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不知臣有何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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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使节,杨守素,汉人,西夏国相没藏讹庞的亲信谋士。西夏国内,多民族杂居,以党项人最多,其次就是汉人,西夏朝中,汉人也是极多。 辽国更甚,也是多民族部落杂居,却以汉人为最多,主要在燕云十六州。汉人官员在辽国朝廷里,也多如牛毛。 朝堂之上,皇帝稳坐高台,百官在下。高台之下,杨守素仰着头,骄傲非常。 杨守素的骄傲,看在满朝官员眼中,却并不引人十分气愤,这一点倒是与大理使节的待遇相差极大。 杨守素也是老熟人,经常出使大宋。 “外臣杨守素,见过大宋皇帝陛下。”杨守素微微躬身一礼。 皇帝发问:“夏使来宋,所谓何事啊?” “外臣特奉国相之命,与宋商议麟州边界之事……”杨守素不卑不亢,反而昂头。 狄青立马开口:“麟州边界,早已勘定,以屈野河为界,如何又要商议?” 狄青还纳闷,这不是来要钱的?是来要地的?猜错了? “狄枢相?咱们以往匆匆见过的……枢相莫不是老迈昏庸了?麟州何曾有界?屈野河本就是夏土,而今边民纷争,倒是被你宋人占去了许多,此番来使,便是要你归还夏土!”杨守素一边说,还一边左右去看满朝官员。 狄青怒在心中,便是一语:“土不可失,劝你莫要打此主意!哼!” 为什么麟州这么重要?倒也不是战略上的,而是经济上的,西北苦旱,河水就代表了耕种,麟州出粮,这在边境极为重要,因为后勤运粮往往耗时耗力不说,运粮的人畜也要吃,还会在路上耗费巨大。 本地有粮,就代表了本地可以养一支随时出击的常备军队。 杨守素似乎就等着这句话,答道:“宋若要土,拿钱来买就是,何必强占?夏宋本已交好,岂能为了一点土地失了交情?” 狄青听着都要脑溢血了,这他妈还是来要钱的!不仅要钱,还威胁你,不给钱,就会没了交情,就要撕破脸。 “岂敢欺人太甚?你要战,那便战!”狄青怒而一语,立马又看向左右,再去看看皇帝,为什么?因为他一语而出之后,自己也不自信了,战不战,他说了不算。 狄咏看着自己的老爹,也是摇头叹气,吃力不讨好罢了…… 果然,杨守素也心中有数,知道狄青说的不算,问向皇帝:“陛下,何必为了一点小钱破了和约?真若要战,我党项披甲百万,不惧任何人!” 大理国使节说这话,立马被赶了出去。 西夏国使节说这话,还在朝堂上站着笑,看着一众宋人面面相觑。 宰相梁适出来说话了:“夏使远来,不若先安顿一下,逛一逛这汴京城,兹事体大,我等也要商议一下再做定夺!” “好,那外臣就告退了!”杨守素转身就走。 只待杨守素一走,狄青立马开口:“陛下,梁相公,刘相公,此事万万不可允之啊!” 高高在上的皇帝,此时忽然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无言的憋屈,他这几十年,历经了党项崛起这件事,最初只当做小小的反叛,派兵去打,这党项反倒越打越强。 这党项的使者,也是越打越傲慢。 尊严? 在战场上争不来的东西,在外交上就不可能争得来。 人家摆明了就是来要点钱的,要钱贴补家用,也不会太多,几十万贯的财物,按照庆历年的和约,也是皇帝赵祯亲口认下的条约,每年也得给这么多钱,又再多个一笔罢了。 赏赐嘛…… 皇帝闭口不言,也许……也是这辈子憋屈惯了……在西夏面前憋屈,在辽国面前也憋屈。 梁适作为宰相,终究还是要开口:“陛下,诸位同僚,党项要钱,给是不给?麟州之战,开是不开?” 梁适倒是会做人,会说话,也会撇干系,给钱不是他的主意,打仗也不是他的主意,给钱被人骂,不是他,打仗如果打输了,也不是他。 “宁愿开战,也不能给钱!”狄青接话了。 那打仗如果输了,就是狄青的锅。 另外一个新任宰相刘沆想得又想,也开口:“当作两手准备……” 皇帝看向刘沆,问道:“刘相公此言何意?” 刘沆答道:“陛下,此事不决,便拖着,他党项哪怕是要打仗,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总要人马调动粮草调拨,党项要钱,是因为与辽新败,想贴补回去,便看他是不是真要开战,到时候再说!” 也是人才,拖字诀,其实真能解决许多问题。我也不说不给,也不说要战,我就拖着,看你怎么样再说,不能真被你几句话给吓着了。 哪怕你西夏真要来点颜色瞧瞧,不也得兵马粮草一番调动吗?这不也是要花钱的事?反正就不能让你好了…… 狄咏点头笑着,还别说,这也是个办法,耍赖的办法…… 皇帝烦心着,立马说道:“那便如此办理,先晾着他再说……” 唉…… 狄咏知道,皇帝真的失望透顶了,对战争失望透顶,连番大败,他没了信心,没了锐气。 所以作为一个皇帝,赵祯甚至在晚年都说不出一句要打要杀的话语来。 不是赵祯负了国家,而是韩琦之流领兵的失败,负了皇帝。昔日的皇帝,那也是喊打喊杀的! 皇帝失了心气,狄咏知道,想要皇帝把这份心气再捡起来,就得来一场大胜,雪耻之胜。 拖着,狄咏也不进言,这事啊,说什么都没用,就得干一把才行,逼驴上磨。 退朝了,诸多相公头前走,狄咏随后跟,准备回衙门。 又被人叫作了:“狄御史,陛下召。” 狄咏习惯了一般,点头,转头,跟着走。 还是那书房,皇帝没了以往的那种精气神,显得有些萎靡,却是脸上还有笑意:“来来来,坐那!” “陛下万安!”狄咏见礼,不客气,落座。 “今日有喜事!你的喜事!”皇帝笑着,倒也不是强颜欢笑,几十岁了,似乎也极为懂得如何调节自己的心情。 是真有喜事,坏事可以拖一拖,避一避,躲一躲。弄点好事来,让自己高兴高兴。 “不知臣有何喜事?”狄咏心想,总不是结婚的事吧?说好的,及冠之后结婚,我这冠礼应该还有两三个月吧?佩奇粉嘟嘟的大宋好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