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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真言 第23节

    敏感的地方被触碰,齐砚行难以自已地喘了一声,手掌贴着程问音的后腰,将他朝自己怀里压,追着他刚从自己颈边离开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上去。

    除了腺体和性器官之外,舌尖的信息素最为浓郁,勾起两个人压抑许久的欲望。

    齐砚行努力保持温柔,但还是控制不住地越吻越深。

    齐砚行平时作息极度规律,对外表现得像个没有性别,更没有任何生理欲求的机器人,只有在程问音面前才会露出破绽。

    他想得太久了,眼下自己的omega就躺在怀里予取予求,一时间,他几乎不想克制自己了。

    感受到alpha隔着睡衣揉上了腰臀,程问音拽了一下他的领子,红着脸说:“今天火车坐得太久,有点累,明天再做好不好?”

    一方面是今天一路奔波确实累了,另一方面……他的发情期应该就在这几天了。

    程问音偷偷藏了点私心,希望能拥有一个不用依赖抑制剂的,完美的发情期,所以在这之前,他想先享受一下只和自己的alpha相拥入眠的感觉。

    至于做爱,反正后面几天……可能一直都要做……

    齐砚行愣了愣,随即很听话地停下了动作,低头吻了吻omega的眼皮,说:“好,我们今天早点睡。”

    性事是亲密关系中无法忽视的一环,以前他们对这件事总是莫名谨慎,仿佛被一套守则拘束住了似的,但其实不管是做几次,还是做与不做,都不应该是固定的流程。

    程问音往alpha怀里钻了钻,满足地闭上眼睛。

    齐砚行熄了台灯,从身后抱着他,覆上他的手背,手指松松地扣进指缝,两只手一起,碰了碰宝宝搭在枕头上的小手。

    终于,来之不易的团圆。

    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程问音依偎在alpha怀里,和他说了很多。

    大多是关于宝宝的成长,比如数字卡片认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乖乖吃饭,说话有没有进步,和工会的小朋友相处怎么样,但绝口不提宝宝前段时间生的那场病。

    他偶尔觉得累,甚至产生过不理智的埋怨,但他从来没有觉得付出的一切不值得,之所以选择隐瞒,是不想多一份难受。

    说了很久,程问音有些困了,齐砚行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手掌捂在小腹,问他:“冷不冷?”

    程问音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你抱着我就不冷……”

    他还有很多话想说,比如,想问问齐砚行,外公相册里缺的那张照片是不是在他手里,外公已经把他出卖了,如果他不承认……那就要罚他。

    但他太困了,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意识模糊之际,只感觉身体在一直往下坠,最后落入一个安全的怀抱。

    第二十五章

    程问音感觉自己睡了很长的一觉,知道自己做了美梦,但醒来后记不起具体的内容,这种不需要深究的轻盈感似乎只有齐砚行在身边时才能体会到。

    他半闭着眼睛,贴近旁边的alpha,蹭了蹭他的鼻尖,“早安。”

    “早安,”齐砚行伸手帮他拨开睡乱的碎发,在唇边印上一个吻,“宝宝也醒了,自己玩小鸭子呢,我刚刚给他换了尿布,带他坐了一会儿秋千。”

    程问音现在很放心他照顾宝宝,“嗯”了一声,懒懒地凑到他颈窝里,仿佛踏入了一整片松木林,鼻息间充满清新沉静的味道。

    宝宝自己占着一张床,和小鸭子们玩得不亦乐乎。就在今天早上,齐砚行把赶工完成的小鸭子不倒翁送给宝宝了,宝宝的鸭子小队扩员至三只,都快宠爱不过来了。

    很久没体会过这么安心的感觉了,有齐砚行在身边,不需要担心任何事,程问音听着宝宝在一旁自言自语的碎碎念,又有些昏昏欲睡。

    忽然,他想起了什么,捏了一下齐砚行的手,“好奇怪……宝宝今天怎么没一睁眼吵着要喝奶。”

    齐砚行说:“已经喝过了。”

    程问音睁开眼睛,笑眯眯地点了点alpha的鼻尖,“刚刚怎么不一次性说完,是想要我表扬你吗?”

