同一团雪球在暗夜中不停滚动,逐渐壮大。 由于有此前那位校尉的前车之鉴,加上此时大营乱作一团,故没有人敢站出来阻拦他们。 因此等到刘据带兵出城来到大营之时,哗变的人数已有上万人之众。 “糟!”刘据骑在马上,看到眼前黑压压的人群,惊觉规模已经超过了此前估算的人数。 “咈哧——”公孙贺的战马打着响鼻,载着主人走向刘据。 “殿下,如今哗变的人数不断增多,我们必须当机立断,免生后患!” 刘据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便命令身后将士准备迎战。 那些哗变的士卒也发现了刘据等人的到来。 “城里派兵来镇压我们了!” “小心!” “他们终于出现了!” “咱们人多,怕什么!谈条件!” “对!谈条件!放我们走!” 带头的壮汉听到周围七嘴八舌,犹如乌鸦吵架一般惹得自己头疼,当即大吼一声。 “够了!都给我安静!” 他身边的人们被这惊雷般的怒吼吓了一跳,甚至还有人晃了晃身形,过了良久才立稳。 这个满脸胡茬的壮汉提着刀,纵身朝前走去,在离刘据几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 刘据身后的将士一见这样,立刻张弓搭箭指向对方。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公孙贺也不客气,抽出佩剑指着对方。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名,牛奎!”壮汉咧着嘴,钢毛般粗的胡须随着他说话上下摆动,时不时溅出几滴唾沫星子。 “你召集一众人等哗变,有何意图!” “没啥意图,就是你爷爷不想在这呆了,要回去了!”牛奎瞪大了双眼,撅起下巴,嚣张地看着眼前这些人。 “放肆!军令如山!尔等既然已经编入大军之中,就当服从命令,以大局为重,为何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要你管!不放我们回去是吧?兄弟们,上啊!” 牛奎大手一挥,示意身后众人一拥而上,与刘据的军队搏斗。 此前在军营里横冲直撞,又斩杀校尉,甚是顺利,顺利得让他冲昏了头脑。 现在他要面对的是当朝太子和太仆亲自率领的两万正规军,死亡的气息已经笼罩在了这片大营上空。 小卒似乎察觉到不对劲,他想趁乱跑路,假装无事发生。 却不料此刻身处人群之中,进退不得,他在一群热血叛卒的起哄下,竟被一路簇拥至前头。 “啊!你们别!停下!让我过去!” 小卒看着不远处明晃晃和枪尖,以及那些正规军犀利又凶猛的眼神,慌张地大喊道。 那些人可是刚经历博南山大战的饿狼,身上还残留着战斗的血腥味。 他此刻早已后悔万分,深知犯了大事,边喊边朝外拱去。 “嗬!嗬!” 小卒喘着气,眼看着就要溜出去了,却怎料他的声音被前方的牛奎听到了。 牛奎见到他,眼前一亮。 “好兄弟,别怕!哥哥来救你!”说罢,他抓回小卒,护在自己身后,继续朝前冲去。 刘据见状也不怕他们,一声令下,身后两万训练有素的精兵朝他们冲去。 同时,还大喊道。 “归附太子的,随我等一同平乱,否则当做乱贼处置,格杀勿论!” 大军冲入人群中,很快便冲散了这堆散沙,刚才还喊得起劲的叛卒见形势不对,纷纷朝外散去,有来不及逃的,更是被一刀斩首。 一时之间,大营中血流成河。 公孙贺盯着人群中的牛奎,提着长枪,亲自朝他冲去。 …… 次日,牛奎等一众主导哗变的士兵被押往行刑台。 “捆得太紧了,松开俺!” 牛奎壮硕的身躯被粗绳绑着,身上的肥肉一块块向外绷着。 “老实点!将死之人,还这么嘴硬!”一旁的将士怒声呵斥道,抽了他一鞭子后,牛奎便安静了不少。 一旁的小卒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竟不知何时撒了一泡尿在裤裆里,顺着大腿缓缓流到脚跟。 “有这胆子造反,还没这胆子挨一刀吗!” 一听到这话,小卒心理更是奔溃,脸甚至抖到变形。 没一会儿,他们便被压上了行刑台。 台下围着一众军士,有的是昨夜刚从城里出来平乱的将士,有的和牛奎他们一样,在穿上军衣拿起刀枪之前也只是个来这里修路的普通百姓。 他们都在等着判决。 刘据坐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审判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即将被处死的这些人,面无表情。 见到太子监斩,小卒连忙求饶,“殿下仁德!饶命啊!我有冤情!” “哦?是何冤情?”刘据摆了摆手,示意刽子手停住,看向了这个精瘦如猴的家伙。 “我不是主谋,是被牛奎逼迫,才做出这等蠢事!” “你特娘的——在放屁!”牛奎听到这话,惊得直接扭过脖子看向小卒骂道。 “牛奎残暴,时常在帐中欺压我等同袍。前些日子他有了大逆不道的念头,便想撺掇我们这些人……太子殿下,小的完全是被逼无奈的啊!” “你真是个……贱畜啊!”牛奎眼见这盆脏水泼到自己头上,大为震怒,可是他此下动弹不得,只能大肆朝对方怒吼。 他枪打出头鸟的行为在某种程度上也坐实了小卒对他的诬陷。 刘据双手揣在袖子里,端坐在台上,静静看着下方的表演。 “殿下!”小卒见刘据不言语,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挣扎着继续说道,“我愿意证明我的立场!我还知道!” 说罢他环视四周,眼睛一亮。 “我还知道,哪些人参与了这场哗变。这些人,我都愿意为殿下揪出来!只求殿下饶我一命!” 刘据沉默不语, 牛奎依旧在旁边破口大骂不止。 小卒见状,心下着急,还想再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射了过来,正穿过他的脑门。 小卒当场暴毙。 刘据站了起来,扫视着台下的众位士卒。 士卒们见太子起身,也慌张地动了动。 只见他们脸上都挂着复杂的神色,没有谁知道,刚才那支箭是谁射出来的。 而他也不想追究。 “既然此人已死,行刑之事照旧。”刘据摆了摆手,“昨夜哗变之事,孤只追究这几个主犯,剩下跟随孤的,都是孤的好将士。” 此言一出,台下不少人松了一口气,他们还生怕自己浑水摸鱼或是作壁上观被太子事后算账。 刽子手走上台,抽掉了牛奎背后的亡命牌,准备行刑。 “此人身法、力量皆为中上之姿,如此杀掉着实有些可惜。” 公孙贺略带惋惜地说道。 刘据冷冷地看了一眼捆缚在行刑台上的牛奎,嗤笑了一声。 “这个世道,勇武之人不少,头脑清醒的可不多。” 说罢,他拂了拂袖子,坐了回去,将视线移向远方。 台上的刽子手见状,也不再墨迹,直接拿出一个糠团塞入牛奎嘴中。 他作为主犯,将是第一个受刑的人。 “呜——呜——呜!”牛奎拼命地挣扎着,却不能言语。 他额头上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双脚不停地身前的空气。 刽子手掏出了一把酷似割肉刀的刑器,朝牛奎举起了手。 一刀! 两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