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2章 众神陨落
金色神云飞向了神山之巅上空的天空之城。 无躲起来了，智慧女神希米亚却没有，她多少知道点什么，尤其是天空之城里的那只石磨。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宁涛也不打算再装小神了，他要摊牌了，他打算杀进天空之城，给智慧女神希米亚来个钢铁一般坚硬的审判——把她绑在那只石磨上，如果不招，那就拿她磨豆浆！ 他需要怜悯她吗？ 不需要，史前的智慧女神希米亚杀了神山上的众神，其中自然就包括爱丽丝和玄冥灵子，他怎么对她都是可以的。 天空之城越来越近。 却不等宁涛驾金色神云飞临那座古老的天空之城，四周的光线忽然扭曲了起来，虚空之中多了一些带状的流光，下面的天空之城和神山瞬间变得模糊了起来。 宁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仰天怒吼了一声：“不要！” 他怀疑这是后世的智慧女神希米亚要将他带离这个过去时空，亦或者是他在这个过去时空中的时间到了，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要离开这个过去时空了。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去跟玄冥灵子和爱丽丝到个别。 他不止一次想象过在某一日里与爱丽丝还有玄冥灵子道别的情景，每一次也都很悲伤，可即便是悲伤也应该有一个道别，不可或缺。可是现在看来，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就在他心中不甘的时候，虚空之中的带状流光，下面的天空之城和神山扭曲成了一团，他只看得见一团混乱的颜色和光芒，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块发光的调色盘一样。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随后天空之城和神山又显现了出来。 他没有离开这个过去时空。 “这是怎么回事？”宁涛心中一片惊讶，随后他往下飞去。 很快，神山之巅进入他的视线，拜天台上跪满了神灵。 智慧女神希米亚站在拜天台尽头的剑尖石上，身披玄色神甲，一袭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舞动，还要那条金色的尾巴也翘得高高的，好不威风的样子。 宁涛忽然发觉智慧女神希米亚与刚才的智慧女神希米亚有些不一样，看上去要成熟许多。他又移目仔细看了一眼天空之城，然后又发现天空之城也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更大了，城市里的建筑也多了。城市里的街道和广场上依稀可以看见铁民在走动，还有纯能量体的神民。 “刚才……难道时空变了？”宁涛心中冒出了这样一个念头，心中恍然，有一种如在梦中做梦的感觉。 就在这个时候，智慧女神希米亚出声说道：“伟大的至高天神将亲自准备祭天仪式，众神这就去至高天神庙吧。” 她的话音落下，拜天台上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那裂缝迅速打开，变成了一只眼睛。那眼睛金光灿烂，内有一颗瞳孔，宛如实质，表面和内里乃至散发的金光之中都蕴藏着0和1天之符文。 宁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无的至高天神庙并没有出现，也就在这一瞬间，他意识到了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他心中顿时着急了起来，慌忙压下云头往败天台上飞去，一边飞一边吼道：“那是一个陷阱，别进去！” 可是，没人听得见他的声音。 一个个神灵从拜天台上爬了起来，鱼贯进入打开的天眼之中。 宁涛飞临拜天台，很快就发现了玄冥灵子和爱丽丝，两个老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随着慢慢移动的队伍往天眼之中走去。 “爱丽丝！灵子！”宁涛伸手去拉她们的手，可是他的手直接从她们的手中穿过去了，什么都没有拉住，而她们也没有任何反应，继续往前走。 宁涛顿时愣在了当场。 他虽然还停留在过去时空之中，可这次介入的方式却变了，他不是以过去之身亲身介入，而只是一个看“电影”的人。 这是一场历史电影，众神就是这么被坑杀的。 无论无怎么引诱他，他都没有进入那只天眼，可众神却不是他，他们视无为神王，无的神谕他们会严格执行。去无的至高天神神庙参加由无亲自主持的祭天仪式，这对于神山上的众神来说那无疑是一种荣耀，谁又会想到这是一个要他们命的陷阱呢？ 就在这个时候，爱丽丝和玄冥灵子说话了。 “这神山上的男神一个个歪瓜裂枣的，灵子姐姐，你恐怕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爱丽丝说。 “你不也一样吗？待会儿上了至高天神庙，我们姐妹俩一起向上天许个愿吧，让它给我们送一个帅哥男神上来，你说好不好？”玄冥灵子说。 “只要一个吗？