    齐砚行不说话,圈住他的手牵到唇边,嘴唇一下下碰着掌心,痒痒的。

    程问音心想,他的alpha是真的很喜欢闷着不说,小心思也是真的很多,有时候对自己父亲的角色很没自信,有时候又暗示着要表扬。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做的多说的少的满分爸爸,值得很多表扬。

    程问音摸着他的下颚线,缓缓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环绕着他的alpha,齐砚行很快主动凑上来亲吻他,看来是接收到了表扬。

    被子发出细细簌簌的声响,两个人默契地闭上眼睛,感受着对方温热的呼吸。

    一直到八点半的工时号响起,齐砚行不能再继续赖床,他下床整理衣服,和程问音说:“我今天白天还要上班,军部会安排人带你们参观基地,等晚上还有个中秋宴会,我们一起去。”

    程问音也从被子里坐起来,跪坐在床上拥抱他,先是把脸埋在他身前,后又仰起脸看他。

    “嗯,晚上见。”

    刚睡醒不久的omega全身沾满柔软安宁的气息,指尖还带着被子里的温度,很轻地拂过alpha的脸颊,在秋日气温偏低的早晨,很容易让人失去自制力。

    齐砚行按捺住翘班的冲动,握住程问音的腰侧,笑了一下,说:“中午就能见。”

    程问音的手指停在他的眼尾,不舍得离开了。

    他一直觉得齐砚行的双眼皮很好看,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好看,总之就是觉得宽窄很合适,配合着眼尾微微的上挑,笑起来时的弧度特别有魅力。

    宝宝的眼睛几乎复制了爸爸,有一对漂亮的双眼皮,黑亮的眼珠总是好奇地转来转去,这个世界在他眼中总是明亮而充满着新奇。

    宝宝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带着一只小鸭子爬到妈妈旁边,伸着胳膊喊爸爸抱自己。

    齐砚行把他抱起来,他又朝程问音伸手,很着急地不停抓握:“妈妈,走……”

    程问音被逗笑了,下床披上外套,挽住齐砚行的手臂,“走吧,我们送爸爸去上班。”

    上午,由基地的主任带队,所有家属跟随参观基地的生活环境,还有一些不涉密的办公区域,过程不太有趣,全程有记者跟随。

    最后,他们在后山的一座小亭子前合了影。

    宝宝认生,一整个上午都闷闷不乐的,照相时已经开始不耐烦了,趴在程问音肩上,背对着镜头闹脾气,程问音只顾着转头哄他,也没有心思看镜头。

    站在前排的人拉着一条军部提供的横幅,上面写着“全民参战,守卫联盟的荣誉”。

    中午,齐砚行接到他们时,宝宝刚哭过一场,眼睛红红的,躲到爸爸怀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程问音一边给宝宝擦脸,一边无奈地说:“宝宝只想在房间里玩秋千,闹别扭呢。”

    正是下班时间,近百个穿着军装的工作人员从办公楼里出来,前往餐厅。有不少认识齐砚行的人跟他打招呼,大概是没有想象过这位长官抱孩子的样子,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齐砚行点头回应后,旁若无人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水果糖,喂给委屈巴巴的宝宝,然后揽过程问音的腰,说:“下午不用上班了,可以陪宝宝玩。”

    今天是中秋节,基地临时通知下午放假,把时间留给好不容易和家人团聚的军官们。

    程问音惊喜地看向他,“真的吗?”

    齐砚行低头碰了碰他的嘴唇,“嗯,一直陪着你们。”

    为了庆祝节日,基地餐厅准备了丰盛的自助餐。齐砚行和程问音带着宝宝一起取餐,本来是想看宝宝想吃什么,结果宝宝对每道菜都很感兴趣,呜呜啊啊地说要吃。

    餐厅的工作人员笑着递给宝宝一根香蕉,朝齐砚行点头示意,“齐总师真是好福气啊。”

    齐砚行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揽着妻子的肩膀,莫名产生了一种近乎幼稚的骄傲,他想就算自己真的是花光了这辈子的运气才能拥有程问音和宝宝,那也值了。

    自从搬到基地工作,这是齐砚行第一次享受这样轻松的午后。

    阳光穿过窗外那棵银杏树的叶片,暖洋洋地洒进房间,宝宝坐在秋千上玩小鸭子,程问音在帮他洗昨天换下来的衬衣。他本想自己来,但程问音不答应,说好不容易来一次,想多帮他做点事,赶他去陪宝宝玩。

