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关 谁杀了知更鸟03 ◎羽笙

    「林冷原，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去校董室了吗？」

    「原来你有偷听的癖好？」袁初泰几乎和焰羽轩同时出声。

    「总比不认真找线索还躲在树丛里谈情说爱的你们好，再说，我可不是在偷听，是我出来你们就在这里。」林冷原一脚跨过树丛走出来，他的脚边似乎有个木板。

    「出来？」焰羽轩伸长脖子，发现地板有一道门，门上写着阿拉伯数字「3」。

    「里面有什么？」

    「自己看，不过在那之前，我们有必要讨论一下合作的话题。」林冷原走过来，猝不及防拿走一颗弹珠仔细地凝视，「很显然，某人不够老实。」

    袁初泰笑着回应：「指控我不老实之前，你捫心自问有没有隐藏什么线索？」

    「你想知道的他都告诉你了。」林冷原覷焰羽轩一眼，将弹珠塞回他手中。「大致上说的没错，还有什么疑问？」

    「有没有重新封印的方法？」

    「有，不过那是最后一步棋，风险也是最大的，等到第十三颗封印珠掉落之后魔女会完全取回原本的力量，届时她或许会打破通关处的结界出去祸害作乱，如果我们全体成功存活到那个时候，在魔女打破结界之前重新拼好祭坛放上封印珠，或许能够阻止她。」

    听见转机，焰羽轩心中的重担减轻：「我有问题，为什么要等到第十三颗？突破这关之后我们先出去拚好祭坛放好珠子不是也可以吗？」

    「问题是她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在我们拚好祭坛之前她就会把我们送入下一个关卡。」

    焰羽轩再问：「那有人先通关去把祭坛拚好呢？」

    「不行。」袁初泰摇头，「我试过，一定要倖存者都在通关处才能移动祭坛。」

    林冷原接话：「我想也是，第十三关是最后一道封印锁，要是魔女完全解开封印，我们的胜算会变得很低，因此我认为最好的做法是全体通关，让她无法解开封印。」

    林冷原咳了一声，「再说，你们似乎忘记魔女会吸取我们的情感这件事，若她所言为真，我们唯一能对抗的力量也只有天赋，真可笑，这天赋还是她给我们的，不过刚才许哲谦和黄翰珊已经帮我们实验过，魔女会忌惮我们的攻击。」

    袁初泰搔搔头：「关于这点，其实我有观察到魔女最脆弱的时刻，大概是在关卡结束后与开始，我猜关卡结束后她要耗费力气解开封印，同样的开啟关卡也需要耗费力气，应该是我父亲给她下的禁制。」

    「好，我们这关以完美通关为目标努力！」焰羽轩握拳，这些好消息让他兴奋不已，只要成功封印魔女，是不是就能找回那些被淘汰的同学了呢？

    「这关不容易，劝你们先去看看线索，我去附近找别的门。」

    焰羽轩和袁初泰跨过草丛，看见隐藏在地上的3号门，打开门白光闪烁看不见里面，他伸手触碰，一碰到光便被拖入门内，回过神已经站在一间教室里。

    这是他们的教室，之所以能一眼明白是因为张世昌、张景伟、王思如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盯着黑板。

    他们班从一年级开始便是照座号排序，不像其他高中会依照身高或是成绩，因此位子几乎没有变动过。座位一共是七排，每排七张桌椅，只有靠近窗边的两排有八张桌椅，由左到右编号，袁初泰的位置是靠窗最后一排，他的隔壁是空位，然而现在，那个位子上坐了一隻鸟。

    不，不能说是鸟，是一个穿着胖鸟装的人，那个胖鸟绒毛娃娃胸前一片血色，下半部是白色，背部则是咖啡色，见他们进门，知更鸟阴森的黑色豆豆眼便盯着他们。

    焰羽轩有一种被蛇盯上的危机感，袁初泰察觉到他的慌张，悄悄勾起他的手指，以温暖有力的掌心传递力量给他。

    黑板上有三个白色空格，只有一隻红色粉笔，似乎是给他们作答用的。

    「你是谁？」

    焰羽轩走向知更鸟，知更鸟沉默不语，依然紧紧盯着他们，在他距离知更鸟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时，不知哪飞来一把锐利的银箭，射穿知更鸟的脑袋。

    「啊……」焰羽轩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到，后退一步撞入袁初泰的怀抱里。

    中箭的知更鸟缓缓倒下，接着化为粉尘消失不见。

    焰羽轩深呼吸几口，终于缓过来，「阿泰……」

    「嗯？」

    「你……有看见是谁杀的吗？」

    「没有。」

    袁初泰的鼻息落在他头顶，他感觉到袁初泰宠溺的用下顎蹭他的头，那令人安心的嗓音落在身周，稳定了他的心神。

    「也许，我们可以问问他们。」

    焰羽轩离开袁初泰，向距离较近的王思如打招呼，但王思如没理他，一脸认真地望向黑板。

    「王思如？哈囉？」焰羽轩走到她面前挥手。

    王思如一脸不耐烦的回：「做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王思如的回应让焰羽轩精神一振。

    「我？」王思如一愣，「我离开了？」

    「离开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这里？」

    「哼，淘汰了自然在这里，倒是你，怎么还没死啊？」王思如不悦的用手撑着下巴，「说起来，搞不好就是因为你一直拖拖拉拉，才让我必须遭受这样的折磨。」

    「她折磨你了吗？」

    「折磨我的不就是你！只要这个破游戏不结束我就没有解脱的一天，无时无刻重复被杀死的过程，我很累了……拜託……」王思如摀着脸，声音充满疲倦。

    一向高傲的王思如竟然被折磨到求饶，看来魔女为了吸取力量，不断让他们停留在死亡的剎那，藉此压榨出更多情感。

    焰羽轩想拍拍她，手却穿过她的身体。

    「我会救你们出去，相信我。」

    「羽轩，不用跟她说这么多。」袁初泰抓住焰羽轩的肩将他往旁边移动，自己站到王思如面前，「好，别装了，如果你想解脱最好配合我。」

    王思如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袁初泰，「你怎么会突然出现？焰羽轩呢？」

    「在我旁边，你看不见吗？」

    王思如摇头，说道：「算了不重要，配合什么？」

    「告诉我知更鸟是谁杀死的？」

    「知更鸟？」王思如的眼神渐渐如同泥水般混浊，「还用问？知更鸟不是柯宇翔杀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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