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宫中有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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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完王安石,狄咏还约了酒宴,然后匆匆又去见富弼。 见富弼,先找冯京,带着冯京一起去见富弼,或者说让冯京一起去见富弼。 这里面的事,倒也简单,就是求富弼一个脸面,苗继宣同知枢密院事,王韶为宁夏知府。 苗继宣本就功勋卓著,本就该高升,这算不得什么事,就看是哪个职位了,其实枢密院副使本就最合情合理,这只是一个小脸面,把这些事确定下来。 王韶也一样,他有退辽之功,都是小脸面,压根也不需要花费富弼的脸面,只是顺手的人情。 富弼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但狄咏自是要懂礼貌,礼物该备也得备,场面话该说也得说。 然后,当着富弼的面,邀约冯京一番,也约一顿酒宴。 这就足够了。 富弼对冯京这个女婿,那是好得不能再好的。 狄咏如此邀约冯京,就是给富弼示好,也是还这个人情。 冯京其实也挺倒霉的,那就是韩相公不待见他,还是那件事,冯京在韩琦面前傲慢过,韩琦最在乎这些事。 富弼道歉了,冯京也上门道歉了,但终究,在韩琦看来,冯京非他的人。 其中也还有一些争夺在其中,富弼是宰相,韩琦也是宰相,两个宰相,哪怕富弼频频退让,终究冯京还是在韩琦那里讨不了好。 冯京要倒霉了,也不是什么大倒霉。 明面上也没办法,却是在与狄咏一起去赴宴的路上,冯京才开口吐槽:“子道啊,今夜酒宴,便当是与你辞别了……” 狄咏还纳闷呢:“辞别?怎么就辞别了?” “唉……我要往太原赴任了……头前不是与辽要战吗?陛下说太原重镇,防备辽人之重镇,说要好好整备一下军政要务,要派个能臣去……这不,这差事就落在我身上了……”冯京答着,却是愁眉苦脸。 这他妈什么跟什么? 这事情,有点问题,问题在哪? 冯京什么人,之前都已经权知开封府了,要调到太原去当知府? 这就好比……北京市长,突然调到太原去当市长。 冯京若是获罪了,那倒好说,冯京可还有上一次立功呢?他可是亲自跑到过前线去的…… 冯京可年轻,也不至于退休养老。 冯京要升官,那怎么也得知个谏院,或者当个御史中丞之类的。比如包拯,就是从开封知府升到了御史中丞。 这是穿了小鞋啊…… 宰相的双倍女婿,还能穿小鞋? 狄咏看着冯京,问了一语:“韩相?” 冯京愁眉苦脸点着头:“诶……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不至于吧……”狄咏还不太了解韩琦是什么样的人,便觉得不至于……没及时上门去拜见,后来也上门道歉了,怎么说那也是富弼女婿,不至于吧…… 冯京摇摇头:“子道啊……谁知道呢……去就去吧,太原就太原……” 冯京这是接受了,无奈无法,关键是他老丈人富弼在韩琦面前,也支棱不起来……但凡支棱得起来,岂会让冯京这个“北京市长”混成太原市长? 冯京本等着入中央部门了,一个小鞋,回到解放前了,又到地方州府去兜兜转转了。 历史上冯京,直到神宗把不上班的韩琦赶下台之后,才再次回归中央当御史中丞,十年多政治生涯的大好时光,就这么浪费了。 他从中状元入官场开始,从底层公务员爬到“北京市长”,总共也就用了十年而已,从北京市长到御史中丞,却用了十年多。 