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文网 - 言情小说 - 重生后纨绔世子在我怀里哭唧唧在线阅读 - 第199章 日月翻天真龙现

第199章 日月翻天真龙现

    方才被赶跑的小乞儿又回来了,正围在一起唱时下京都很盛兴的小曲儿。

    云初念撩开帘子,望着他们一副不知愁为何物的模样,许久之后她勾唇缓缓笑起来,笃定的点头说:“会有用的!”

    打蛇打七寸。

    既然景仁帝性子多疑,那就要好好利用他的这一性格,大做文章。

    他不是信任李澈,想将皇位留给他吗?

    自己倒要看看,在那些谶言面前,他还能不能毫无保留的继续信任李澈。

    离间计,玩的就是心理博弈。

    南枝:“那我们要告诉世子吗?”

    云初念一怔。

    要告诉萧云祁吗?

    她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算了,没必要告诉他。”

    她找不到什么立场告诉他。

    ……

    “旱魃虐,沧河干;飞虫密,粒无收;北战起,强征粮;饿殍遍野君不见,日月翻天真龙现。”几个四五岁的小孩儿躲在街角的柳树下,拍手唱着近日京都兴起的一首打油诗。

    刚唱了一遍,就被店里拿着笤帚打出来的妇人给赶跑了。

    妇人叉腰泼辣的骂着,几个小孩跑远后回头冲她扮了个鬼脸。

    一辆华贵的马车从集市穿过,众人从马车的装饰物认出来里面坐的人是当朝的二皇子,宣王李恪。

    妇人怕惹来麻烦,连忙噤声,收起笤帚,悻悻的回了店里。

    但街角的小儿还不懂何为惧怕,再次三五成群的凑一堆,你追我赶的在马车周围唱着这首打油诗,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

    “旱魃虐,沧河干;飞虫密,粒无收;北战起,强征粮;饿殍遍野君不见,日月翻天真龙现。”

    “旱魃虐,沧河干……”

    李恪正一手托腮,闭目养神,突听到近在咫尺的打油诗,眉心微蹙。

    但当他听到最后一句时,猛地睁开眼。

    李恪手一抬,旁边的内侍立即心领神会,大喊一声:“停车!”

    李恪:“去打听一下,这些小孩儿唱的是什么,从哪里听来的?”

    内侍下去后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小声说:“殿下,奴才打听了,这些小孩儿唱的是近日京都非常流行的一首打油诗,据说是从别的地方一路要饭到京都的乞丐那里听来的,具体是谁最先开始唱的,那就已经查不出来了。”

    李恪皱眉:“乞丐?”

    “是!听说是逃荒的人,之前不是有几处地儿发生大旱了吗?想必就是从那些地方来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惊疑不定的看着李恪,惶然不安的小声说:“旱魃虐,沧河干……沧河是流经幽州衡州衢州的一条大河,今年的大旱,好像就是这三地闹得最严重……”

    李恪的脸色也凝重起来。

    原本他只是把这当做是一首乱七八糟的打油诗,若不是最后两句过于大逆不道,他甚至都懒得搭理。

    但现在这首打油诗暗合了幽州等地的大旱,后面的内容就很值得借题发挥一把了。

    “这首打油诗现在很多人听说过吗?”

    “街头巷尾,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少人都在背后议论,说靖王殿下便是这打油诗最后所说的‘真龙’。”他说的小心翼翼。

    “哦?何解?”

    “听说……靖王殿下出生时发生了天狗食日,钦天监那帮人的说法是月亮正好遮住了太阳,所以才有的天狗食日,这不久就正好是日月翻天吗?”

    “以前,奴才听宫里人说皇上觉得天狗食日不是个好兆头,所以才一直不喜欢三皇子。如今看来,若这打油诗属真,那三皇子不就真的是……”

    他一顿,后面大逆不道的话再也不敢说出口。

    他说完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惊惧的看着李恪。

    李恪揉搓着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

    “那你再说说,后面几句话是什么意思?”

    “‘飞虫密,粒无收’想必是说遭受了很严重的虫灾,所以粮食颗粒无收。‘北战起,强征粮’,应该是北方又要起战事了,但朝廷没有足够的粮草,只能向百姓强行征粮。又没收成,还要上交粮食,哪里还有余粮自己吃?那最终可不就是饿殍遍野吗……至于最后的……奴才不敢说。”

    他缩了缩脖子,只觉得脖颈发凉。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李恪漫不经心的听着。

    好半晌后,他才嗤笑一声:“我这个好三弟,可真是人不可貌相。人人都以为他对皇位不感兴趣,从不将他放在眼里。未曾想到,他才是那真正有大志向的。”

    “有什么用?父皇平日里根本就不会搭理他,他以为搞这么一出谶言,父皇就会把皇位传给他了吗?真是愚不可及!”

    李恪以为这出谶言是李澈搞出来的,嗤之以鼻。

    但他的内侍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谄媚的笑着,小声说:“殿下,靖王再不得宠也毕竟是个皇子,他既然有这个争夺皇位的念头,不妨您就做好事帮他一把。帮他将这件事情捅到皇上跟前。”

    这打油诗大逆不道,只会引来皇帝的雷霆大怒。

    “三皇子现在和大皇子走得近,若能扳倒他,就相当于断了大皇子一臂。就算皇上不当回事,那也能重重的挫一挫他们的锐气,于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李恪挑眉,也觉得他这个提议甚好。

    “掉头,进宫!”

    “可群芳阁的花魁还在等着您……”

    “且让她等着。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玩意儿,本王是愿意捧着她还是冷落她,她都得给我受着,岂能由得了她耍小性子?”

    李恪的眉眼间满是阴狠,压根不把花卿羽放在眼里。

    ……

    这首打油诗在京都的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就算云初念深居简出,也从丫鬟们偶尔的闲言中得知了人们对此事传的有多么热烈。

    云初念不清楚此事有没有人向景仁帝汇报。

    但看过了这么多天赐婚一事再无下文,她猜测景仁帝必定已经知晓了这事,只是隐忍不发,没有表态。

    这事还没有进展,暂且不用费心。

    云家现在有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情。

    云家二爷终于回来了。小石榴的重生后纨绔世子在我怀里哭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