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溪溪回来了
他的溪溪回来了!
看到一支发簪适合她,买回来,坐在她的坟头对她说半天,买了她喜欢吃的橘子糖葫芦,也要带回来,他吃一颗,给她留一颗。 李穆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定会疯掉,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若是没有做这些来纾解一二,恐怕已经疯掉了。 陆景和倒是能比他好一点。 当年柳言溪青楼自焚的时候,陆景和尚在昏迷之中。 他并未亲眼看到柳言溪自焚的过程以及她的尸体,是以在他心中,他总存着几分她定还活着的希望。 也就是靠着这份希望,才让他始终能保持着一贯的温文尔雅,不至于做出太过出格的举动除了去凉州当私塾里的西席。 陆景和听李穆说完,收回向街边张望的视线,笑着点点头,温声道: 好。 - 柳言溪走的飞快,似乎身后有豺狼虎豹一般。 容锦紧跟在她身后,有些不明所以。 颜歌大小姐,您这么貌美如花的一个女子,怎么走起路来这般不顾形象,走这么快,好像身后有人来索命一 容锦话未说完,身后忽然窜出一阵冷意。 嗖的一声,一支飞镖擦着他的耳廓定在了他身前的墙上。 容锦: 好吧,当真是有人来索命了。 他轻轻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这开过光的嘴,以后还是说有人来送银子吧。 柳言溪最先反应过来,拉起容锦便向一旁的巷子中跑去。 光天化日之下,身后追来的人也不敢太过张扬,只亦步亦趋地紧紧跟着两人,时不时向两人射来几支飞镖。 柳言溪一边跑,一边将李誉在心中骂了个狗血淋头暗杀就暗杀,至于选在大白天的街上么? 她这么抱头鼠窜,岂不是让她昨夜好不容易当街树起的形象毁于一旦。 跑了半晌,身后的脚步声渐渐慢了下来,柳言溪心道不好,抬头一看,果不其然面前是一堵两人高的墙。 论起自投罗网的本事,整个天离门里您当第二,没人敢当第一的。 容锦一把甩开柳言溪的手,乱没形象地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气。 闭嘴! 柳言溪暗暗瞪了他一眼,将他拉到了身后。 喂,我是你的侍卫,不是你的男宠 容锦被她这下意识保护的动作狠狠羞辱了一番。 柳言溪冷笑一声,趁着撩头发的动作,飞快抽出容锦的腰带。 那腰带被柳言溪注入了内力,一瞬间绷的笔直,宛如一柄长枪横扫过去,立时便将三个黑衣人齐齐抹了脖子。 黑衣人: 容锦: 容锦花容失色,紧紧拉着散开来的衣裳和摇摇欲坠的亵裤,骂骂咧咧着退回了柳言溪身后,小心翼翼将自己美好的躯体包裹住这青天白日的,怪羞人的。 那边黑衣人被柳言溪暗算了一番,当即不敢再轻敌。 然而他们似乎也无意伤及两人性命,打头一个黑衣人开口道: 我们本不欲伤姑娘性命,谁料姑娘竟将我三个兄弟杀了。如今我们再给你一次机会,交出你不该拿的东西,我等便放你二人一条生路。 柳言溪歪着脑袋,笑得肆意: 小女子不知阁下所说,什么是不该拿的东西?不若 说着,柳言溪上前一步,将领口的衣裳拉扯至肩头,眯着眼蛊惑道: 不若阁下自己来搜一搜? 你! 那些黑衣人都是王府的普通侍卫,哪见过这番阵仗,一时间眼睛都不知该往哪放了。 司钰在黑衣人身后不远处,看着那女子的举动,他忽的轻声笑了,饶有兴味般敲着折扇,倚在墙边继续看好戏。 那女子似乎还想刺激刺激这些黑衣人,好借着他们分神的功夫一招制敌。 她又款步向前,一边走一边将自己的衣领扯得更低了,几乎都露出了左边的半个酥胸。 司钰正笑眯眯看着好戏,忽然笑容一僵,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虽然离得尚远,但他还是看到了女子左边乳肉上有一个红色的胎记! 溪溪! 他曾经与溪溪欢好过那么多次,亲吻过她身体的每一处,怎会不记得她的左乳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红色胎记! 他的心忽然被揪了起来! 再也没有了看热闹的心思,他用尽毕生力气,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向黑衣人袭去! 哪怕知道那些人并不会要她的命,可他不敢赌分毫! 他不敢将那女子放在一丝一毫可能的危险之下! 他猜的果然没错!他的溪溪没有死!他的溪溪回来了! 从前他没有护住她,如今他就是拼死也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柳言溪见黑衣人分神,正准备按动袖箭的时候,从那几个黑衣人身后突然窜出一个紫色的黑影,转瞬间便将那几人全部一剑封喉。 柳言溪: 倒也不必如此。 几个黑衣人倒下,面前的紫衣男子缓缓转过了身。 柳言溪对上他那双似燃烧着火焰一般的明眸,心中忽的沉了沉。 她垂下眼眸,默不作声的将衣领重新拉了回去,又把腰带递还给容锦,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司钰面前行了个礼,温声道: 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她没有问公子尊姓大名,也没有说小女子日后必将报答。 她潜意识里不想再与这个人有任何纠葛。 她对他的情感是复杂的。 幼时两家父母走得近,再没有认识李誉的时候,两家父母是有心给她和司钰培养感情的。 只不过因为太熟稔,最后男女之情没培养出来,倒是培养出了深厚的姐妹情。 她年幼无知时,确实做出过许多深深伤害了他的事,对他造成了不可磨灭的阴影。 可后来青楼那几日,他也报复了回来,说起来两人之间也算两清了。 但他终究是自己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她说不清自己对他的感情,这三年来,她唯一不敢去想的,便是他。 溪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