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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还学会调戏孤了?

    冯渊见他那副哈巴狗德行,眼底不由掠过一抹鄙夷,极冷漠的回他,“问那么多做什么?进去你就知道了。”

    冯渊的冷漠让徐子安有些尴尬,更是心生不满。

    一个侍卫而言,竟敢这样同他说话。

    呵呵,等他得了太子重用,成了驸马,到时再送几个美人给太子,一举成为太子跟前的红人,成为陛下和皇后跟前的红人,一定好好收拾这个不知尊卑的东西。

    心中想着,徐子安已跟着冯渊进了东宫大门。

    再往里,便踏进了正殿。

    一进正殿,徐子安便东张西望。

    心中不由感叹这太子的住处就是大气,相比之下,他家那侯府就显得逊色了许多,就连谢瑞知的居所也与这东宫比不得。

    “你就在此等着,我进去禀报一声。”徐子安正四处张望,耳边再度传来冯渊的声音。

    冯渊依旧是满脸冷漠,看他的眼神还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轻蔑。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徐子安被他看得不舒服极了,但碍于冯渊是谢锦宴跟前的红人,也不敢说什么,毕竟眼下对方要是在太子面前说他几句坏话,再想要太子提拔他也就不太容易了。

    虽说有谢瑞知这个冤大头替他说话,可太子脾气古怪,说不得就反悔了呢?

    秉着小不忍则乱大谋的心态,徐子安端着一脸自认温润得体的笑,极礼貌的回冯渊道,“那就劳烦冯大人了。”

    闻言,冯渊冷哼了声,并未理会。

    “殿下,徐子安带过来了。”

    踏入内室,隔着一道屏风,冯渊肃声向谢锦宴禀报。

    “嗯,让他等一会儿,孤马上出来。”

    谢锦宴也才进来不到一盏茶的工夫,趁着这个空闲,与俞青芜下了一盘棋。

    棋子落下,他缓然起身,笑看向身侧的俞青芜,说道,“阿芜,一会儿场面可能有些难看,你若不想看,便在此待着就是,倘若听见了什么声音,就当是杀猪。”

    他这是担心她见着那血腥的画面吓着了?

    她到底也是曾去过战场的人,更是手刃过细作,更亲手解决了那两个淫贼,哪有那样胆小?

    到底是在后宅待得太久了,在他面前脆弱太多回,叫他产生了错觉,愈发将她当做那种胆小柔顺的女子了。

    抬眸迎上谢锦宴关怀的目光,俞青芜淡笑了声,起身向他走去,“怎么?在殿下眼里,我就是那种胆小如鼠,见不得刀光,只得躲在你怀中的弱女子。”

    经由一盘棋的缓和,此刻俞青芜那些复杂的情绪已褪去。

    虽然因着方才掉泪太厉害,眼圈依然有些泛红,但情绪已平静下来。

    她本也不是什么太过柔弱的女子,要说柔弱,也就是身子稍微柔弱了些。

    血腥什么的,除却那件事,平日里也没有多畏惧。

    不过此刻的谢锦宴,显然似乎是想到杨成那件事,见俞青芜这般平和模样,他松了口气,但依旧有些担心,上前轻轻拍了拍了她后背,不确定的又问了一遍道,“阿芜,真的不怕吗?你该听过我的名声,荒唐,却狠毒如蛇蝎。”

    “这些恶名,也不是假的,一会儿,少不得要见血腥。”

    这男人,怎的突然变得婆婆妈妈了。

    俞青芜心中既是安稳,又有点儿无奈,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娇声道,“殿下,这什么样的血腥我没有见过?再说了,方才那内侍被上刑,我不也瞧见了?”

    “那不一样……那是余七上刑,并非我做的。”谢锦宴瞥开了目光,有些纠结的说道。

    或许是因为意识到俞青芜与他的隔阂多少来自于畏惧,从前总是希望她屈服的他,如今却忽然害怕叫她看到他残忍的一面,怕她会害怕他,怕她会因为害怕,慢慢的不再将他当做夫君,而是只当做太子。

    大抵是从前在俞青芜面前做惯了心狠手辣的太子,如今说出这话,谢锦宴突然有些别扭。

    俞青芜原是有些不解的,听他说了这话,又见他这副表情,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她默了默,心中五味杂陈。

    “殿下且放心,我不会因为觉得你残忍,便害怕你,对你心生隔阂。”

    她上前,双手轻轻勾住他脖子,忽的踮起脚,软唇落到他的脸颊上。

    一瞬间,一股酥麻传遍全身。

    谢锦宴僵住了,怔怔看着俞青芜,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没有想到俞青芜会在这时候吻他,而且,她竟这样主动,也并非像从前那般为了达到目的而刻意讨好。

    况且,冯渊还在外头来,虽然知道他瞧不见,可谢锦宴心跳还是不由自主的加速。

    分明并非什么羞涩之人,甚至可以说是孟浪不知羞耻的谢锦宴,此刻突然有些尴尬。

    刹那间,一股热流涌上,从胸口到耳珠,再到面颊,烫得他面红耳赤。

    他撇开脸,一时之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也不敢看俞青芜的眼睛。

    谢锦宴这般明显的反应,俞青芜何尝看不出他的心思。

    只是,她万没有料到,一贯最是下流无耻的谢锦宴,竟会害羞,且……只是因为她亲了下他的脸。

    从前他便是一次次疯狂折腾自己,也并不会露出这般羞涩神情。

    青芜诧异之余,也忍不住笑了,她捧住谢锦宴的脸,强行将他掰过来对着她,学着他从前调戏她的语气,喊他道,“夫君这是怎么了?怎的突然这般烫?大冬日的,你热啊?”

    听她唤自己夫君,谢锦宴先是一愣,眸色间羞涩更深了几分,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呢。

    他就说呢,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这女人,还学会反调戏了。

    到底是千年的狐狸,还是只骚-狐狸,不过片刻的时间,谢锦宴又恢复了平静,哼笑着捏她鼻子道,“还学会调戏孤了?有能耐每日都如此。”

    “行了,该出去了,可别让那徐四等久了。”

    谢锦宴轻笑了声,拉着俞青芜踏出了内室。

    没得一会儿,二人就到了正殿。

    彼时,徐子安站在殿内四处张望,心中已做起了升官发财的春秋大梦,听得冯渊一声‘太子殿下到’,赶忙就迎了上去,眼底喜色显然。

    但是下一刻,看到太子身侧的女人,以及太子阴沉沉的眼神,他眼里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