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漂亮女厂长 第28节
“谢谢你,小马糖。” 小马糖咧嘴一笑,露出一颗可爱的小虎牙。 说话间,阮家一家子陆陆续续到了。 阮家四兄弟前面三个阮瑶都见过了,只有老四阮兴康没见过。 阮兴康平时在公社教书,放假才会回家住。 坐在老二阮兴康旁边的,是他媳妇杨珍珍。 杨珍珍是三个儿媳里头模样长得最好看,也是身体养得最好的,没有脸黄肌瘦,此时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像一只无辜的小鹿好奇打量着阮瑶。 阮瑶嗅到了傻白甜的味道。 老三阮兴民的媳妇洪胜男是最后一个过来。 洪胜男身材高大,看上去足足有一米七,浓眉大眼,十分英气,但脸色很黑黄。 她手里抱着一个瘦弱的小女孩,小女孩脸上瘦得没有一点肉,这会儿蔫蔫地靠在妈妈怀里。 洪胜男没有直接找位置坐,而是走到赵香兰面前:“妈,小红豆饿得直哭,你能不能给她冲杯麦乳精?” 赵香兰翻着白眼:“我们家那么穷,哪里来的麦乳精?” 洪胜男气得不行,但为了女儿,还是忍了下来:“我上次看到小叔提着一罐麦乳精回来了,你给小红豆喝一点吧,明天开始我加倍赚公分回来。” 赵香兰:“没有就是没有,一个丫头片子吃什么麦乳精,是不是现在我老了,在家里说话没人听了?” 妈宝一号阮兴国赶紧道:“妈,我们都听你的话,老三,管好你的媳妇。” 阮兴民眉头一皱,对洪胜男吼道:“你还不赶紧过来,妈说了没有就没有。” 洪胜男憋红了脸:“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小红豆是你的亲生女儿,你看过她这个样子哪里像个三岁多的孩子,当初要不是你把钱拿给你那些兄弟用,女儿何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阮兴民哼道:“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那些都是我过命的兄弟,我帮扶一下怎么了? ” 洪胜男怒极反笑:“你把人家当兄弟,人家把你当冤大头,小红豆几次生病,他们哪一个伸手帮过忙?” 阮兴民自觉在外人面前没了脸面,捏着拳头怒道:“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啊,最好把我们两母女一起揍死,让你那群狐朋狗友给你养老!” 阮兴民是几兄弟里头长得最人高马大的,熊腰虎背,瞪着眼睛像头疯牛一样让人害怕。 但洪胜男没退缩,鼓着眼睛跟他怒目相视,直到怀里的小红豆被吓得哭起来,她这才赶紧低头哄女儿。 阮瑶没有出声插手两夫妻的事情,但眼睛一直盯着阮兴民,只要他敢动手,她就会抡起椅子打爆渣男的脑袋。 不过阮兴民这个渣男最终没有动手,而且很快又被他所谓的兄弟给喊出去了。 阮瑶从军挎包里把剩下的白兔奶糖掏出来:“听人说七颗大白兔奶糖等于一杯牛奶,你把糖化了给小红豆喝吧。” 洪胜男怔住了:“这不好吧……太贵重了。” 阮瑶把十来颗大白兔奶糖塞到她手里:“拿着吧,给孩子补身子更重要。” 小红豆瘦得跟小猫儿一样,那样子压根不像个三岁多的孩子,她之前还以为她只有两岁左右。 洪胜男看了眼怀里小豆丁一样的女儿,没再推辞,抬头感激道:“谢谢你阮知……阮主任。” 赵香兰虽然不喜欢孙女,但阮瑶把东西给阮家,她当然不会阻止:“你怎么没把东西搬过来?” 怂归怂,四百元的诱惑太大,赵香兰还是想把钱拿到手。 阮瑶反问道:“不知大伯娘准备让我住哪里?” 赵香兰扭捏作态道:“你也知道家里穷,人多房子少,兴国他们几兄弟各占了一间房,就剩下一间柴房没有人住,你就暂时在柴房挤一挤吧。” 想让她住柴房? 那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阮瑶心里mmp,脸上却带着笑容道:“好啊,那我明天再过来住。” 她之所以答应搬到阮家来,不是因为王芬那封信。 而是她想改变生产队的家暴情况,要改变这个情况就必须抓人来树典型,而阮家就是她选中的对象。 对于生产队其他人来说,她是外来的人,哪怕她身上有先进分子的称号,可她要是敢批|斗生产队的人,他们说不定会联合起来对抗她。 但阮家就不一样了,阮家是她的亲戚,她就算“欺负”了阮家的人,那也是自家人的事情。 二来阮家是二十年前搬到这边来的,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在这边没多少亲戚,因此拿他们来树典型是最合适不过了。 