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465节
南雁看着纸张上的草画,她该怎么破局呢。 埃及依靠运河为生,能够威胁到当局的只有运河的安…… 苏伊士运河的安危! 这倒不是什么难办的事情,毕竟海湾那边正在打仗。 流弹不小心飞到那边,也不是什么问题。 至于两伊一直都是在两国国界线附近做外科手术,流弹飞到那边有技术性难题。 这有啥,打仗的时候战术本就多样化。 长了眼睛的子弹,还能称之为流弹吗? 显然,想到这个办法的不止是南雁,外贸部那边很快找来。 交换了看法后,外贸部这边松了口气。 双方想到一起去了。 这么一来,问题的解决就简单多,起码不用再费尽心思来说服南雁,让她帮忙来处理这事。 至于南雁要说服伊拉克那边……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 南雁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想要说服西亚那边帮忙,那就得想法子给对方一些好处。 战乱中的伊拉克需要什么? 食物补给又或者是一些半导体的产品、设备? 南雁看着那边的地图,实际上和埃及接壤的是约旦。 而在眼下的战争中,约旦无疑是站在伊拉克的立场上。 将约旦拖下水? 又或者…… 南雁的目光顺着红海往下落,在曼德海峡那里,有后来臭名昭著的索马里海盗。 当然,在眼下索马里海盗还不成气候。 只不过非洲大陆一贯贫瘠,即便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土地,在经历了一次次的劫掠之后,如今亦是伤痕累累。 南雁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跟潘泰亚联系。 这位年轻的女士因为战争的缘故,地位发生了空前的变化。 即便是对女性抱有不友好态度的政府,如今也不得不在面子上,给潘泰亚一些地位和尊重。 她不再是那个笼中雀的贵族女性。 也不是那个被逐出家门流浪的古多思家的小姐。 现在的潘泰亚,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是德黑兰城里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 在接到南雁的电话时,这位伊朗女革命者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我等你的电话很久了,女士。” 发生在苏伊士运河上的事情,国际上讨论纷纷,潘泰亚自然也知道一二。 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对现在的潘泰亚而言,那可真是应了一句话—— 枪杆子里出政权。 她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尽管隔着距离,却也能做成一些事情。 “我希望三天之内见到结果。” “当然。”潘泰亚笑了起来,“不用三天,明天你就能看到一些最新的消息。” 战火让人最快速度的成长,昔日的贵族少女如今也是杀伐果断的革命者,挂断电话后就下达了命令。 卡万还有些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潜伏过去并不容易,如果贸然的发动袭击,只会暴露自己的人。 “这样岂不是浪费了我们的心血?” 潘泰亚看着自己手下的护卫长,“什么时候浪费?潜伏者如果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作用,我们何必要费尽心思派人潜伏过去?” 约旦一直都在支持伊拉克,而政府这边除了谴责没有更好的办法,谁让约旦就躲在伊拉克身后呢。 “我们的人暴露不止是为了她办事,更重要的是证明我们的实力,也给约旦一些教训。” 隔着伊拉克他们打不到约旦,同样隔着伊拉克,约旦也只敢在后面挥舞旗帜,哪敢真的派人上战场呢? 卡万还是不太懂,但还是听从潘泰亚的吩咐去办事。 他们效率很快,当天就搞出了事情。 有不明势力在约旦搞事,在亚克巴湾制造了一些暴力冲突,并且不小心把战火蔓延到了埃及境内。 不明势力在亚克巴湾上行凶,而作为东海岸的沙特却并没有太多的反应,到了第二天天亮这才象征性的谴责了一番,呼吁海湾地区停下战火。 珍惜和平时光。 至于被误伤了的埃及港口城市哈达布…… 诚挚的歉意。 当晚继续再被误伤。 如果说头天是被误伤,那再度被误伤又是什么个情况? 沙特对此甚至视而不见。 这显然不对! 伊朗国内明明认领了这次袭击,沙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能说在此之前已经打好了招呼。 谁打的招呼? 为什么手上的总是哈达布? 想要越过西奈半岛去痛击苏伊士运河,难度十分之大。 但是不妨碍潘泰亚选择哈达布去误伤。 伤多了也知道痛嘛。 至于埃及这边调遣人去严阵以待? 潘泰亚选择去苏伊士海湾搞事。 她手底下的人本来就是流.氓混混,豁出一条性命就为了一口饭吃的那种。 没人在乎自己那一条小命。 徜徉在苏伊士海湾上的海盗专门破坏那些运油船,当原油在海面上造成大面积的污染后,苏伊士省的官员终于意识到,这是报复。 泄露的原油、污染了的海面以及被阻碍的货船,这些最终影响的都是苏伊士省的收入。 没人会跟钱过不去。 被拦截了的中国货船在苏伊士运河滞留四天后,终于重新起航。 运河相关部门推出一个倒霉蛋来承担了相关责任。 外贸部这边长松了一口气,再耽误下去,外交手段就要升级了。 好在,如今总算是顺利解决。 只是南雁欠了潘泰亚一个大人情。 好在对方希望能够用物资来弥补,并没打算用这件事来跟南雁讨价还价。 前些天去美国出差的褚怀良,回到国内后将所得到的种种消息串联起来,到底没忍住去找南雁说这事。 “你也不怕。” 这事做成了也就罢了,若是没能搞定,南雁那背负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的责任。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非要去蹚这浑水?”褚怀良说不后怕是假的,即便是他去处理这事,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 “什么浑水不浑水的,那船上很多东西还是我们部的呢。” 南雁知道褚怀良在担心什么,不过问题都解决了,也没啥好后怕的。 下次再遇到,她还是责无旁贷。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难道不懂? 她这会儿要是躲得远远的,日后出了事旁人也会躲得远远的。 褚怀良说不过她,叹息过后这才开口,“你可真是不让人省心。” 从刚开始认识到现在,越发的无法无天。 眼下人在国内在红海那边搞事,这要是出了国…… 亏得当初没有去外交部工作,不然怕不是要派驻到联合国那边天天跟人吵架。 这还得了。 褚怀良吐槽了一番,南雁也不反驳。 随便他说,她忙她的,半点不耽误。 “对了,我这次去美国,遇到了你们的朋友。” 这话终于让南雁抬起头来,“科迪?” “嗯,他过些日子会来一趟,处理赫尔曼·希克斯的遗产分配问题。” 褚怀良看向南雁,“不好奇吗?” “有点,那你跟我卖什么关子呀。褚怀良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你知道吗?” 褚怀良觉得自己很容易被气死。 “贺兰山怎么受得了你的?”他不明白,南雁这脾气可真不敢让人恭维,贺兰山到底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跟她过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