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年代文里当厂长 第234节
“她不会反对我的决定。” “反对不反对是一回事。”南雁笑了起来,“但这种事关家庭的大事你总得让人有参与感。不要总觉得这是为她好,她没有你想象中那么脆弱。” 南雁的话让仝远一阵愕然,好一会儿这才开口,“祝家平去找你了?” “之前我都不怕他,现在更不怕。” 这倒是。 仝远觉得自己想多了。 “往后还是小心些好。”中央的大决策有点多,种种决策倒都是好事。 但频繁的决策又让仝远有些担心。 毕竟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传言到他这里。 共和国还年轻,但共和国的领袖们却年迈苍老,不知道还能庇护这个国家多久。 仝远只是国家机器运转过程中的一个小小的存在,他的担忧无济于事。 大概也只能在山雨到来时庇佑家人一二。 南雁笑了笑,“我要是小心了,怕是真的要出问题。” 她一贯都行事大胆,保持自己一贯作风很重要。 一反往常才不对呢。 仝远听了一耳朵,倒也没怎么关心南雁怎么处事。 她有她的行为准则,自己关心一句就够了,再多了,反倒是不合适。 只是和姚知雪商量工作调动的事情…… 回到家中,姚知雪正抱着女儿哄,小姑娘委屈的直哭,不用想就知道又该换“武器装备”了。 “我来。”仝远熟练的接过孩子,和当初刚看到这脆弱的婴儿时,都不敢碰一下完全不同。 他现在能够熟练的给孩子冲奶粉,换尿不湿,甚至哄着这小祖宗睡觉。 原本洁白柔软的尿不湿如今屎黄一片,连带着小朋友屁股上都脏兮兮的,仝远先用卫生巾擦干净,这才接过姚知雪递来的热毛巾,拧干了之后又给孩子擦屁股,保证没有屎尿残余。 他一向细心,不止给孩子准备了擦屁股用的毛巾,还准备了许多纯棉的棉布用来擦屁股,保证小身子干爽,这样小祖宗才能给赏个好脸色,他们做父母的也能省心一些。 换好了尿不湿,仝远把臭烘烘的垃圾裹严实了,拎着毛巾和软棉布出去。 用肥皂洗干净后,这才拿回家放在暖气片上烤了起来。 姚知雪正在那里逗弄孩子。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去革委会那边开会,忙完就直接回来了。” 从姚知雪怀里接过孩子,仝远贴了贴女儿的小脸蛋,“今天闹你了吗?” “还好,童童很乖,大概知道你要回来了,才吭哧吭哧的拉臭臭。” 仝远亲了亲妻子的额头,“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他的郑重让姚知雪也神色凝重起来,挺直了腰板子坐着,“你说。” 这变化让仝远意识到,南雁不见得比他更了解姚知雪的喜好。 但她是女人,天然的更为了解同性的想法。 或许,他需要给南雁准备一份道谢的礼物。这个念头暂时先不用搭理,仝远抱着女儿轻哄着,“是关于我工作的事情,现在有两种情况,你听听看,觉得我选择哪个更合适。” 作者有话说: 二更啦 第120章 新厂长到来 姚知雪过来找南雁的时候, 南雁正在开会。 好在小会议很快结束,她特意为姚知雪腾出了时间。 “你这性子,肯定会思前想后, 得耽误一天才来找我。”南雁打趣了句,“和仝师长商量好了吗?” 自己的性子被南雁看得透透的。 姚知雪有些不好意思, “嗯, 他跟我说你跟他说让他跟我商量。” 搁着套娃呢? 南雁笑了起来, “怎么连这个都说, 那他怎么跟你说的?” 仝远怎么说的? 两种情况摆在面前。 走或者留。 走的话去那边可能辛苦些,留下就不一样了。 但对前途也不同。 “那你是怎么想的?” 姚知雪把孩子送到了军区大院里的托儿所,想着才满百天的女儿, “沧城这边发展的很好, 我想我在这边也没什么用,可到了新的地方我还能再开始工作。” 她会的不算特别多, 能够发挥自己所能做点事,已经很开心了。 南雁明白姚知雪的意思, 打趣道:“那要这样的话,仝远可是得勤换地方。” 姚知雪能想开自然最好,毕竟工作调动有时候还真是不可避免。 能够把被动的选择适应成主动的决定,这已经相当了不起。 更不用说, 姚知雪还觉得自己肩负使命。 她再不是那个沉浸在过去的苦命小.寡.妇,人生已经迎来了全新的篇章。 工作调动的事情很快就定了下来。 三月十八号就要离开。 真快啊。 尽管早就知道人生如此, 离别重逢或者再不见, 也知道这是姚知雪自己的选择,如果她坚持留在沧城, 仝远也不会反对。 但别离总会带给人一些怅惘。 “好在知道小姚去了哪里, 回头写信打电话也都算方便。” 军区嘛, 通讯总归是方便的。 南雁看着眼眶比自己还红的孙国兴,“有好前程应该祝福他们才是,说不定将来还得仝师长来救我一条性命呢。” 孙国兴瞪了一眼,“胡说什么。” 什么救不救,性命的,哪能这么说。 这不是咒自己吗? 南雁不跟老同志辩驳,在这边等了没多大会儿就迎来了她要接的人。 其实倒也不用她来迎接,毕竟制药厂的新厂长,跟她这个化肥厂厂长不说八竿子打不着,但工作交集也没那么多。 只是因为干校改建的事情,化肥厂和制药厂算是捆绑在一起。 南雁来送人,顺带着也迎接制药厂的新领导,顺路一块去地委开会。 说起来这位制药厂的新领导颇为神秘,中央指派过来的人,来历什么的也不清楚。 南雁想着跟首都那边打听,孙副部不在国内,郑君也颇是忙碌。 最后索性放弃打听这事。 列车缓缓停了下来。 车上下来的人并不算多。 “没在这列车上?”南雁觉得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乌龙事件。 但有些事谁说得准呢? 她话音刚落下,又有人从车上下了来。 青年,瞧着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三月天气还有些料峭的冷意,但穿着军大衣好像还有些古怪。 看着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不止南雁,就连孙国兴都傻了眼,“不会是他吧?” 这么年轻,嘴上没毛,能管得了制药厂? 猜测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军大衣拎着东西走了过来,“高南雁同志?你好,我是孙时景。” 孙时景这人祖上就学医的,据说是药王孙思邈的后人。 不过到了近代,祖上有继承中医发扬光大的,也有学习西医治病救人的。 孙时景是军医出身。 对方的自我介绍让南雁很快就明白,为什么派他过来。 说白了还是有部队背景嘛。 不过这人的名字还挺有意思,几个知名的医学家都被网罗其中。 就是不知道孙厂长的医术如何。 军医的话,如果南雁没记错,处理的都不会是太大的问题。 “我身体不是很好,日后要是有什么照顾不周到的地方,南雁同志你别放在心上。” 南雁听到这话抬起眼皮,“不会。” 她有那么点好奇心,医药世家的人竟然身体不好,还去当了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