    肥皂泡漫出了盥洗池,有几个泡泡朝秋千这边飘了过来,在阳光下,仿佛盛着一道微型的彩虹。

    满室都是清新的皂香,虽然和家里的洗衣粉味道差别很大,但对于齐砚行来说,这个味道已经能够代表家,让他萌生出许多关于家的幻想。

    如果可以,他希望战争结束后离开军部,回到701实验室工作,然后带着程问音和宝宝搬回他原先那套靠近市中心的房子。

    那里地段很好,附近有几所不错的学校,小学和中学都有,离中央剧院也不远,就在他上班的路上。

    早上,他可以先送宝宝去上学,再送程问音去剧院,晚上,他们一家人可以在公园散步,再慢慢地走回家,路过书店,可以让宝宝自己选几本喜欢的故事书。

    其实,齐砚行已经偷偷规划好了未来的十年,甚至二十年,他们一家人就在那套房子里生活,一直到宝宝长大,他和程问音都变老。

    一个泡泡飘到了宝宝面前,宝宝的注意力被吸引,连小鸭子都忘了,一眨不眨地盯着看,犹豫了好久才敢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戳了一下。

    虽然小心,但毫无疑问地,肥皂泡瞬间破碎了,彩虹也随之消失。

    宝宝瘪瘪嘴,继续低头玩鸭子,齐砚行在身后护着他,轻轻推着秋千,还学会了跟宝宝讲条件,如果想要推高一点,就要先亲爸爸一下。

    秋千一晃一晃的,和正午的阳光一同催人入眠,宝宝刚亲了齐砚行两次就坐在秋千上睡着了,小手一松,往后仰躺到齐砚行怀里。

    齐砚行抱起宝宝,刚好程问音晾好了衣服,微凉的手心带着皂香,摸了摸齐砚行的脸,小声说:“我们也睡一觉吧。”

    窗帘拉严后,卧室里一片昏暗,能够听到宝宝浅浅的呼吸声,仿佛与外界的一切混乱隔绝开来,只被他们这个小小的家填满。

    齐砚行依旧和程问音挤在一张单人床上,换上睡衣,用最舒适的姿势拥抱着。

    昨晚他就在想,如果能把程问音和宝宝藏在这里就好了。他会把房间布置得温馨一点,买一张地毯,让宝宝坐在上面玩,还会每天都带一束新鲜的野花回来,送给程问音。

    不过这些也只是想想,他失眠的时候,经常会像这样,细致地计划一些根本实现不了的事。

    他抱着程问音,手臂绕到他身前,包裹住他的指尖,鼻尖抵在后颈处,情不自禁地用松木信息素包裹住他的omega,比平时快很多地陷入安睡。

    宝宝翻了个身,面对着程问音,小手伸出被子,似乎是在睡梦中和爸爸妈妈牵手。

    两张单人床的秘密,是一个完整的家。

    齐砚行是被怀里的人蹭醒的,颈侧被不轻不重地咬着,发烫的呼吸急促地扑上来,仿佛在催他快点醒来。

    他一睁开眼,就对上程问音湿润的双眼。

    他以为omega在跟自己撒娇,揽过他的腰,刚睡醒的声音低沉,带着毫不掩饰的宠爱,“音音,不睡了吗?”

    普通的拥抱已经远远不能满足,程问音环住alpha的脖子,整个人都贴上去,“砚行,我……发情期到了。”

    “我想要,唔……”

    他急切地吻住alpha,主动缠着他的舌尖吮吻,想要更多、更浓的信息素。

    他的手心很烫,在alpha脸颊和耳后胡乱摸着,齐砚行很快反应过来,一边用深吻暂时安慰着难过的omega,一边轻拍着他的后背。

    感受到alpha释放出的信息素,还有舌尖尝到的味道,程问音躁动的情绪平复了些,但同时整个人更快地软了下来,贴着alpha的胸口,难耐地喘着气。

    “别怕,我在,”齐砚行握住他的手,安抚性地捏了捏,“我去请个假,我们晚上不参加宴会了,就待在这里。”

    程问音摇摇头,抓着他胸前的睡衣,不经意间扯开了一颗扣子。他的眼中盛满水雾,仿佛下一秒就要难受得哭出来,却还在极力保持理智,想着解决方法。

    “趁宝宝还没醒,先做一次……嗯……然后我打一针抑制剂,去参加宴会。”

    他靠在齐砚行肩窝里,像贪食的小动物,一刻不停地嗅着信息素,“军部让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个宴会,不去不好。”

    齐砚行轻轻揉着他肩颈附近的皮肤,很久没有说话,犹豫要不要答应。他很清楚这次活动的用意是什么,只是他不愿意让程问音因为这个受委屈。

    直到程问音又叫了一次他的名字,问他好不好,他才很低地“嗯”了一声,抵着程问音的额头,说:“到时候不舒服了要和我说。”

    程问音点点头,难堪地挪动着身体,离开刚刚被他弄湿的那一片床单。他指尖打着颤,捏住齐砚行的领口,凑到他耳边小声催促:“后面湿了,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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