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437节
多少人爱你青春年少时的美貌。 惟独一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诗人终其一生都求而不得,不及他拥有的真实。 比所有人都幸运。 只不过这般幸运也不能独占,腊月二十五,南雁接到汪小超的电话。 这位回乡做集体经营玻璃厂的青年,还真搞出了点名堂。 想请南雁过去检验下工作成果。 南雁看着正在包饺子的贺兰山,“你过年几天假期?” “项目组的工作告一段落,现在调试阶段,大概有半个月的假期。” 南雁惊叹,“这么多?” “原本想着过年多陪你两天。”他好些个周末都没过,把假期都攒到了年底。 南雁笑着捏饺子,“那跟我出差吧,带你去见见世面,咱俩今年旅游过年。” 作者有话说: 更啦 第228章 平安喜乐 南雁的诸多任职里面, 还有个光学仪器司的司长。 当初新官上任,去上海那边开会时,汪小超特意请教她做车玻璃的事情。 只不过他的一腔热血被南雁的冷水泼灭。 好在南雁也不是单单会打击人, 否定了汪小超的想法后,又给了这个青年指明了另一条出路。 一年的时间, 汪小超做出了点成绩。 如今请南雁过来指点一番。 毕竟是光学仪器司的司长, 倒也没拒绝的理由。 第二天南雁去部里说了这事, 罗部长当即应允。 “青壮年有这个精力也应该有如此担当, 鼓励他们多带动乡亲父老,这是一件好事。你到那边鼓励为主,别总是挑刺找人麻烦。” 南雁:“……”说的她跟麻烦精似的。 她有那么多事吗? 挑刺, 那也是有的放矢, 目的是精益求精。 又不是故意找人麻烦。 说完这件事,罗部长又提到了昨天下午计委会议上的事, “……你这不也学会了变通?有些时候别一根筋的死犟到底,真把全世界都得罪了, 你还跟谁去做朋友?” “知道,外紧内松嘛。” 对外那是代表自己的态度,坚决不能退让。 对内则是另一番情况。 “不是原则性问题没必要那么计较。”罗部长苦口婆心一番,话题一转说起了另一桩事, “姜尚铭和林蔚那边说是不打算办婚礼,但是你也知道林蔚她父亲是个死要面子的, 再加上当初林蔚跟那边离婚也是被人泼了脏水, 就寻思着趁着这个机会大办一番。” 当初罗部长介绍的两人,中间又委托南雁帮忙把林蔚约出来。 如今谈婚论嫁, 少不了要麻烦罗部长这个媒人。 “还不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南雁冷笑一声, “到现在了还把面子看的比儿女的幸福重要, 真是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 南雁对林蔚的父亲素来没什么好感,当着自家领导的面,用词也格外的不客气。 罗部长哭笑不得,“年纪大了就这样,要不你再问问林蔚?” “姜副司长什么意思?” “他听林蔚的,想办就办,不想办就算了。” 总算这人尊重林蔚的想法,这比什么都重要。 “我大后天才离京,明天约林蔚问问看。” 罗部长了却一桩心事,“最好还是能办个酒席,名正言顺嘛,省得回头那边又说二婚连个喜宴都没有。” “干嘛要活在别人的看法中?” 南雁一句话让罗部长变成半个哑巴。 前夫家的看法有个屁关系。 “真要是看不惯你,哪怕你成为首富他都能从别处挑刺你。” 活在别人的眼光中,真的不累吗? 林蔚活得洒脱,离婚后过得潇洒,即便已经不再年轻也能够找到姜尚铭相互扶持度过下半生。 何必非要给她戴上枷锁呢? 南雁约了林蔚出来吃火锅。 “我听说贺兰山最近在休假,还以为你会把他带上呢。” 这话带着几分调侃。 南雁嗔了一眼,“又不是我的跟屁虫,我们吃饭喊上他做什么?” “结账啊。” 这理由让南雁微微一怔,“我还能没这个钱吗?” 打趣了一番,林蔚先一步开口,“我爸妈又去找罗部长了?” “大概吧,我也不知道。”南雁耸了耸肩,“不用管,你自己乐意就好,管他们呢。” 她就知道! 林蔚哈哈大笑起来,“你们部长让你来做说客,可真是选错了人。” “我什么德行他还能不知道?嘴上说得好听罢了。” 他们熟悉彼此的脾气,不过是为了给展成峰一个交代。 工作我做了,至于有没有成果,那就听天由命吧。 “婚礼对我们而言没什么意义。”曾经的林蔚喜欢浪漫,可现在她甚至觉得同居就好,压根没必要领结婚证。 不过姜尚铭到底是副司长,哪能真的无证同居啊。 领证,给熟悉的亲戚朋友发一些喜糖就是了。 其他的,都没必要。 “我们自己过得好,比什么都重要。” “是啊。”南雁笑了起来,“不管他们,不过回头得请我吃饭,到时候我带上贺兰山。” “没问题。”林蔚答应的爽快,“姜尚铭最近对计算机兴趣还挺大,到时候正好可以请教贺兰山一些问题。” 不过这个饭局得安排到年后。 明天南雁就要去忙活。 “带着贺兰山一块去啊,那挺好,省得人独守空房。” 到底是闺中密友,能够随意调侃。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两人说说笑笑着,没留意到进来的人。 “怎么了?” 孙思敏看着笑得欢快的人,收回目光,“没什么,我们去楼上。” 约会的青年打量过去,看到坐在那里的人眼睛一亮,“那是不是四机部的那位女部长?” 但很快青年就意识到女青年的不开心。 毕竟是心仪的结婚对象,自然要以孙思敏的想法为主。 “她是我哥生前唯一交往过的人。” 青年没曾想孙思敏竟是主动说出了秘密。 生前。 “我还以为你哥定居在了国外。” 外面都是这么说的。 “76年大地震的时候,他去那边救灾,死了。”火锅氤氲起的热气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泪意,憋在心里的话不知道跟谁说。 眼前的人,似乎成了最好的倾诉对象。 “我跟我哥不太熟,他从小就病歪歪的不愿意搭理我们,后来去了部队就更没了联系。后来再知道他的消息,他去了沧城,知道为什么吗?” 孙思敏觉得好笑,“他跟展红旗是战友,大概是听展红旗提到过高南雁,那会儿高南雁还在沧城当化肥厂的厂长,他都没见过人,就过去了,还真的跟高南雁处成了对象。” 青年瞪大了眼睛,原来曾经的高南雁这么好追求吗? “只是他身体一直不好,又怕忽然间暴毙在高南雁面前,给人带来心理阴影,正好赶上国内公派留学生出国,他也借着这个机会出国,谁知道临走那天,看到了地震的新闻。” 孙思敏哭得厉害,“孙家人世代行医,他是个医生。” 医生,怎么能视而不见? 即便那次大地震造成的人员伤亡并没有那么严重。 但当时他又怎么知道呢? 青年倒是知道多年前的大地震的一些新闻,“当时高副部长就在唐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