那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不要贪心啊，一个就很不错了，我们一起嫁给他不就行了吗？”玄冥灵子说。 “哎哟，你真不害臊。” “咯咯咯……” 两个女神说说笑笑走远了。 宁涛却还木头桩子一样伫着，心碎了一地。 他之前的预感是正确的，光线扭曲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从那个由他介入的过去时空之中出来了，然后来到了这个过去时空，观看众神陨落的大电影。 那个过去时空静止了，这里的爱丽丝和玄冥灵子也不是他的老婆，她们恐怕都还住在各自的小破庙里，爱丽丝的木鱼神神庙里也不曾有过爱丽丝与灵子的神秘花园之国7.0版，以及之前的所有版本——她们都不认识他。 他想给她们一个温馨而幸福的离别，所有的痛苦和悲伤他自己扛，可是就连这个小小的心愿都没能实现。 成为主宰级的神又能怎么样？ 也会有这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时候。 这天才是最大的，天意弄人。 一个又一个神灵进入了天眼，再也没有出来。 拜天台上的神灵越来越少，很快就轮到爱丽丝和玄冥灵子了。 两个女神并没有意识到什么危险，携手走了进去。 就在那一刹那间，宁涛的眼泪夺眶而出。不过他很快就将心中的悲伤镇压了下去，神念一动，一个神念跟着爱丽丝和玄冥灵子进入了那天眼之中。 牺牲一个神念并不重要，这却是一个了解那天眼之中有什么的难得的机会。之前，当着无的面，那肯定是不行的，但现在只是看电影，并不是亲身参与，也就不存在什么风险。 进入天眼的刹那间，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灼眼的金光，一条条0与1的符文链条从天空垂落下来。前面众神排着队往前走，包括玄冥灵子和爱丽丝。 宁涛跟在两个女神后面，也就那么两三秒钟的时间，金光消失了，迎面而来的不是什么之高天神的神庙，而是一个半球形的类似墓室的空间。 这空间里只有一物，那就是那只神秘的石磨。 一个个神灵被吸进了石磨，灵魂与身体剥离，灵魂留在了石磨之中，身体则被一道金光送走。 整个过程，没有一个神灵反抗，事实上在进入天眼的那一瞬间，他们就失去了意识，被送到这里来，然后又被杀死。 爱丽丝与玄冥灵子被吸扯进石磨的时候，宁涛痛苦万分，他闭上了眼睛，不忍去看。 他以为他的神念会被杀死，可是并没有，他仍处在看电影的状态下。 爱丽丝与玄冥灵子的身体被金光抛弃，送入“墓室”顶部的一个漩涡之中。 宁涛的神念一动，投身进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他的神念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之中，迎面而来的是一片熟悉的景象，熟悉的感觉。 这里是神墓。 视野里到处都是神灵的尸体，还有他们的法器。 宁涛不敢去找玄冥灵子和爱丽丝的尸体，收回了神念。 神山之巅，宁涛的神念回归，他的视线移到了站在剑尖石上的智慧女神希米亚的身上。 最后神灵走进了天眼之中。 智慧女神从剑尖石上纵身一跃，飞上了天空之城。 宁涛心中一动，准备跟上去，却就在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不用去看了，我可要告诉你会发生什么。”这是后世的智慧女神希米亚的声音。 宁涛转过身来，一眼便看见了后世的智慧女神希米亚。他本想质问她为什么不让他和爱丽丝和玄冥灵子道别就结束了那个过去时空，可看到她的眼角噙着眼泪，斥责的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智慧女神希米亚说道：“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众神进入天眼就会死，我回到天空之城……” 她没有说下去。 宁涛说道：“是无杀了你？” 智慧女神希米亚点了点头：“我死之后，神山再无神灵，黑暗世界也就在那一刻激活了，开始吞噬三界。” 宁涛沉默了一下才说道：“你只是他手中的一把刀，而你这把刀上沾满了鲜血。” 智慧女神希米亚叹了一口气：“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不用你来说，重生之后我找回了记忆，我没有一刻不是痛苦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继续做他的刀？” “因为你。”智慧女神希米亚说。 宁涛顿时愣在了当场。 智慧女神希米亚说道：“我所创造的一切必须被毁灭，你的神国也必须被毁灭，因为它们本不该存在。我是他的刀，可这把刀这一次会戳向他。” “是因为丹妮莉丝和宁丹妮？”宁涛说。 智慧女神希米亚点了一下头：“我是因为丹妮莉丝找回了记忆，也是因为那个孩子找回了我的人性，我不需要什么好的结果，我只想那个孩子好好的活下去。而你，你是唯一一个可以终结这一切的人。跟我来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她随手一挥，虚空之中出现了一个能量通道，然后她走了进去。 宁涛跟着她走了进去。李闲鱼的开个诊所来修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