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迟来二十多年的真相
江继开也是很多年后才知道,真正的江继往是被苏阿糗溺死的,但苏阿糗手段太邪门,他不敢跟他作对,只能事事都听他的,这才有了与荣王勾结之事。 要不然以他们这种子弟都没多大出息,混着袭承俸禄过日子的侯府,哪有参与皇子夺位的胆子啊!zWWx.org “郡主饶命啊!我要有一句假话,天打雷劈!” 这个真相有些让安平郡主承受不住,她脸色煞白,提着剑踉跄了两步,最后脚一软,摔到了地上去。 “娘!” 江别君急忙起身跑过去,担心的将她护在怀里。 “难怪…难怪啊!” 安平嘴里念着难怪,想到这么多年来,身边睡着的是那样一个卑鄙龌龊的小人,胃里就突然觉得一阵恶心。 沈大人冷瞥了眼,肃声道:“既然淮南侯说完了,那他不知道的地方,就由我来继续说吧!” 安平母子抬头,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要说的。 沈大人也不打算说空口白话,手一抬,青羽卫将从望蘇押过来的苏香湘拖了进来,丢在侯府众人面前。 侯府女眷们看到她,都惊吓得尖叫出声,挤到了一堆。 苏香湘被反噬得很厉害,在望蘇时不过老妪的模样,但现在头发掉成了赖子头,这里秃一块,那里秃一块的。还骨瘦如柴,苍老的脸上爬满了不知名红痕,看上去犹如厉鬼,恐怖至极! “江继开,你可认得这个女人?” 被点名的淮南侯挤在人堆里,哆哆嗦嗦的抬头,看了眼那女人一眼,正好看到苏香湘面目狰狞地也在看他,甚至还想朝他扑来,登时吓得他大叫一声,直接小便失了禁。 所以说新帝削世袭爵位的决策,是明智之举。 看看这些袭承爵位的废物,个个领着朝廷高俸禄,用着祖上功勋当门庭,不堪大用便罢了,还不思进取,自诩清贵,甚至一个女人都能吓出黄汤来,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沈大人嫌恶地后退了点,看向安平郡主:“郡主呢,可还认得她?” 安平郡主这辈子,唯二有两人不愿忘。 一个是打着为她好的名义,负她的陈小将军,另一个是抢走她心上人的女人。 所以在看到苏香湘的第一眼,哪怕已经不人不鬼的,她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咬牙切齿地挤出了她的名字:“——苏香湘!” 那个陈宴安带来京都,为她要退皇家婚约的女人! “没错,这个女人名叫苏香湘,与逃跑的苏阿糗为同母异父兄妹,二十多年前,苏香湘受其兄长指使,在望蘇对陈家小将军陈宴安下了毒,之后又伪装成医女的身份救治陈宴安,并妄想以此毒来从中控制陈宴安。” “你说什么?毒是他们下的?” 安平郡主瞪大了双眼,耳中一阵嗡鸣。 “是。”沈大人点头,继续道:“陈宴安的毒其实无解,但哪怕命不久矣,他也不愿受人控制摆布。所以在将戎敌杀退百里后,他自废了武功,最后被他们所下之毒,折磨至吐血而亡!” 中邪容易让人恐慌,沈大人自己都难以置信,所以还是保留了当年陈宴安死后的说辞,被小人下毒了。 地上苏香湘在听到‘吐血而亡’那几个字时,仿佛有些被刺激到,缩在地上呜呜了几声,不知她想说什么。 安平郡主却是发狂了。 她像是骤然想起了什么,双目渐渐充血,呼吸渐急,看着地上的苏香湘浑身颤抖,恨不得扑过去撕碎了她。 若说刚才知道与自己朝夕相处的郡马,是一个卑鄙低贱的东西,安平郡主只是震惊、愤怒和恶心。那么现在,得知造成自己爱而不得悲剧一生的罪魁祸首,是苏家兄妹,那些震惊和愤怒逐渐转变成了铺天盖地的恨。 恨到浑身颤抖,震怒到极致的颤抖。 她想杀了苏香湘,可满腔的恨意席卷着她的四肢百骸,她连长明剑都抖得握不紧,使不出劲来。 “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娘,娘你别激动,你别吓我。” “别君,要杀了他们!”安平郡主痛苦得倒在儿子怀里,使劲捶打着胸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解轻这份真相带来的窒息般的痛恨和悔意! 她当年该坚持的,不该不信她的小将军的! 她不该赌气般嫁给江继往,她该发现这些的,她为什么要那么蠢啊! 当年赐婚旨意下达第二日,江继往来找过她,坦言自己已有心悦的姑娘,但皇命不可违,与她说好成亲后只做好友,可不想他却违背约定,在新婚夜强迫了她。 她那时就该发现那个恶心的东西的,可她为什么还像失了心智一般,继续与那恶心之人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 为什么啊!! 她不知道自己当年为什么会接受那个恶心的东西,没有发疯,她甚至想不起来了。 安平崩溃了,比当年陈宴安负他时还要崩溃十倍、百倍、千倍! “娘,娘你别这样!” 江别君紧紧抱住他娘,怕她伤了自己。 “别君,你帮娘杀了她,杀了她好不好?” 江别君满脸痛苦的别过头去,看着地上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他不敢应下他娘的话。 若今日听到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地上这个女人,便可能是他的姑姑,他身体里虽流着恶心之人的血,可他们没有血仇,反而是血亲,他做不到去杀死一个本就活不长的老妇。 “娘,她是父亲的妹妹,我不能下手!” 听见儿子还喊那恶心之人父亲,安平郡主双目欲裂,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大声咆哮出了隐藏多年的秘密:“我不许你再叫那低贱的东西父亲,那恶心无耻的小人,也不是你的父亲!他和地上这贱人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给我听着,你姓陈,你叫陈别君!!!” 陈? 江别君与沈大人俱是一怔,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而被封如故带着坐在房顶看热闹的陈宴安,也是一怔! 她方才只是觉得下面那雍容华贵的女人熟悉,似曾相识一般,直到她咆哮出那句话,他脑袋里那些看不清的模糊面容,突然就清晰了起来。顾棠糖的觉醒后穿书女配她揣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