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贼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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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七的追问,让青芜微微一怔。 她很快意识到,自己似乎与这位并不相熟的余内侍说得太多了。 唇角掀了掀,眸子里已恢复了平日的警惕,淡笑着打马虎眼道,“余内侍说得对,殿下一贯尊师重道,对我们这些师兄师姐的也从来是规规矩矩。” “不过年幼时,殿下确实有些皮,我也皮,二人自是少不得有些争吵,但随着长大,殿下便没再与我争吵过,偶尔争几句,往往也是一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俞青芜说着,眉眼里不禁含上笑意,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若非日日与她生活在一起的人,自是瞧不出端倪来。 余七也不知是信与不信,点了点头,温润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温声笑道,“良娣与殿下感情似乎很好……” “还行吧,不过就是寻常夫妻那般模样。”俞青芜嘴角含着笑,谎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余七见她似乎不想再说下去,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朝她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看着余七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在门口,俞青芜绷紧的身体骤然瘫软,惨白着脸坐到了软榻上,眼底写满了不安与惶恐。 她,怎会那样没有防备,真的将实话同余七说了去。 倘若余七告诉了谢锦宴,又或者,将实情告诉了魏景帝,哪怕到时证明她是反击误杀了杨成,她这条命恐怕也是保不住的。 青芜缩在床角,才沐浴过,额头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随着外头凉风吹过,她不由又打了个冷颤,目光失神的望着已空无人烟的门口。 绵延的宫道上,余七提着灯笼踏出东宫,此刻,周围已是一片黑暗,零零散散的,偶有几个内侍和宫女走过。 “余内侍还是没忍住?你这样关心,就不怕她心中起疑?”昏暗处,一道讥讽的声音从拐角处传入耳朵。 余七一怔,瞳孔里闪过一丝波澜,但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缓缓抬起头,只见一身墨色锦袍的男人从墙后走来,微弱的光线下,那张本就生得凌厉且极具攻击性的英俊面庞勾着嘲弄的笑,上下打量他,说道,“余内侍,倘若让父皇晓得你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后果呢?” 余七没有答话,他抬眸,柔润的眸子里泛起一缕刀光,冷冷看着男人,语气尖锐道,“若是让陛下知道,太子殿下与内侍勾结陷害长兄,私相授受,结党营私又会是什么后果?” 他的声音不大,却是不卑不亢,半分也没有对储君的惧怕,更没有尊敬。 与白日里那个在魏景帝身侧温润,知礼,进退有度的内侍监简直判若两人。 做戏这回事,倒是和青芜很像。 谢锦宴斜靠在墙上,看着余七,似笑非笑,也没有答话。 好一会儿,才又站直了身子,双手环在胸前,冷嗤道,“余内侍威胁孤啊?” 闻言,余七依旧是那副清冷姿态,面无表情道,“奴不敢。” 这等高傲的姿态,也和他那师姐一模一样,分明都是身在泥沼里,却把下巴抬得比他这位储君还要高。 说实在的,谢锦宴很讨厌这位大舅子,要不是用得上,他甚至不愿意和对方多说一句话。 尤其是想到往日里,这余七在他父皇跟前告过的状,谢锦宴便愈发看余七不顺眼。 不过,他悄悄入宫,可不是为了和余七拌嘴。 盯着余七片刻,谢锦宴敛起眼底的讥讽,话入正题,问道,“余内侍,蜀地杨成一案你可有把握?” 余七也猜到了他的来意,深深的朝东宫的方向看了眼,收起了眼中的冷锐,压着嗓音回谢锦宴,“殿下放心,便是阿芜真的有罪,奴也会让她没罪。” 听了余七的回答,谢锦宴心里也有了数,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这么说,余内侍已经有把握了?” 余七没回答,但他的神情显然是默认了。 谢锦宴抬眸往里又看了看,警告的又说了一句道,“余内侍,你若做不到,孤今晚会带她离开。” “她说你如今待她极好,看来是真的。” 余七没来由的说了一句,谢锦宴顿时一愣。 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挑了挑眉道,“孤与师姐青梅竹马,又怎会薄待她?” 青梅竹马?怎会薄待? 青梅竹马会怎会害得她废了武功?又怎会以那样屈辱的方式让她进门?又怎会弄出那个所谓的妹妹给她添堵? 余七眼底闪过一抹刀光,那双与俞青芜有些相似的桃花眼如利刃冷锐,哼道,“奴希望,殿下能永远待她好,倘若哪一日,殿下敢叫她伤心,奴不会放过殿下。” 从前,他不知妹妹处境,自是没有法子护她,但如今,既清楚了一切,自然是要竭尽所能去护她。 许是余七眼中的戾气太重,谢锦宴后背不由一凉。 但这种感觉不过是片刻,下一刻,他便恢复了平日的纨绔,提起灯笼便准备跳墙入东宫,一边往墙的那头走,一边回余七。 “余内侍有工夫与孤磨嘴皮子,倒不如想想怎么收拾老宁王,那老宁王可是对你妹妹贼心不死……” “这边,你们,就从这里进去。” 谢锦宴话音未落,围墙另一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 玉墨? 余七和谢锦宴双双一震,下意识的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不远处的墙根处,只见玉墨端着油灯,正在同两名内侍说话。 “你们两个,一会儿就从这里进去,顺着我给你们的地图就到暖阁了。” “玉墨姑娘,这……不好吧?那毕竟是太子妃。” “太子妃又怎么了?过些时日也就是个死人了,你当皇家还真在意她啊?”玉墨冷哼了声,眼底闪过一抹怨毒,又催促道,“你们快些进去,否则一会儿叫人发现,就讨不着便宜了,我可告诉你们,那俞氏可是个大美人,错过了这个机会,以后你们这等身份的人想要享用这样的美人儿便再无可能了。”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