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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又让孤出卖美色?

    话毕,也不等秋氏作答。

    俞青芜便从袖中取出一张状纸递到秋氏面前,扬了扬唇,冷森森道,“外祖母,按个手印吧。”

    雪白的宣纸上,‘诉状’两个大字映入眼帘,刺得秋氏心中一阵胆寒。

    顺着字迹继续看下去,她气得几乎手抖。

    这个贱蹄子,竟然让自己状告宁王强抢官家女为妾!

    如此一来,岂非所有人都知道荣国公府当年卖女求荣?

    而且,到时哪怕自己有命出去,宁王也绝不会放过她!更不会放过荣国公府!荣国公府若想再东山再起更是不可能了!

    这个贱人,好狠毒的心思!这是要将他们荣国公府彻底逼向绝路啊!

    一时之间,秋氏气得几乎要晕厥。

    一旁的徐氏见状,也意识到了什么,赶忙也凑了上来。

    等看清了上头的内容,脸色顿时煞白,泛着血丝的眼睛骤然看向俞青芜,指着她就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藏了什么心思!”

    “怎么?你当着你以为,凭着这份状纸,便能让宁王对付荣国公府不成?我告诉你!你做梦!这份状纸,我们绝不会签的!”

    徐氏叫嚣着,当场将状纸撕成了碎片。

    雪白的碎纸屑飘洒在阴暗牢笼里,俞青芜淡漠的扫视着徐氏,并不理会。

    只缓缓又从袖中取出一张新的状纸,含笑递给秋氏,轻言细语道,“外祖母,这状纸呢,我准备了很多份,撕了一份还有新的。”

    “你大可以让舅母全都撕碎了去,不过……”

    她眉梢上挑,目光缓缓落到一旁满脸怒气的沈柔身上,哼笑道,“舅母撕一张,我就往沈柔划一刀,舅母撕十张,我就往沈柔脸上划十刀,舅母撕二十张,我就……切了二表哥的命根子。”

    清冷的嗓音在空气中回荡,俞青芜红唇微勾,说话间,已从腰间取出那把镶着水蓝宝石的匕首。

    徐氏还未反应过来,俞青芜忽然一把拽过沈柔的手臂,狠狠一刀。

    嘶……

    刹那间,空气中一股浓郁的血腥蔓延开。

    沈柔猝不及防的挨了一刀,痛得发出一声惨叫。

    “你……俞青芜,你这是滥用私刑!”徐氏见俞青芜真的下手,顿时就惊住了。

    沈柔疼得眼泪直滚,却还在痴心妄想,捂住伤口冲着俞青芜怒吼,“俞青芜,你这个贱人!你敢伤我!我要见太子哥哥!我倒要问问他,为着一个下贱的商户女得罪一众百年根基的世家可有想过后果!”

    “俞青芜,太子殿下知道你滥用私刑吗?”彼时,一直没说话的秦意柳也开了口。

    看着俞青芜那一身彰显身份的华服,她眼底妒火翻滚,眼珠子迅速在眼眶里转动,威胁的语气道,“俞青芜,如今我们荣国公府尚还在候审中,你一介后宫女眷胆敢对官眷动用私刑,你可知此乃重罪,你……”

    私刑?

    她既敢动,自然也就是有准备的。

    看着秦意柳一脸‘见多识广’的正义嘴脸,俞青芜不由笑了,冷悠悠瞥了秦意柳一眼,她蹙眉道,“大表嫂可别胡说,分明是因为你水性杨花勾引沈恪被舅母发现,几人厮打之时,你失手伤了沈柔表妹。”

    “大表嫂,污蔑太子妃,可是要杀头的。”俞青芜噘了噘嘴,一副无辜的眼神。

    闻言,秦意柳顿时一愣。

    那张在几个人里尚算干净的脸一瞬间变得灰白,她咬着牙,恼恨反驳俞青芜,“你……你这是污蔑!”

    “是不是污蔑已经不重要了……”俞青芜一把拽住了秦意柳的手腕,尖锐的刀锋缓缓落到她白皙皮肤上,笑嘻嘻盯着她道,“大表嫂,如今最重要的是,你,你们,能否活着走出去。”

    嘶,话说着,刀锋深深切入秦意柳手腕。

    “啊!你这毒妇!我要见太子殿下!”秦意柳痛得一抖,发出一声惨叫,与此同时,她哭喊着叫起了谢锦宴。

    一边叫,一边往外看去,似有意想引起谁的垂怜,分明是受了刑,却是叫得千娇百媚,恰似那夜与那‘储君’欢好时的声调。

    那嗓音,嗲得甜腻。

    哪还有半分官家嫡女的模样,分明是个秦楼楚馆的妓子。

    便是沈柔都听出了几分不对……

    徐氏和秋氏脸色更是难看……

    这求救的声音,要说她和太子没点儿什么,鬼都不信。

    但此刻,她们却已经顾不得太多。若是这秦氏当真能凭借着与太子的情义令她们留住性命,等出去了再与她算账也迟。

    如此想着,徐氏和秋氏都没有阻拦。

    秦意柳声音从里头传到外头,谢锦宴站在外头,被做作的求救声刺得皱了眉头,但因着俞青芜没有出来,他便没有动作。

    里头,俞青芜见秦意柳叫,也不阻拦,只一把抓过秋氏的手,强行在那状纸上按下手印,又随手将一只蝎子丢进牢房里,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踏出门的时候,只听到几个女人惊慌的嚎叫。

    青芜冷笑了声,缓步朝外走去。

    走到外头,见谢锦宴捂着耳朵坐在长凳上,她上前拍了下他肩头,笑道,“殿下,那秦氏可在叫您呢,您不去瞧瞧?”

    “有什么好瞧的?”这女人,明知他和那秦氏什么也没有,还总这般阴阳怪气。

    回头白了她一眼,他起身将人揽入怀中,没好气道,“事情办完了?办完了就走吧,吵得很。”

    走?

    这才哪儿跟哪儿?

    她今日来,可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一封状纸,这还不足以让沈家万劫不复,毕竟这秦家也不可能看着自家的嫡女就这般被‘连累’,除非……沈家容不下秦意柳。

    “太子殿下,救命啊!求您救救臣妇!”此时,牢房内再度传出秦意柳的求救声。

    闻言,谢锦宴眉头皱得更深了。

    俞青芜轻扯上他的袖子,娇声又说了一遍,“殿下,你那相好的可又喊了,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你还是进去瞧瞧吧?”

    “所以师姐你又让孤出卖美色?”谢锦宴皮笑肉不笑,骤然明白了她不让他跟进去的缘故,就是想让秦氏扯着嗓门儿向他‘求救’。

    冷哼了声,他垂眸盯着女人,缓缓向她逼近了,一副谈条件的语气,“师姐,这回打算怎么谢孤?”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