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渐生嫌隙
太子妃在寝宫里走来走去,坐立不安,又使人去看了几回。 “殿下还在书房吗?” “还在。” “去看看,殿下可歇下了?” “好像是歇在书房了,已经灭灯了……”m.zwWX.ORg 女人的直觉还是很准的,一连好几日,太子都推脱忙于公务,未再踏入她房中。 太子妃依旧每日羹汤不断的遣人送去,却都是连书房门都进不去,就被打发回来了。 这一日,她拾掇的整整齐齐,亲自提着食盒,就直往书房而去。 门口几个小太监见到她略有些慌张,也不敢拦着,只说进去通报一声。 太子妃却听见了,里面有女子的娇笑声,片刻后,徐侧妃从里面款款而出,身边的宫女还提着两个食盒。 “原来是姐姐来了,这大中午的,怎么站在日头底下?都是妹妹不好,让姐姐久等了。” 徐侧妃摸着头上有些斜了的金步摇,一双含情美目流转,颦眉之间春情溢露。 太子妃心下恨极,她盯着徐侧妃有些发皱的薄衫,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这个贱人,竟敢白日宣淫,趁着她失宠就趁机勾引殿下。 “看来殿下已经用过了,殿下近来心情不畅,有妹妹这朵解语花时常陪伴殿下左右,本宫也放心多了。” 太子妃提着食盒回去了,连书房门都没有进,连太子的影子都没有摸着,就气呼呼的回去了。 她有些慌了,却不愿腆着脸皮再去,晚间,太子却来了。 他神色如常:“陪我去甘霖宫,同母后用膳。” 太子妃有些疑惑了,她柔声问需不需要送什么礼过去。 太子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只说了两个字。 “不必。” 甘霖宫 他们到的时候,老三老四都已经到了,只有苏卿卿不在。 朱皇后着一套秋香色苏绣常服,衣衫上精美的玉兰花和白鹤刺绣流光溢彩,熠熠生辉。太子妃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她笑道:“母后今儿气色真好,这衣裳颜色也好看,衬得母后更年轻了。” 朱皇后捂嘴哈哈大笑:“刚刚老三老四也是这么说的,你们都莫要哄我,我都要当真了。” 苏烈道:“母后,你最近这些好看的布料都是卿卿送的吗?也不见她送哥哥们几匹?” 朱皇后一听,笑的更开心了。 “你又胡说,你妹妹那儿都是些女子的布料,还都是年轻女子的,她也是挑了好久,才勉强找了这八九匹,这料子是很精美,就是颜色太鲜亮了些,穿在小姑娘身上更好看,我这把年纪都不好意思穿出来了。” 朱皇后想了想又吩咐道。 “翠嬷嬷,你去把剩下那几匹拿出来,让太子妃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翠嬷嬷应了一声,就抱出几匹水绿色,蜜合色,鹅黄色,翡翠绿的布匹,料子都是软烟罗,云雾绡,素罗纱…… 太子妃忽地有些脸红,她先前送给苏卿卿那几匹杭绸,且不说价格如何,不论纹样还是颜色,都有些老气了。 “可还喜欢?这些颜色就该你们小姑娘穿。” “谢谢母后赏赐,那我就要这两匹吧。” 太子妃红着脸随意选了两匹,她又偷偷看了一眼太子,正好对上太子似笑非笑的目光。 “这些颜色确实太娇嫩了,母后既给你,你就都拿着吧,皇妹是开铺子的,想来母后以后都是不缺好布料的。” 太子妃脸更红了,此刻只是不住点头,又恨自己多嘴,没事提什么衣裳? 她不只送了苏卿卿五匹杭绸,还送了些成色不怎么好的首饰。 重华宫库房里也有些好东西的,只不过她没舍得,就一个不受宠的公主,还是和离的公主…… 突然,她心中咯噔一声,殿下这几日冷落她,莫非就是为了这事儿? 太子已坐在了苏野旁边,笑问道。 “皇妹可还在绝食?” 苏野沉声道:“嗯,听兰嬷嬷说已经好些了,如今每日早间要喝两碗燕窝粥了。” 太子忍俊不禁。 “就这么爱喝燕窝粥?我府里倒是有些燕窝,等会儿就差人送些去。” 苏野淡淡道:“那倒不必了,前些天她还送了许多给母后呢,都是上等的血燕,想来是不缺那玩意儿的。” 太子默默的喝茶,他想起太子妃前番行径,若让母后知道了,只怕连他也会被迁怒。 他冷冷看了一眼太子妃,平日争风吃醋也就算了,好好的大家闺秀,却一股小家子气。 苏卿卿可是他一母胞妹,他们兄妹感情虽淡漠,却也不该让别人轻视了她。 更何况苏卿卿还送了那么多好东西,那些女人用的瓶瓶罐罐就不说了,单是那琉璃镜和黄骠马,就价值万金。 回去的路上,太子只说了一句话。 “明日把库房钥匙交给管家,以后重华宫来往送礼都由管家打理,你无须费心了。” 太子妃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以为殿下已经原谅她了,没想到,去了一趟甘霖宫,殿下好像更生气了。 看着太子拂袖而去,她只得硬着头皮巴巴儿的跟上。今日好不容易和殿下一起出来,可不能让那两位看了笑话。 太子一回重华宫就去了徐侧妃屋里,过了几个时辰都没有出来。 都是苏卿卿这个害人精,害得她受冷落,还要交出库房钥匙。 以前的六公主怯懦温顺,她自然是不放在眼里的,几句甜言蜜语,就能将她哄得团团转。她何时变得那么有心眼了?居然敢跟殿下告状! 太子妃送的那些东西,苏卿卿本来都忘了,上次在雍和宫门口提起那事儿,她回去就全部赏了人。 那些杭绸也全部都给了兰嬷嬷,兰嬷嬷这两日闲着没事,正高高兴兴的给自个儿做新衣裳呢! 苏卿卿就坐在院中看着她,兰嬷嬷觉得她这几天不太正常,都不睡懒觉了。 “公主这几日精神真好,都不犯困了?” 苏卿卿笑着点点头,这几日她和阿珩一直保持着距离,就连空间都很少进去了。 以前她即使再作,阿珩也总是笑意温和,最多是无奈的摇摇头,便由着她继续胡作非为了,从不曾在她面前露出那般冷漠不悦的神色。 她应该是习惯了,便觉得那样独一无二的温柔应该是专属于她的,却忘了,忘了他也会有喜怒和厌恶的权利。 他忍了她那么久,应该忍的很辛苦吧?爱吃火锅的李长老的穿书后我在古代开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