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侮辱人?这就是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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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岩冷笑着,眼睛里充满了蔑视。 全然没有察觉,对面的魏朝储君眼底已几度掠过杀意。 谢锦宴眸光里寒意蔓延,却很快,又敛了回去。 淡淡的看了宋岩一眼,平静道,“宋土司,孤只问你一句,倘若不是孤即将被废,你认为,孤会找上你么?” “说的更难听点儿,若不是孤落难,宋土司你,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与皇室中人合作。” “你若不信,大可去找此刻正得势的二皇子。” “你瞧瞧他是高看你一眼,还是狠狠将你羞辱一顿,再赶尽杀绝。” 谢锦宴神态平和,却是一字一句。 闻言,宋岩脸色微变了变。 前一刻还写满蔑视的眼眸里,掠起了一抹不自然,更隐隐有些恼恨。 这个即将被废的太子,已是虎落平阳,却没有半点低头的姿态。 所谓求人,便要有求人的态度。 这小子如此狂妄,明里暗里羞辱他,竟还妄想利用宋氏之手夺嫡。 宋言面露怒色,冷哼道,“太子殿下,特别是你求人的态度?”wap..OrG “都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还端你那太子的架子呢?” “难道孤不端架子,宋土司就肯联手了?” 谢锦宴打断了他。 看着宋岩有些难堪的面色,缓缓的,极为讥讽的又道,“孤端不端架子,宋土司您都不是一个态度么?” “一个面对南越杂种态度,不是么?” 谢锦宴话说得风轻云淡,仿若根本不在意宋岩的侮辱。 尽管他眼底的阴厉之色已频频闪过,但神情依旧是平平如水。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滋味往往不好受,宋岩顿时噎住了。 一瞬间,那张布满络腮胡子的,怒气与难堪疯狂交织。 宋岩咬着牙,索性岔开了话。 狠狠瞪了谢锦宴一眼,说道,“太子殿下如此狂妄,就不怕我杀了你?” “亦或者……” 他眉眼里闪过一抹冷笑,目光缓缓落到俞青芜身上。 呵,比起要了当朝太子的性命,太子妃受到羞辱,才会更令他生不如死吧? 宋岩是在有意激怒谢锦宴,他的挑衅也的确激动起了谢锦宴的怒气。 但,还未等谢锦宴开口,俞青芜忽然发了笑,笑得讥讽,笑得嘲弄。 笑得让宋岩极其茫然,更是恼火。 他不解的看了俞青芜一眼,带着几分莫名与不悦,问她道,“你笑什么?” “笑你自以为是啊。” 俞青芜勾起唇,手缓缓摸到了腰间的竹罐,轻轻一按,随着设计好的机关处开出一个小洞,一只不知名的飞虫从里头钻出来。 “啊!” 宋岩还未来得及反应,那飞虫立刻就在他脸上蛰了一口。 随着一声惨叫,宋岩慌忙捂住脸,剧烈的灼痛和突如其来的滚烫让他瞬时头昏脑胀,他抬起手,当下就拍死了那虫子。 却没想到,因为触摸到虫子,他的手也迅速红肿,灼痛和滚烫也立刻在掌心蔓延开。 随着灼痛向全身蔓延,他只觉身体似乎要炸开了。 前一刻宋岩还端得一副土司姿态,眼下却是有些慌了。 他痛得捂住头,厉声冲俞青芜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来人啊!来人啊!” 他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要出去喊人,然而刚迈出步伐,听身后的女子冷冷开了口,一字一句道,“宋土司若诚心寻死,那就去喊人。” “大不了我们夫妻两个给你偿命,黄泉路上好作伴,反正我们已经落魄至此,多一个人垫背也不亏。” 俞青芜声音淡淡,说出的每一个字却都叫宋岩心惊胆战。 可不是么,才被咬一口就成了这副鬼样子,可见这毒虫实在厉害,倘若这臭娘们不肯给解药,自己这条命岂不就折在这儿了? 宋岩疼的龇牙咧嘴,踌躇片刻,还是不甘不愿的回过了头,恨声问俞青芜道,“你们想怎么样?” 闻言,俞青芜没有答话。 只慢悠悠从另一个罐子里取出一只虫子,从容放到宋岩的患处。 宋岩见她往自己脸上放新虫子,瞬间吓得魂飞魄散,当下也顾不得形象,连连后退,惊悚道,“你……你又要做甚?” “不做甚,孤的娘子,只是在替宋土司你解毒而已。”谢锦宴拍了拍他的肩头,眼里携裹着讥讽的笑。 若说前一刻,他还担心青芜会成为旁人胁迫他的软肋,那么这一刻,他反倒是担心宋岩的安危。 他的师姐,不过是看着柔弱了些,不过是无法练武,却并不是不能保护自己。 甚至,还可以保护他。 一时间,谢锦宴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愈发幸灾乐祸。 这该死的宋老头,还敢羞辱他师姐,这下知道厉害了吧? “宋土司,孤的娘子可不是寻常人,平日里孤都不敢轻易招惹她,你说话可注意点。” 谢锦宴眼中带着笑意,语气逐渐恢复了平日的嚣张。 宋岩缩在椅子上疼的发抖,见谢锦宴这幅嚣张嘴脸,气得几乎想打人。 悲催的是,他此刻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得满眼怒气的瞪着谢锦宴。 瞪了好一会儿,感觉似乎舒缓了些,这才喘着气儿开了口,愤愤道,“你们……你们皇室的人,平日便是威胁旁人与你们合作吗?” 威胁? 他们何时威胁了? 不是他宋岩先嘴臭的吗? 不得不说,这宋岩和宋依兰不愧是父女俩,嘴巴都一样臭,而且一样逻辑混乱,不讲道理。 谢锦宴双手环在胸前,蹙眉看着他片刻,嗤笑道,“宋土司,孤可没有威胁你,这不是因为你嘴臭才被收拾的?” “你……” 宋岩黑着脸,本想反驳,仔细一想,似乎的确是如此。 真是万万没有料到,太子妃竟是如此一个角色。 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柔弱端相,是个一无是处,只会以色侍人的蠢货。 说确切些,应当是不像秦意柳说得那般无用愚蠢,甚至截然相反。 想到此处,对秦意柳的怒气立刻又深了几分。 不过,此刻他没有心情去找秦意柳麻烦,这副鬼样子,他也不好意思出门。 他深吸了口气,抬眸看了俞青芜一眼,又看向谢锦宴,问道,“算了,我怎么说也算是长辈,不与你们计较。交易可以,但我宋岩可不是冤大头,既然要交易,又是你们有求于我,你们给的东西,必须物超所值。”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