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谁家的家贼?赵家的家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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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仲针,赵顼,神宗皇帝陛下,不喜欢韩琦,那真是骨子里的! 一通话语,句句在理。 把那管家也说急了,立马说道:“休要血口喷人,知州住州衙,有何不可?此乃我家主人当知州之时建的,有何不可?” “如今,你家主人不是知州了,岂能还占着?”赵仲针真理论,非要论个是非黑白! 那管家倒也聪明,不与他纠缠了,立马与狄咏说道:“小狄相公,休要在此胡搅蛮缠了,宅子里有我家主人许多私藏之物,轻易给人住了,万一丢失了什么,怕是不美,到时候打起官司了,要你们赔也不好,不要你们赔,你们背个坏名声也不好……” 管家大概就是想赶紧结束这个争论,这小年轻身份不一般,不真得罪就是,待得主人回来,再做计较,想来不论什么身份,哪怕是皇帝来了,自家主人也能轻易揭过此事。 这还真不是管家自大、托大,也还真是这个道理,以韩琦的身份地位,哪怕致仕了,哪怕是面对皇帝,那也是不必在乎许多小节小事的…… 以往几十年,都是这个道理。 狄咏听得管家这一番话,还真就开口:“嗯,你说得也在理,韩相公许多私藏重宝在宅中,借宿倒是麻烦事,还是客栈方便……” 赵仲针也无话可说了,这他妈有理无理的,说来说去,说赢了也没用,住进去要是真丢东西了,还得给人家赔,赵仲针也是可穷逼! 反正不得劲,赵仲针全身不得劲:“哼!腌臜小人!” 这句腌臜小人里的小人,并非骂人,而是说人家是一个“小人”,小人物,一个低贱的仆人。腌臜才是那句骂人的话。 “走了走了……住两日就走,看看这相州风土人情,若是韩相公回得快,说不定还能见到韩相公……”狄咏随意说着。 赵仲针早已打马转头,答道:“那就多住几日,等他回来!” “不必不必……何必因为一点小事置气……咱们有咱们的事……”狄咏好人啊! 赵仲针不说话……他知道老师说得有道理。 “咱们一路啊,就是长见识的,看看世间之大,看看人间疾苦,看看人间百态,看看这天下到底是个什么天下,胸怀家国,就该如此,此也是帝王之道也,为君王者,岂能只在高堂?”狄咏这个老师,合格得不得了。 “多谢老师如此用心良苦!学生一定不负所望!”赵仲针很感动,也知道狄咏为何非要带他出来走走了。 昼锦堂街对面,几十步远,一个客店,来福客栈。 一百来号人,几辆车,一百多匹马,大生意,能开在这么好地段的客栈,是真小不了,也不便宜。 牛勇抬着大箱子来付钱,看得赵仲针这个穷鬼越发生气。 坐在正厅等着搬运行礼的赵仲针,看着牛勇一串又一串的铜钱,问着身边的狄咏:“老师,这是公帑支出,还是老师私人支出?” 赵仲针,是真没怎么出过门,少见多怪。也是打小他爹就谨小慎微,每天躲在家里装敦厚纯良,连带这儿子也不敢多放出去,生怕惹事端,生怕把皇位给搞没了。 赵仲针见过钱吗?真没见过什么钱!人家晏几道十四岁就上青楼了,赵仲针十五六岁了,都不知道啥叫奢靡。 狄咏答着:“朝廷穷啊,给的盘缠不算多,好在沿途驿站皆官店,算不得什么,只是今日咱们住的客店,有些豪奢了,这店,一看就是相州各地豪富人家到州衙走动办事的时候住的,这钱自是算不得公帑,否则咱们到不了辽国就得挨饿了……” 你看看我狄咏,是多么的大公无私,多么的为朝廷考虑,连出使的住宿费,我都自己掏。 赵仲针点着头,也叹着气:“治大国,何其难……” “你能发出如此感慨,将来必是明君!”狄咏说着。 赵仲针摇摇头:“老师,其实学生以往,并未多想过当天子之类的事情,偏偏出一趟门,便真想着将来当成为天子了,也是老师总这般言语,由不得学生不想。但就是这一想吧,越想越气,越想……便是越不想不愿去当这个天子了……” 可以理解。 但狄咏答:“不论你想不想,不论你愿不愿,你生在帝王家,就是你的责任!” “责任!唉……”赵仲针烦躁不已。 客店掌柜带着账房正在与牛勇数钱,狄咏忽然大声问:“掌柜的,这地段,开这么大的店,可是自家宅子啊?若不是自家宅子,那这租子可大了去了。” 这是闲聊……社会闲聊,古往今来,哪里都有这种聊天…… 掌柜的倒也客气,却是苦笑:“这位官人说笑啊……若这般大宅能是自家的,那这生意可就好做了……还真让你说着了,租子可真不菲!以往生意还好做一点,这两年偏偏又不好做了,租子可真压人!” 诶,这话头就对了。狄咏继续大声问:“哦?这是何道理啊?缘何以往生意就好做了,如今就不好做了?” “这不,以往,韩相公在州衙,韩相公是谁啊?先帝宠臣也,哪怕在相州,方圆几百里的士族大户乃至官员,每年不都得来拜见一两次?你说,我这生意好不好做?而今啊,韩相公去了京城了……这些士族大户官员们,来倒是还来,就是不亲自来,派几个小厮来……你说,那些小厮岂能住得起咱家客店……这生意自然就惨淡了,但这租子可不见……好在,好在我又听闻,韩相公又要回来了,你说……嘿嘿……想来你们也是来拜见韩相公的吧?你们消息倒是真灵通……”掌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狄咏,眼睛却都盯在钱上。 嗯,狄咏点着头,这话是这么聊的,还得继续:“掌柜的,慧眼!你宅子是谁的啊?若是你们自己的宅子,那这生意可真是日进斗金。” “这宅子还能是谁的?咱相州大户,说韩家,能有出其右者?会读书就是好啊,我那儿子,我是省吃俭用啊,给他找最好的老师,偏偏就是读不进……”掌柜脸上皆是羡慕。 “韩家的宅子啊?如此好的地段,真是日进斗金啊!”狄咏哪怕心里不羡慕,脸上也羡慕不已。 “韩家本就是豪富人家,又出得一个韩相公,岂能不是个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处宅子而已,算不得什么的……”掌柜聊得开心,靠着韩家人吃饭,自然是真心愿意吹捧,特别是外地人来,那更是愿意说。 就听身旁赵仲针鼻子一声:“哼!” 狄咏浅笑:“不必置气!” “老师,这还能不置气?此般大宅,离州衙不过几十步远,宁愿用来赚钱也不住,偏偏占着官产不放,是何道理?”赵仲针气不打一处来,脑中忽然想起一句话来,士族,家贼也! 谁家的家贼?赵家的家贼! 这他妈,真就在偷赵家的钱!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