狄咏也不多说,皱眉想着。 这他妈的韩琦,也太小心眼了……这般排除异己……还别说,手段还挺高明。 狄咏忽然又想,韩琦这人,他其实应该早就有见识了,白牡丹为何敢那般跋扈?一个小小女伎,也敢直呼狄青斑儿。 因为他的主人就跋扈,否则白牡丹岂敢跋扈? 白牡丹挨了一顿打,韩琦就动手杀有功悍勇的军将,让狄青痛彻心扉。这心眼之小,早已可见。 狄咏一想,自己……好像也是韩琦的异己,因为狄咏从未与韩琦表达什么尊敬,是不是小鞋也在等着呢? 这他妈的,灭国之功,在西北,那是人人敬仰,个个崇敬。 回京城了,还要穿小鞋? 不得不防……不得不防! 这次见冯京,还真收获不小,冯京给狄咏提了一个大醒!战火似乎已然开始了,狄咏还有点后知后觉。 “子道啊,此去一别,也不知再见何时了……”冯京显然郁郁寡欢。 “无事无事,总有来日,今夜既是送行,便不醉不归。”狄咏如此答着,心中却在想,如果韩琦发难,会选什么事来发难?或者说自己有什么事可以让韩琦发难。 宴席之处,还是樊楼,不过并非老樊楼,而是樊楼在武道馆旁的分店。 王安石已然先到,还有司马光也到了,狄咏下帖去请的,司马光如今还是开封府的推官。 还有范纯仁也请来了,曾巩几兄弟不在京中,不然也该在席。 说起来,今日到席四人,都是大宋未来的宰相。 也就是说如今大宋中坚力量,未来的顶梁柱,狄咏的朋友圈。 只是其中有王安石与司马光这一对冤家,暂时来说,还不够“冤”,还没结上仇。 权柄,在于人,一个人的权柄,在于他的圈子,其实说起来,王安石司马光范纯仁冯京,都是有能力的人。 狄咏为中心,四人左右坐……这四人,其实都互相并不熟悉,也是今日,狄咏这一局,这个圈子算是正式开始了。 不过,冤家就是冤家,王安石与司马光,老酒连连下肚,已然互怼…… 王安石喝多了,就要一展抱负:“这朝廷,当革新,大改,否则,必有大祸!度支年年亏空,连打仗都得借钱,若非此番得借,你们想想,战事当是什么后果?当真时不我待,必要大刀阔斧,快刀斩乱麻!” 司马光酒气通红,立马怼道:“介甫此言,过于激进了,祖制,岂能乱改……诸般制法,虽然诸多不当,却也不能轻易乱改,否则天下必然大乱……不说诸法,就是要改一法,也是牵涉甚广,当慎之又慎……” 狄咏也喝多了,却也看懵了,这他妈年轻人吹牛逼,也能吵起来? 王安石立马看向狄咏,问道:“子道,你来评评理,我说的对是不对?” 司马光也看向狄咏:“也好,狄相公向来谋略深远,狄相公且来言,诸法,若是如王度支所言,天下州府,如何应对?” 狄咏陡然发现,这对冤家,竟是都来问他……有趣有趣…… 是这个路数,狄咏要的就是这个路数。 却是狄咏不答,打个哈哈:“诶……吃酒吃酒,只谈风月,莫谈国事。国事只在未吃酒的时候来谈……” 范纯仁也来打圆场:“是啊,谈什么国事,今日,与冯知府践行,冯知府,请!” 冯倒霉拿着酒杯:“一去经年,来日再回,当也有此宴!” “那是自然!”狄咏答了一句。 不吵了,喝酒,都拿酒杯。 还真就是个不醉不归,不为其他,只为惺惺相惜。都是朝堂后辈,都是才华横溢! 酒醉归家。 狄咏刚一入家门,赵徽柔就迎了上来,连声说道:“夫君,你怎么才回来,有大事等你,大事!” “什么大事?”狄咏也纳闷,赵徽柔还能有什么大事? “宫中传了信来……母后亲自派史大伴传来的……史大伴等了良久,等不到夫君先回宫了……快随妾身入厢房屋内,屋内说……”赵徽柔急切非常。 史大伴自然就是史志聪,伴,伴当,也是小厮下人的一种称谓,是很亲近的下人,称之为伴当。 宫中之事,还是大事,狄咏立马酒醒了不少,跟着入厢房。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