不过现在看来她当上妇联主任并不能完全把阮家给震赫住,她得另外想办法才行。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下一刻小马糖欢喜叫了起来:“四叔你终于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四叔? 不就是阮家神龙不见马尾的阮兴康吗? 阮瑶转身一看,对上一张五官英俊明朗的脸。 卧槽! 这不是上次在芦苇荡里进行黑市交易的男青年吗? 没想到他就是阮兴康。 阮瑶眼底闪着狡黠的光。 她刚才还想着要怎么攻略阮家这帮npc,没想到把柄就自动送上门来了。 这不是巧了吗这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阮瑶:生产队的渣男们,你们死定了 啊啊啊,大家帮忙选个名字,头秃了~ 1《满级戏精在年代文躺赢》 2《戏精女王在年代文躺赢》 3《戏精女王穿成六零知青》 4《满级戏精穿成六零知青》 第17章 对象 阮兴康走到门口,这才看到全家人都在堂屋。 也看到堂屋里多了一个外人——阮瑶。 他这几天人不在生产队,因此不知道阮瑶升为妇联主任的事情。 阮瑶站起来朝他走过去:“你应该就是阮兴康堂弟吧?我是你堂姐阮瑶。” 阮兴康回过神来:“瑶堂姐你好。” 阮瑶头挨过去,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明天中午我在东边打谷场等康堂弟,我想跟你聊一聊黑市的事情。” “!!!” 阮兴康好像被雷给劈中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她。 阮瑶朝他调皮地眨眨眼睛,然后越过他走了。 赵香兰看小儿子脸色很难看,不由好奇问道:“老四,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阮兴康压住疯狂跳动的心跳,转移话题,“我还没吃饭,家里还有没有吃的?” 果然赵香兰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走了:“怎么这么晚还没有吃?老大家的,你是聋了吗,还不赶紧去厨房下碗面过来?” “我这就去。” 林秋菊被骂得脖子一缩,唯唯诺诺朝厨房跑去。 俗话说小儿子大孙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四个儿子里头,赵香兰最疼小儿子阮兴康。 况且阮兴康长得好看又聪明,还有正式工作,是全家最有前途的人。 赵香兰拉着小儿子关切问道:“你明天不用上工,怎么弄到这么晚才回来?” 阮兴康眼皮子跳了一下:“下班时被领导叫去开会了,后来又跟同事聊了会天,一时忘记时间了。” 赵香兰埋怨道:“你同事那是什么人,聊天也不看场合,要是把你饿出个好歹他赔得起吗?” 阮兴康抿了抿唇,没回答。 他哪里是跟同事聊天去了,他是倒卖东西去了,今天净赚了五元,心情本来很高兴,可现在他完全笑不出来。 他心里如同井里的吊桶,七上八下的。 不知道阮瑶是怎么知道他倒卖东西的事情,为了不让人发现,他连家里人都没说。 阮兴康虽然是阮家最聪明的人,平时主意也多,但他毕竟刚满十八岁,加上一直生活在生产队,被阮瑶一威胁,不由就手足 无措。 阮兴康这边心惊肉跳,阮瑶轻松回到知青点。 她之所以没选择在阮家将把柄说出来,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为了保护自己,她单身匹马,要是阮家恼羞成怒的话,说不定会将她灭尸了。 二是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尽可能延续恐惧的时间,能在心里上将对手压垮。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中午。 阮瑶吃了午饭后没去休息,借口办公室有文件要看,出了知青点就朝打谷场去。 这个时间点大伙儿都在休息,加上现在还没有秋收,打谷场几乎看不到人烟。 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知了在树上叫个不停。 阮瑶扫了打谷场一圈,没看到阮兴康的人,就在她以为对方要爽约时,阮兴康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