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避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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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御医? 这男人莫不是误会了什么? 俞青芜摆摆手,赶忙拒绝。 “不必了,我没什么大碍,就是胃不太舒服。” “宁师弟,不好意思啊,我先不吃了。” 接过谢锦宴递过来的手绢,她又朝三师弟宁玉说了一句。 然后,一如平日清冷严肃的姿态踏出了前厅,强忍着胃部的痉挛,一路踉踉跄跄回到青宁院。 一进门,荀嬷嬷便递过来一个汤婆子,看着俞青芜惨白的脸色,不放心的问道,“俞姑娘,真不用叫大夫?” “不必,胃凉罢了,暖一暖就好。”她接过去,缓缓放到腹部,又挥挥手,带着微弱气息吩咐荀嬷嬷,“荀嬷嬷你先下下去吧。” 荀嬷嬷点了点头,取来被衾给她盖上,悄然退出房门。 俞青芜舒了口气,紧紧将那汤婆子按在腹部,随着温热蔓延,不知过了多久,胃疼终于慢慢减弱…… 夜色渐深,四下愈发寂静,隐隐约约,外头传来一阵声响,像是男人的步伐。 “师姐,好些了没有?”俞青芜睁眼时,谢锦宴不知何时进了门,坐在榻前,目光温柔的看着她,“真的不必叫御医?你确定只是胃不舒服?” 自然只能是胃不舒服,毕竟……每回与他亲热之后,她都喝下了一大碗避子汤。 但这话,俞青芜不能说。 如今她须得依靠谢锦宴,不可再像从前那般剑拔弩张。 苍白的小脸流露出昨夜哭泣时的柔弱,俞青芜牵强笑回他,“真的只是胃疼,年幼时便有的毛病,你晓得的。” 说着,她眉眼里又浮一丝痛苦,整个人微微蜷缩。 见她这副模样,谢锦宴眉头不由紧蹙,有些担心,又有些生气道,“疼成这样还说没事?” “孤还是传御医吧。” 说着,他便要起身。 闻言,俞青芜赶忙将人拉住,小手紧紧扣住他手指,有些撒娇的意味喊道,“殿下,你陪着我吧。别叫御医了,回头让师兄他们瞧见了怕是要生疑。” 呵,她就这样怕那男人知道? 一面想吊着他,利用他,一面又想在萧凤昀面前端着那清白形象? 谢锦宴心里头忽然不太舒服,但瞧着女人苍白憔悴的模样,他又硬生生将那股恼恨咽了回去,阴着脸问她,“生疑又怎么了?你当他现在没怀疑?” “怎的,师姐一边吊着孤帮你对付仇人,一边又想在萧师兄面前保住你那清纯玉女形象?” 他眼神里透露出几分讥讽,重新又坐回凳子上,轻握住她的手,摩挲着道,“师姐,鱼和熊掌,是不可兼得的……” 这话听起来还算温和,但却让俞青芜心头狠狠一震。 昨夜这男人那样配合,她还以为…… 呵,也对,他谢锦宴是什么人?表面荒唐无度,实则精明又狠毒…… 他这样的人,怎能看不透她那点儿心思?又怎能……轻易被她利用呢? 俞青芜心一瞬间凉了半截,眼底的温柔也在一刹那被不甘取代…… 她垂下头,紧咬着唇,没有说话。 谢锦宴坐在一旁,将她脸上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心里头的不悦又不觉升腾了几分,也绷着脸没说话。 二人僵持了片刻,俞青芜脸色逐渐冷了下来,思量一会儿,卸掉了伪装,妩媚的眼眸狠狠瞪向面前的男人,冷笑道,“是,你说的没错,我是想利用你对付沈家,对付宁王。可殿下你吃亏了吗?你不是也很爽吗?” 俞青芜咬着牙,说出这粗鄙字眼时,脸不由泛红,也不太敢看谢锦宴眼睛。 谢锦宴没答话,他托腮看着她,方才还阴沉沉的黑眸里,突然泛起一丝得意,像是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笑看着她,拉长了尾音道,“也?师姐这个也是什么意思?” “难道说,师姐被孤压着的时候,也很……” “你不准说出那个字!”俞青芜打断了他,脸上迅速浮起两抹红晕,耳根子也滚烫起来。 比下流,她还是比不过谢锦宴这混账! 谢锦宴见她面红耳赤,心情一下子好了一大半儿,脑袋故意凑了过去,几乎要贴到女人脸颊上,挑眉道,“哪个字?爽?” 俞青芜的脸更红了,愤然道,“你……下流!” “额,你说就可以,孤说就是下流?师姐,你这未免太区别待遇了?”谢锦宴口才极好,俞青芜话音刚落,他马上就反驳了。zWWx.org 理直气壮,还带着些许无辜…… 俞青芜这下是彻底被噎住了,怒目瞪着面前的男人,胸口剧烈起伏,泛白的唇瓣也剧烈颤抖,却又无可奈何…… 那模样,倒是……多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任性可爱。 冷艳美人,妖媚尤物,可爱小娘子,他这师姐,到底还有多少面? 谢锦宴感觉自己赚了…… “行了,歇着吧,孤今日还有些事,就不陪你了。”笑看着榻上气呼呼的女人片刻,谢锦宴打破了沉默,伸手揉了揉她发丝,便转身离开了。 离开前,又吩咐荀嬷嬷明日找御医来,说是让明日给俞青芜瞧瞧,将她那动不动就胃寒的毛病给调养好。 第二日,俞青芜刚喝过了荀嬷嬷端来的小米粥,陈御医就进了门。 诊脉过后,开了些药膳方子,又留下一瓶暖胃丹,便离开了。 很快,荀嬷嬷就按着方子吩咐厨房炖起了药膳。 俞青芜吃过了食补,又吃了暖胃丹,到下午时,胃里果然舒服了不少,气色也好看了许多。 谢锦宴是在傍晚回太子府的,一进门就向荀嬷嬷问了俞青芜的情况,然后径直的进了她房门。 俞青芜正在案前看书,一只大手突然从身后将她抱住。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师姐,今日父皇颁布了一道圣旨,是关于宁王的,想不想听?” 宁王? 听到这两个字,俞青芜身体猛地一震,气息瞬时加重了。 闭了闭眼,良久,才问道,“怎么了?宁王被赐死了?” “呵,你想得美。”谢锦宴冷哼了声,大手紧紧环上她的腰,说道,“父皇今日,将宁王最疼爱的小女儿许给人做了妾,那人你也认识……”沉砚的囊中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